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溟环视殿内。
“何人布置的?似动了不少东西。”
喜来忙跪请罪。
“管侍君醒来说看著不舒服,叫小人去库里换了些……”
朱溟拿起案上一只绿玉斗。
“他倒识货。”
喜来又忙磕头。
朱溟笑。
“以後他要什麽,尽给他就是了,只是与内库那里多通通消息,莫要违了制,得罪各宫娘娘,你这差使可难当。”
喜来汗如雨下,拿头磕的碰碰响。
出了丰云宫柳西楼笑
“他也不过奉陛下的命伺候管侍君,陛下何必吓他。”
朱溟微微笑,只往园子里快步走。
一路上自有宫婢探了路径,引皇帝直往玉钩亭而去。
这玉钩亭正临流芳泉,还未见小亭飞檐,已闻泉瀑淙淙,走近更作玲珑之音。
管郎正斜在张榻上酣眠。
朱溟笑。
“无论何时见他,竟都是这副模样。”
他不由想起西大街上的白袍金冠,当时那骄傲飒气竟将天色也压暗了几分,却是昙花一现。
何种才是他真面目?
朱溟拾起想必是他熟睡後滚落在地的一支青玉箫,箫身通透,润润生光。他将箫管与管郎略比了比,一笑,撩向他下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