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伤了功体,想必自顾不暇。”
顾行舟顿了顿。
“你就是心太软。”
顾除夏抵住眉间。
“当初他不过是摔了我做的药,你何必记恨到现在。”
顾行舟也不答话,只是站起替他揉眉心。
“好点没有……?”
顾除夏闭著眼睛。
“恩……”
韩之翠出去时正见到顾行舟与顾除夏在刑堂的侧室里行事,许是先前还在饮茶,杯口氤氲仍有热气。
顾除夏身体不好,只能饮热茶,茶中是他自配的草药,有点辛又极苦。他有日去药堂拿药,误喝了这种茶,还未及呛出口即被顾行舟呵斥。……许是调配不易……要顾行舟发难是极不容易的。
顾行舟与顾除夏是堂兄弟,他们总是很好的。
韩之翠看了一会儿,直到有仆从发觉叶函青死了,惊慌来报,顾行舟强压著怒气,笑吟吟的收拾齐整去囚室查看。路经韩之翠时正眼都不看他。
顾除夏缓慢的穿好衣物,坐回桌边。
韩之翠又等了一会儿。
“你不害怕吗?”
顾除夏想是第一次听他说话,方正温厚的面孔到底动了动眉毛。
韩之翠说。
“是我杀了他的,你不怕他怪罪吗?”
顾除夏想了一会儿。
“你竟还不知道师尊脾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