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上加霜,那名婴儿突现,她的手上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那么迅猛地刺向白理央。
白理央只觉毛骨悚然,四肢厥冷,“老师,我不行了,来帮我。”
她喘着气睁开了眼。蔺芙雅也放了手。
时而雨露时而雷霆,她们要怎么罢休。
如置涂炭
白理央在梦中求救的人是她的老师施养情。这于蔺芙雅而言是无端之殃。
她们各人一条肚肠,步调太不合拍了。
蔺芙雅不想扮演款款温温的可意良人,她愤慨。
“听起来你很依赖你的老师,人情脉络如此丰沛……”蔺芙雅站起了身,说,“问下,你们有怎样的过往?”
白理央隔了半分钟之久才响应,“芙雅你想多了。”摆明一句虚话。
蔺芙雅本有一点奢侈的期待,期待在一问一答间,悲伤与无以预知的心凉散去,收获不了全部的真相也不要紧。
而白理央没给她希望。事实上,这也是她猜得到的结果。
在蔺芙雅冷冷的眼皮底下,不曾苟且惯的白理央,哪怕心中担了无数惊险,也不肯透露一丝一毫的相关。她是这样,别人难以涉着她。
蔺芙雅可逼得她身,然而逼不得她心。
“芙雅。”白理央问,“几点了?”
“八点多。”蔺芙雅深感煎熬,她背过身,说道,“这样吧,你先去洗个澡,我去煮粥。”她进了厨房,鼎烹锯解的是那颗心。
白理央脚软无力,稍事洗浴后,把擦澡的毛巾用手拧得水滴滴答答的,间或出神。
蔺芙雅在餐桌上摆起了碗筷,看到了几个月前从她爸妈那边带回来的咸鸭蛋还有酱菜,被白理央消灭了大半了。只是如今事势不同,心境各异。她感到刺眼。
白理央出来了,坐到沙发上,径直捧起一碗粥,她低下头,刘海遮住眼睛。以往她爱极蔺芙雅的手艺,眼下真像木人无窍,浓情未禁受,忽然消耗。
蔺芙雅眼见她机械般地在吃粥。却不知白理央根本吃不下,但不想再浪费蔺芙雅的心情,于是勉强吞咽。
“为什么不看我。”蔺芙雅问。
白理央思思想想,转转念念,答道,“我很想睡觉。”
“在车上没睡够?”
“没有。”
“好。”蔺芙雅指指客房,说,“你等下早点休息。”说完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没吃晚饭。
两人现下的交谈更是在感情上设置了防范心态。从这点上来说,施养情是个重磅炸弹。
灯光笼罩下,其为真实,又影影绰绰。
白理央放下筷子,坐不安,立不稳。她忘了她停下来要干嘛。
装有咸鸭蛋和酱菜的两个罐头一左一右,一黑一白。它们的滋味,简直如十指连心。白理央想起蔺芙雅特地请假携她见父母的事,想起蔺芙雅说的“牵紧我的手,不要松开”,她柔情蜜意地唤她,“好理央”,那时白理央的底裤粘湿成潮,她们在果敢热烈的爱里、缠绵交织的性里迎接厚重的幸福……
“……”白理央艰难地吃完晚饭了,她收拾了碗筷去清洗。过后进退无计,不小心摔碎了一个碗,她皮没破,血不出,可说是安然无恙。
蔺芙雅快步走来,白理央说,“我不记得橱柜在哪一边了。”
“你说什么?”钢刀剜心一样,蔺芙雅不由得一怔。
“哦。是右边。”白理央说道,“对不起……”她没睡好,也没有撑持的力气,眼前的事更投不入,一时记性丧失,她十分的失落。
蔺芙雅不知道白理央的这种情况,也不收心耐意了,只恨道,“你实在枉为这儿的常客。那钥匙别想再拿走了。”她探进白理央的外套,将藏在里衬口袋的那串钥匙夺走,白理央一惊,进屋前她怀的那个乱翻蔺芙雅衣袋偷钥匙的鬼胎居然早被对方识破。
“我……”白理央哽咽了,她着急地说道,“芙雅,我又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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