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卵击石任人宰割。回望贺群与陆菲嫣斗得正急,九品高手相争也插不进手去,只得立足实地上下对峙。
吴征见对手实力强劲反应神速,未思胜先虑败,站在房梁上立足不败之地,又占据上风之所随时可发动攻击,早早将这一方的弱势抹平甚至还隐隐有压过一头之势。
将视线牢牢锁定刘荣似看透他的内心。刘荣满面通红,索性闭上双目不敢去看,然而有如实质的目光无所不在,刺得他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
陆菲嫣与贺群以快打快斗得旗鼓相当。贺群负伤,激斗中包扎好的伤口复又崩裂正血流不止,情知不可再拖延下去,手中长剑舞出一团光影,招招不离对手要害。
陆菲嫣裙裾翻飞高跃低档,在贺群舍命般的快剑威胁下险象环生,一身淋漓香汗透湿衣裳。宝石蓝的锦衣从胸口腋窝处湿了了一大块紧贴肌肤,闪转腾挪间隐现轮廓壮观的美乳不停跌宕抛甩,见之令人目眩神迷。
“百媚之体还敢修娉女玄阳诀?哈哈哈,女子为了爱美果真是命都不要了。”久攻不下精力渐失的贺群发现意外的胜机,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昔年青城派大难,他从山巅一路杀透重围身负重伤,一身功力从十品降到九品,且终生不再有恢复之望。然而苦难让他从风光的英雄人物变作暗夜中的捕猎者。虽武功倒退,却更加阴险狠辣。
“百媚之体一个男人根本无法满足,还要修娉女玄阳诀想要永葆青春,可怜顾不凡要被你吸干了罢?哈哈,看你动得剧烈些,奶儿穴儿被衣料摩擦便情欲如潮,怕是已多年未尝阳根插穴滋味……”贺群虽负伤,内力却鼓荡充盈尤有开口余力。话说得粗俗不堪入耳,吴征却知他所言非虚。十二年前的后山荒原,他亲眼见顾不凡无力招架,而陆菲嫣玉体之易感更是深深印在脑海。怪道今日生死相争,吴征总觉以陆菲嫣九品下的功力,脚步略显虚浮,招式也有些软绵绵地提不上力,否则不至于面对受伤的贺群尽落下风。
陆菲嫣羞怒交加面色更加通红。自家的事情自家最清楚,贺群猜测之言如亲眼所见,她并非易出汗之体,全因剧斗之中衣料摩擦身体,竟带来阵阵敏感的酥麻,仿佛正被无数小手抚摸,婉转承欢,高翘的乳尖更在湿透的锦衣上顶出诱人的弧线。至于胯间未见湿痕,唯一缘由便是她每日都以布带重重裹覆,尚未被完全润透而已。只是现下的形势下去,不需两柱香时分,那羞人的花汁便将晕湿胯间裤管……
“住口……”陆菲嫣怒斥一声,她内力本不如贺群,一开口更是泄了真气,被贺群长剑粘住一绞险些脱手飞出。及时握紧长剑,身形仍被带得一个踉跄。贺群始终垂落的右掌忽然挥出抓向她胸口,百忙之中陆菲嫣一个铁板桥向后下腰避开致命的一掌,娇躯柔若无骨,唯有那一双傲乳挺拔如峰,高高耸立。
贺群掌势如电向下拍击,陆菲嫣已回过了气顺势躺倒,足下发力向后蹬去。时机千载难逢,贺群肩后伤口已是鲜血长流,却紧咬牙关追击之势不断,话中语调忽变,如情人的口唇正含耳低语:“这些年你过得很辛苦罢?老夫能让那女娃儿欲仙欲死,自也能让你泄个爽爽快快。棒儿插在穴底狠狠搅拌的滋味,你想很久了罢……”陆菲嫣手脚不断撑地变换身形躲避,贺群的话几乎深入神魂让她一身小粒儿炸起,腿心深处一股粘腻如蜜的神秘液体失禁般喷涌,手足不自觉地酸软颤抖,强撑着一口真气着地滚开。
贺群一抓虽落空,陆菲嫣几无抵抗之能已是手到擒来,然而背心一阵剧痛眼前发黑,只能屈指一弹。
陆菲嫣闪躲的身形不快,贺群本欲弹她肩井要穴,视线模糊弹击也不准,这一下正弹在丽人高翘的乳尖上。
“啊嗯……”陆菲嫣一声婉转娇柔的媚人酥啼,倒在地上浑身剧颤,手足彻底酸软动弹不得,死死夹紧的腿心上小腹部正抽搐着一挺一挺,胯间裙裤快速晕染出一大片湿痕……
贺群直欲昏厥,以剑拄地大口大口地喘息。刘荣,程成与廖赞也被那一声酥啼唤得魂飞天外,眼前诡异而媚色绝艳的一切直让人透不过气来。所谓百媚之体,正是女子媚骨天成,一举手一投足,一颦一笑均媚意四射,绝非仅有内媚之体的女子可以相提并论。刘荣三人甚至未沾过陆菲嫣一片衣角,可她躺着地上失神般泄了身,便看得三人几被吸去了魂魄般怔住,分明在迭轻蝶身上肆意发泄过的欲望又如雨后春笋澎湃而起。
只有吴征!
