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会做饭。”低下头小小声的补充。
林风盖上汤煲的盖子，看看低着头的苏白，然后洗洗手擦干走过来，蹲在苏白旁边对上她低垂的脸，认真的问她，“我很穷吗？”
摇头。
“我没有自理能力吗？”
摇头。
“我没有娱乐活动很无聊吗？”
摇头。
“所以，我喜欢你并不是因为你能给我带来什么。”林风揉揉她的头。
安抚完毕，林风重新回归厨房洗菜切肉做饭。
苏白抬头看着她，做饭升起的油烟微微模糊了她的身影，染上朦朦胧胧的一层温柔。苏白就这样看着她，呆呆的像个小傻瓜，很久。久到眼睛发涩，大力的眨动了一下。
“我很没用可以吗？”
声音太小，被下锅的生肉的滋滋声掩盖。
没看到林风有反应，苏白下意识用手揪了揪自己的衣角。
又等了一会。苏白抬头看着头上暖黄的灯，这种暖黄的颜色会让人更有食欲，家家户户基本在餐厅都会装一个。
眼睛看久了灯光有点恍惚，仿佛眼前出现了一圈圈光晕和跳动的光点。苏白又回头看看林风，油烟依旧呼呼呼的一边被抽油烟机吸走一边柔和了林风的轮廓。
“我很没用可以吗？”苏白揪紧衣角，加大音量再说一遍。
可惜，加大音量这种事是很个人感受的。你认为的加大也许并没有多少变化。
林风把调味品放下锅，锅里又响起一片噼里啪啦的声音。
苏白望了一会，没发现林风回应，重新趴在餐桌上。她盯着自己的手指头，时不时动一下，专注的仿佛那里有悟空留下的“到此一游”。
饭终于做好了，林风端着菜出来准备开饭。就在她准备转身去端汤时，衣服下摆被人拉住了。
苏白低着头，看着地板，右手紧紧拉着她的衣服下摆。
“怎么了？”林风开口。
苏白专注的盯着地板，仿佛不止盯出了花还盯出了一个花花世界。
等了好一会。
苏白猛的抬起头，眼角含着细碎的泪花，用很大声的声音问，“我很没用可以吗？”
明明那么大声的问话，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林风愣了一下，然后眼神柔和地上前抱住她，把她包进怀里安抚，“当然可以。”
“一直呢？”被安抚了，却更加控制不住的把林风的衣服濡湿。
“可以。”
“一直一直呢？”
“可以。”
“一直一直一直呢？”
“可以。”
……
吃完饭洗完澡哄睡苏白，林风抱着苏白也沉沉睡去。
不论吃饭还是洗澡还是哄睡觉，苏白一直问，“一直一直一直呢？”
而林风总会一遍一遍的回答她，“可以。”
听到回答的苏白也总会一遍一遍的往她怀里窝，哪怕已经窝在她怀里了。
林风终于清晰的知道，自己对苏白意味着什么。
那个孩子推开了一扇门，并准备不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