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颜怀惜猜测的那般,他话才落下不久,三人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马蹄声,这天降异象直接威胁了四国帝王身下的那把椅子,他们当然不会留下这个婴儿。
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三人立刻隐去了身形,凭他们的修为自然可以看见百里之外的事物。
只见,十里之外出现了训练有素的军队,这些军队明显不属于同一个国家,只因他们扛着的大旗均属于不同的国度。
大军越来越接近这间隐居山中的小农院,军队循循渐进,身后竖着属于各国不一的大旗,旗帜随风飘扬,威风凛凛。
这时,余晨面前的这间农户突然打开了,从里走出了一个魁梧的汉子,汉子也许是长年打猎的原因,生的可谓高大黝黑,只见他那黝.黑的脸布满了焦急,口中呢喃着:“这可怎么办?怎么就生出了一个怪物!苍天为何要待我如此。”
余晨心觉疑惑,但并未现身,他只是绕过那魁梧大汉,走进了木质小屋,待进了那木屋,余晨才看清眼前的情况。
刚生下的男婴不知为何会出现在地上,而身上包裹的是粗糙红布,在抬首细看,床.上的妇人已经断了气。
顾不得诧异,他连忙将地上的男婴抱起,只见这孩子的半边脸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鳞片,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已被吓的失了魂,幸而余晨经历了女鬼那次,胆子变得异于常人。
一般的小孩生下来会哭会闹,可这孩子却不哭不闹,且是睁着眼睛,他知道小孩才生下来是睁不开眼睛的,可眼前的一切打破了他以往的认知。
不知何时魁梧大汉进了屋,因看见婴儿是漂浮在半空中,更加确定男婴是鬼怪所化,顿时吓的满脸惧色,“妖..妖怪啊!”
他吓的有些语无伦次,甚至顾不得这是他的亲生儿子,提起一旁的刀就砍向了男婴,余晨见此立刻后退数步,只见那大汉不依不饶的乱砍一通。
慕月白与颜怀惜进屋见了此情此景,立刻封住这农户的穴.道,只听那慕月白低声道:“军队就在一里之外,我们必须速速离开,免得平生事端。”
“你们是谁?”那大汉虽然被封住了穴.道,可并未封住他的声音,因此还是可以出声。
“你要杀了他?”余晨现身问着农户。
那大汉见面前徒然出现了一位出尘的年轻公子,在看那人气质不凡,便道:“小公子有所不知,这孩子是妖怪,才出生就害死了他娘,而且脸上长有鳞片,留不得,留不得!”
“怎么会,我观天象,这孩子随帝王星出世,是未来统一四国的凡间帝王,又怎么会是妖怪?”
余晨的声音似乎安抚了农户,他终于平静了下来,有些不确定的问:“真的?”
这时颜怀惜索性也现身道:“当然是真,不信你出去一探便知,这里已被四国的银甲军队包围,恐怕就是为了杀死这个孩子。”
农户被突然出现的身影吓了一跳,再一听那人说已被军队包围,便已知事态的严重性。
只是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便祈求道:“求两位公子救救我儿,既然他不是妖怪,求求你们救救他。”
颜怀惜解了农户的穴.道,面色带着些许为难,他自有他的顾虑。
见此人面带为难,他徒然发起了疯,举起手中地刀割破了自己的大动脉,就在他做出此举时,余晨怀里的男婴哭了起来,声音凄厉且尖锐。
颜怀惜封住那人流血不止的穴.道,惊道:“你何故如此?”
“我既然无能力保护他,只有做出此举,如果这孩子真如你们所说,那他一生必定坎坷,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农户又怎能保护的了他,拜托了...”
余晨虽然觉得这人是在逃避,可说的却不无道理,他确实没有能力保护孩子成长。
四国既然可以派出银甲军队,可想对这男婴有多重视,银甲军队是四国帝王的王牌军队,哪怕北陵与南陵大战过后元气大伤,却也照样派了银甲军来寻此子,在这一点,四国竟然出奇的一致。
“师弟,他已经死了。”颜怀惜探了探鼻息,邹眉道。
“师兄,这可如何是好?”余晨边问着,边哄着怀中的婴儿。因为从未抱过小孩,显得动作有些僵硬。
“不如将他交给逍遥楼的长老抚养?”
颜怀惜的提议被慕月白打断,这时他终于不再沉默,也现了身:“不可,我恐逍遥楼即将要出变故,并不安全。”
“你这话什么意思?”颜怀惜急急追问。
“师兄,且听我说,我二人怀疑逍遥楼出现了魔族奸细,因此担忧不久后,逍遥楼怕是会出现动荡。”余晨继续道:“而且陷害我的人,必定也在其中。”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凡间突然出现大量的妖魔太可疑了,自妖魔出现后,四楼的弟子皆纷纷下山!”颜怀惜眸中闪过一抹惊异:“难道是有人想趁众弟子出山之时,进攻四楼?!”
他恍然大悟道:“难怪师傅与掌门让众长老闭关提升修为,原来如此....掌门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而立在一旁的慕月白面带不解:“魔域已经千年无动静,不知如今为什么会闹出如此大的动静?”
“我们要是知道,还会站在这里吗?”余晨一副看白.痴般的望着慕月白:“智商拙计!”
慕月白满脸无辜:“媳妇你好凶。”
余晨与颜怀惜同时变了脸色,两人懒的搭理此人,遂转移了话题,颜怀惜环顾四周,道:“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慕月白见余晨脸色沉沉,便打开手中折扇用力摇着,可怎么扇这股闷气还是散不掉,他停下了动作,说:“先离开这里再说。”
余晨点头,抱着婴儿从农舍的后门离开,三人离农舍有些距离时,慕月白右手掐诀,甩出一道灵力,只见刚离开的地方冒起了浓浓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