青天白日里吴征扑击跃下,身形却仿佛与空气融为一体消失了一般,轻捷迅速的身姿不发出一点声响。《道理诀》已运转到极致,早已领教过师姑媚体厉害的他甚至早早以内力封闭了性神经,自贺群出声起等待的也是这一刻。反败为胜的一刻!
剑光的清影闪过,反应过来的贺群还未惊呼出口,程成与廖赞几在一瞬间双双被刺出两个血洞,独独放过了刘荣。
“救不救她?”吴征只说了半句便被漫天茫茫青光笼罩,贺群恼他杀死弟子还要挑拨离间,不顾重伤飙血要将他立毙于剑下。
剑光如品字形飘忽不定袭来,不知最终的夺命一击是刺向何方,吴征只觉浑身上下皆是破绽。这一招“如芒在背”既是说剑上生芒威力无穷,又是说宝剑如风,即使面对此招,亦觉浑身皆在剑光笼罩之下。
颤抖的剑尖嗤嗤作响,吴征心中大骇。虽于师祖日夜对练,也从未经历过如此凶险的生死之博,更未想到九品上的高手全力出手是如此可怖。
《道理诀》内力运遍全身,目光中眼花缭乱全然不知如何防御,索性闭上眼眸。布满内力的表皮细胞敏感到了极点,剑光几乎同时而至眼眸无法区分,带起的风声则有先后。
吴征一歪脖颈避开一剑,身躯迅捷无伦地向左一旋,又躲开刺胸的第二剑,同时足下发力上跃,要避开腰斩的第三剑。
反应虽快,人力有时而穷,能避开九品上大高手拼尽全力的前两剑已如奇迹一般,差着三品的大境界犹如不可逾越的鸿沟。刚跃起一半,贺群剑光已到,若仍不变招免不了双腿被齐膝削断的厄运。
吴征双手握剑横扫,双剑交加吴征大吼一声如遭电击,迸出鲜血的双掌再拿不住兵刃,昆吾被击飞出去。贺群剑势稍顿依旧不停。
危难之际吴征血淋淋的双掌拍在剑身,在空中倒纵出去摔落在地,嘴角鲜血正汩汩流出。
全力施展的“如芒在背”竟没杀死一个六品的少年,虽是状态远不在巅峰,贺群仍是大出意料之外。他此时已疼得几欲昏厥,大量流失的鲜血也带走绝大多数体力,已是强弩之末。
向刘荣一偏头,招呼徒儿齐上。
吴征萎顿在地狼狈不堪,挣着身子爬不起来,惊慌失措眼看便要被毙命于剑下。
“住手!”陆菲嫣强撑瘫软的娇躯捡起魔眼,她被弹中乳尖非但将苦苦压抑的欲望决了堤,此处亦是要穴之一,内力透穴而入至今半边身子不听使唤。她单足跳跃,抢在吴征身前迎向贺群夺命的剑光。
“呛啷”一声,陆菲嫣宝剑脱手飞出,贺群的剑路亦偏了向,仅在她臂上划出条血口子。
慌乱的吴征忽然露出神秘诡异的笑容:“动手。”他从陆菲嫣胯下钻过,百媚之香扑得满头满脸,双掌击向贺群小腹。
这一下空门大开,几乎将后背完全卖给了对手,不是拼命而是找死。贺群想也不想长剑刺落要将他钉死在地上。
一柄长剑飞出,竟是刘荣的。他大吼一声前扑如八爪鱼般紧紧抱住师父……
贺群想不到爱徒竟在此时反水,凶性大发长剑乱砍。刘荣惨呼中左臂又被斩去一截,仍死死抱住贺群不放。
此时吴征的双掌已印在贺群小腹上,一身《道理诀》内力全无保留如同长江奔流,大河滔滔,击得他斜飞而出……
脱下长袍披在陆菲嫣身上遮羞,吴征看着呆立的刘荣道:“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等着送死不成?你们这里该不会没有备条后路吧?”刘荣回过神来,左右为难,盯着依旧昏迷的迭轻蝶甚为纠结。
“带着她你跑不了,放心,这里没人会再伤害她。”刘荣从贺群抛在地下的衣物中取出一个包裹交给吴征,跪地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狂奔而去。
“青城派叛徒的传人,强奸了青城派当代弟子中最优秀的一人,根正苗红的掌门之女?呵呵呵,有趣,真是太有趣了!”吴征回忆今日荒谬的一切,只觉收获之大难以想象,只是我的陆师姑啊,现下你该怎么办呢?
“师姑!咱们是在这里等着,还是……征儿扶您出去早些治伤?”
第六章、雌雄莫辨·韩城铁雁
“圣上口谕,昆仑派弟子吴征接~旨~!”
