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没有发现,宁城关门时故意弄出了不大的响声。
像个有点生气,又不好意思生气的别扭少年。
宁城回到宿舍时,郭战正靠在墙边发呆,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打牌吗?”
江一舟和王意文回来时,看见两人正盘腿坐在床上,玩着接龙的无聊游戏。
尹天熄灯后才回来,宁城躺在他的床上强行耍赖,“我要跟你一起睡。”
次日一早,尹天又被两条大长腿夹着,胸口上还压了个毛茸茸的脑袋。
他想,兵王也就这点儿素质了。
梁正将队员们赶上车,挥手与边防战士告别,张舸帆与小谢笑着敬礼,知道这一别就是永别。
他们将继续守护着这一方冰封国境,而离开的年轻军人将在他们看不到也想不到的地方,挥洒热血与青春。
尹天问:“我们这是要去新疆吗?这儿离南疆很近了。”
郭战摇摇头,“回大营。”
“什么?”尹天问:“回去干嘛?休息几天又来吗?”
“教官是这个意思。”郭战说。
“靠!那多劳神费力啊,这条路那么难走!”
“下次去南疆时,好像有飞机送我们。”
“那这次干嘛不让飞机来接?”
郭战耸肩,“我怎么知道。”
车在路上颠簸了三天两夜,终于由海拔接近6000米的高原回到西南盆地。
出乎队员们意料的是车队并没直接驶回偏僻山沟里的猎鹰大营,而是停在省会C市的陆军疗养院里。
秦岳笑道:“这段时间你们也累了,洛队说让你们放松放松,住个两三天再回去。”
尹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在被父亲丢入军营一年多后,他竟然又回到了城市文明中!
秦岳又说:“在C市的这三天呢,我和梁队不管你们的行踪,但晚上别在外面逗留太久,回来后到我房间报备一下。出去逛街时要对得起自己身上的军装,不要干出给军队丢脸的事。支出由队上报销,别学土豪乱花钱就行。”
尹天觉得是时候上天了。
疗养院的房间比部队宿舍好千百倍,两人一间,都是大床。宁城拉开厚厚的遮光窗帘,尹天飞扑在柔软的床垫上,打着滚儿嚎:“我不当特种兵了!我要睡死在这里!”
宁城回过头来,扑在另一张床上,特诚实地嘀咕:“终于有条件日你了。”
尹天背脊一麻,立即坐起来。
虽然体位都不知想了多少种,但真到了可以实践的时候,他还是不可避免地耸了。
宁城伸了个懒腰,问:“我们是现在做还是晚上做?”
“当然是晚上啊!”尹天脸颊泛红,声音有些激动,指着门外道:“万一做到中途有人找我们怎么办?晚上才安全!”
宁城“哦”了一声,又说:“那等会儿咱们去性用品店逛逛。”
靠!你是禽兽吗!
尹天表情复杂,心里咆哮道:为什么要去性用品店?你想在我身上玩什么花样?捆绑?滴蜡?鞭打?你要给我套项圈戴贞操锁?
你居然是这种人?
顿时就不想和你干了!
“你又想到哪里去了?”宁城说,“我是想去买一盒好一点的套套,上次那超市太小,我可能买到山寨货了。”
尹天嘴角抽搐,“套套也有山寨货?”
“你看。”宁城从背囊的最里层拿出一个小盒子,尹天接过翻来覆去地看,说:“不是山寨啊,杰士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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