白理央的眼神复杂,她说道,“我放弃了。实在没有必要再去那了。”
“咦?”严氏卿一手在白理央的胳膊上杵一下,说,“这么开窍,一点也不像你啊。”
“因为蔺小姐不去那了。”
“……果然还是你……”
接下来的几天,白理央真的没去致馨社工事务所了,她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准时上班,俨然不受影响。
这日午后,施养情照样提了大包小包来见白理央,态度不咸不淡,同时她对白理央不出所料生发的无关痛痒感到一阵疲惫。她和白理央在小小的饭桌上一道吃过晚餐,前者不留意人间烟火,后者意犹未尽。
“最近没去我那了?”施养情不相信似的。
“老师,我不去了。”白理央的笑容总是能展示她的与众不同,怀有置身事外的超拔,她说道,“之前给你添麻烦了。”
“你给我添的麻烦可不少。”施养情淡淡地说,“这一回好歹是听从我的话了。”
白理央仍是轻轻一笑。她随手拣起掉在桌沿的一条鱿鱼丝放进嘴里舒心地嚼,再拾掇好碗筷,进了厨房刷洗。
“理央,那蔺芙雅与你有没有往来?”
白理央顿时面上作烧,她擦了擦手,应道,“没有。”
“也好。”施养情喝着一杯温开水,说道,“你这边是解决了。就是蔺芙雅那边棘手得很。”她讥笑,“她可比你还‘锲而不舍’。”
白理央探出头来,低声地问道,“蔺小姐还去吗?”
“怎么不去。”施养情蹙紧眉头,“太不懂得知难而退了。”她拨弄了下散乱的刘海,站起了身,说道,“走了。下次再考你的手法有无退步。”
“老师,只剩下医术深深地烙在我的身上了。”白理央眯眼道,“我不会丢了它的。”
施养情眼神一变,走了过去,触到白理央凉得透心的手,说,“保重吧。”然后,便出门了。
大半夜的风舒迟得流溢出一种安宁。
白理央多套上了件开身黑色线衣,围上围巾,来到了致馨社工事务所的门外。这个时间,她无意于碰到谁,她很静,又有生机活力注在那双黑白分明的瞳仁里。路灯为她打出了一个朦胧的轮廓,她很自然地伫立。
“你来了,你还是来了!”
这是十分雀跃的语气。
白理央转过头,见眼前有一个脸上破了皮的女人兴奋地和她对视。那刺耳的嗓音被她的天真,被她的莫名欢乐抵消而不至于讨人厌。
“你是谁?”白理央睁大眼睛,问道,“你怎么受伤了……”
“我是事务所里的施主管的助理。陆壬衣。”女人即使脸上受了伤,也依稀可辨其清丽的容貌。最引人侧目的是她戴了不少饰品,亮晶晶一片。显然,她并不熟知它们的效果,虽然样式各有特色,表示她在挑选上别有用心,但结合起来有横来几杠的突兀。她不会打扮。
白理央说了句,“我去附近买些药还有创可贴,你等我。”
再回来时,陆壬衣的姿势、眼神完全没变。她眼巴巴地在等白理央。
白理央为她处理了伤口,问道,“你是不是认识我?”
陆壬衣犹疑片刻,摇了摇头,说道,“我习惯从五楼的窗户远望你,以前你天天来。就这几天你失踪了我忍不住从后门溜出来找你……我以为你不再来了呢。”她眼圈一红。
白理央拍了拍手,笑道,“好了。”
陆壬衣垂下头,耳环晃了几下,她说,“我常常受伤,你以后来当我的专属医生好么?你晚点来比较没有人会注意到,保安那边我自有办法应对。我们可以私底下见面。”她弯起嘴角,鼻翼翕张,像在说了不得的事。
“那你能偷偷带我进去么?”
“这……不行的。我办不到……”陆壬衣紧张地说道。
白理央叹气。
“对了,我要付你医疗费。”
“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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