昆仑派早早备好了香案,即使只是口谕也半点轻慢不得。吴征身穿内门弟子的天青色长袍跪地弯腰五体投地。已是第二回见到中常侍屠冲,大内太监头子,圣上的贴身侍者亲自来宣旨,规格甚至比得上奚半楼封疆凉州之时。
“昆仑派弟子吴征,系出名门,一十五载学艺有成。今得知吴征智勇兼备除暴安良,朕心甚慰,特着吴征入京觐见~~”屠冲拉个唱戏文般的长音结束了正式的仪式,伸手拉起吴征,温和道:“吴小友终于长成,圣上期盼已久。此回虽未定日期然不可拖延,早些收拾收拾去吧。”
“劳动屠公公大驾,心中有愧,还请公公盘桓数日让昆仑上下一尽地主之宜。”吴征被一只枯瘦却有力如同鹰爪的手掌抓住,身不由己被提了起来,面上不动声色谦恭道。
公公不是一个职位,是对宫廷内侍的尊称,并不是所有内侍都能当一句公公的。
屠冲的身份自然当得起,但听一个久居深山的少年郎这么称呼,可比叫他屠大人舒畅多了。他神情始终带着温和的微笑,此刻笑的更欢,苍老的面容如同刀劈斧凿皱纹密布:“六品上,很好很好,吴小友前途不可限量。咱家要服侍圣上不敢久留这便回了。顾先生,告辞。”
屠冲来去匆匆,昆仑派上下却都喜不自胜。自从奚半楼去了凉州,韩克军隐退不出,胡浩与林瑞晨在京都孤掌难鸣羸弱已久,如今终又有极为出色的弟子入京,昆仑派大有咸鱼翻身之势。
顾不凡将屠冲送出二十里方才拜别,回山虽未见吴征仍不由拈须微笑。这一次江州事件昆仑派大发特发:迭轻蝶被抓可谓天赐良机,骠骑将军迭云鹤被彻底堵上了使绊子的嘴。关键贺群还涉及青城派昔日隐秘,更与迭云鹤有直接的关系,料他半个不字都不敢吐。
吴征事情又办得极为漂亮,当事贼人被灭口,只一个刘荣逃得不知去向。至于迭轻蝶,迭云鹤处心积虑毁了韩家小姐,不过五年自家爱女便遭了相同的命运,真是一报还一报。青城派除了迭轻蝶再无特别出众的人才,这一代算是彻底断了档。嘿嘿,昆仑有后,昆仑有后!
吴征从回山的第一刻起就没歇一口气,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太多的事情要做要准备。
原计划肃清一伙蟊贼,顶多混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儿,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圣上本就排斥打压昆仑派,迭云鹤再找时机碎碎嘴,说不定连小官儿都捞不着。得,不想事情闹大发了,贺群的人头在吴征手上交出,这小子一脸讳莫如深,想知道我知道了什么?猜去吧!
迭云鹤知趣地闭了嘴,保荐吴征的帖子递到他面前时更是乖乖签下了大名。侍中胡浩一脸笑意:“迭大将军,承蒙抬爱,承蒙抬爱。话说吴贤侄替您清理了门派叛徒,当得上您大笔一挥。”也不管青城掌门郁闷恼怒,至于他的女儿受了辱……关我屁事。
京师里的动作远比吴征所想的快得多,待他回到昆仑山,奚半楼的书信早便到了。内容简单言简意赅,要准备的事情却令人焦头烂额。
吴征站在藏经阁崖侧,俯视山崖下的百亩良田。这处地方原本是片树林,奚半楼尝过辣椒二话不说禀明几位师伯,毫无阻碍地得到最大支持。民夫将这片林地清理干净之后,秘密召集的农夫便入主了此地开始人工种植辣椒。
初时并不顺利,吴征只知其物却对农垦一窍不通,辣椒的习性,花时,果时,阳光水分均不明了,不是种子不发芽,就是授粉不足果实小小。这个世界可没有反季节培育的条件,足足花了三年才终于种出形态色泽俱佳的二荆条来。
农田旁又多了两排依后厨格局打造的屋舍,奚半楼亲自从凉州选了批信得过又有天赋的寒门子弟,层层筛选,最终挑出十人送到此地,在昆仑派于成都开设的酒楼“昆仑楼”大厨崔余子的带领下开始烹制辣椒适合的菜色。也作为未来昆仑楼大展拳脚时储备的未来大厨。
几位师祖倒了血霉,不仅身背藏经阁重任,辣椒田也划入警戒范围之内。昆仑派囊中日渐羞涩众人皆知,师祖们看辣椒田就像看一座金山,瞪着狼一样的目光,除了有限被允许的几人,连一只蚊子都休想飞得进来。
原本藏经阁与辣椒田之间还留了两排林木,阻挡入藏经阁修行的弟子视线。在辣椒大白于天下之后也被伐去,从山崖上望下去一览无余。
“半楼啊……你不孝啊……征儿下山之后……你让老子吃什么还能有滋味啊……半楼啊……”
絮絮叨叨的无病呻吟自打吴征回来起就没停过,朱泊以晃得人眼晕的速度唉声叹气来回走个不停,摇头晃脑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滚!”大师祖景精忠烦不胜烦,终于忍不住开口怒喝。
“哎!滚有什么用啊?”朱泊依言着地连滚,“滚能解决问题,老子也不用寻死觅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