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爹正给玄熹泡药茶,他突然回头问道:「对了,按照日子来算他的肚子也快五个月了,会动了没有?」
「动?」
玄熹慌忙站起来,几步抓住老爹的袖子,「如果动了,是不是就是代表他真有娃娃了!」
「你们一直不相信娃娃的事情啊!」
沈老爹悄然大悟,「他的肚子越来越大,你看不出来喔?」
「哪里有越来越大,他是胖了一些,但肚子、」
玄熹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不出来,他好像没有什麽变化,根本──」
玄熹一顿,最近洛荆言早睡,他根本摸不到机会看著洛荆言脱下衣服。说不定肚子已经有变化了呢。
提著沈老爹给的药茶,玄熹慌里慌张地跑回家。
只见洛荆言坐在桌旁,手里捏著一支毛笔,玄熹很肯定地用了这个词。的确是捏,不是想要写字的握笔姿势。
「小言,你干什麽呢?」
洛荆言茫然地抬头,「你什麽时候回来的?」
「回来好久了。」
玄熹放下药茶,「你要写故事吗?我帮你磨墨。」
「不用了。」
洛荆言手指摸了摸笔杆,「我还要再想一想。」
这一想就是整整一天,洛荆言时不时地停下来,捏住笔杆发呆。他的精神都不是太好,并不是精神不济,而是时而专注,时而又在走神。
玄熹不太放心。
27
当天晚上,洛荆言依旧睡得很早。玄熹吹了火烛,躺在床上耗了甚长时间,直到月正当中。
偷偷掀开了洛荆言的棉被,玄熹伸进一只手仔细地抚摸,硬硬的,倒是很有鼓胀手感。
是不是小娃儿呢?
沈老爹说过,洛荆言的肚子也快五个月了,小娃儿究竟动了没有,是没有动,还是洛荆言没有说。
玄熹的手轻轻地搭在洛荆言的肚上,「小娃儿,你在吗?」
摩挲两下,「如果在的话,你就回应父王一下吧!」
安安静静的。
玄熹轻叹一声,天黑了大人都要睡觉,更何况是个未出生的娃儿了。
不知不觉间,玄熹已经默认了孩子的存在。
没有窃喜,也没有偷笑。平平常常一样,仿佛原本就该发生似的。
玄熹盯著房顶,没有华贵的床幔,只有灰灰白白的毛坯房顶。玄熹出了神,隐约之间竟想起了小的时候。他上面有不少哥哥姐姐,年纪比他小的只有一个弟弟,玄熹记得弟弟的长相,那个小家夥生的端得可爱,像从年画里走出来的吉祥童子似的。
可惜那孩子後来耳朵坏了,玄熹很心疼,之後就更宠弟弟了,简直宠上天了。
玄熹想了很多,越到後来越没有睡意,到了天将亮的时候,外面突然一阵马车响声。玄熹悄悄地下床,人站在门旁屏息凝听。
或许是感念玄熹的心情吧,老天爷真的给他派来了「吉祥童子」,玄熹唯一的弟弟──玄昱。
玄昱的医术顶高,就连宫里的御医都要向他请教。
玄熹二话不说,拉起玄昱的手就往床边带,「快给他把把脉,我一点儿都拿不准。」
玄昱倒是不急,他不慌不忙地坐到床边,仔细摸了摸洛荆言的脉息,又将手伸进被里抚了抚洛荆言的肚腹。一番动静,洛荆言仍是睡的深沈。
玄昱腾出手,一个人走向门口,玄熹亦步亦趋地跟在後面。
「到底怎麽样了啊?他有没有孕?几个月了?他身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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