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官迟疑了下,身形一动,等赵雁声眼前一花,他手上已经多了盒胭脂,还有画眉的炭条。
“扑哧”
“你笑什麽笑!”
谢琅官恼怒。
赵雁声眼看他笨手笨脚把东西画到脸上,终於忍不住大笑把他拖走。
“诶!我的灯!”
从小在天山与世隔绝,从没有见过这样人世间的盛景。
读“火树银花合,灯树千光照”,读“燔动黄金地,锺发琉璃台”,他总想亲眼见一见那“繁光远缀”的时光。
外头稀落的人群寥寥,灯也没有楼里的好看。
赵雁声拉著谢琅官,谢琅官抱著兔子灯,走过那寥落的街道。
“明年再来。”
明年要是再下雨呢?
谢琅官喃喃。
两个人任雨打湿他们的衣衫,走过暗淡的花灯。
“恩……这样。”
赵雁声好象想到什麽好主意。
谢琅官疑惑,身体一轻,已经被赵雁声带到了城楼上。
赵雁声拍拍被树枝刮过的下摆。
“放下来。”
他指著他的兔子灯。
谢琅官不情不愿的把它放在湿漉漉的砖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