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气急了,精虫上脑也不管人多了,大喊一声就让众恶少围成人墙,驱打烧香的信男信女,自个儿两眼盯着赵青青直流口水,目光恶狼一样,三下五除二一边脱自己裤子,一个猛虎扑食就朝赵青青扑过来,阿娟看他脱裤子,吓得尖叫一声连忙捂住自己眼睛,要不是人群里突然一声怒吼,赵青青举手杀人的心都有了。
众恶少一见有官兵来,也不害怕,但也不好太过放肆一窝蜂的全窜到油头粉面的这小子身边,阿娟小心翼翼的松开手儿,突听到一声惊讶闷呼,带队官兵的不是别人,正是刚被提拔上去的张彪,张彪是见过阿娟的,所谓粗中有细,连忙迎上前来恭敬道:“娟小姐,您还好吧?”
阿娟伸手指着粉脸小子,气的说不出话来,粉脸小子冷哼一声偏过头去,鼻子哼道:“小小一个副官,还敢英雄救美来了!”
张彪是个不怕事的主,刚要上去揍人,眼光一撇瞧见赵青青这个仙女了,赵青青这个仙女被人看上一眼,一辈子都忘不了,虽然隔着面纱,张彪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惶恐跪地道:“小人奉命把守佛寺,巡查时听到吵闹匆匆赶来,没成想还是让公主受了惊吓……”
赵青青伸出玉手吩咐他起来道“错不在你,刚才你不在,现在你既然来了,这儿就归你管了。”
张彪小心翼翼站起来,手指着个个呆若木鸡的众恶少,小声问道:“公主,那他们?”
赵青青优雅转过娇躯,淡淡道:“拉出去全砍了。”
张彪再不迟疑,厉喝一声道:“全抓起来,拉下去砍了!”
这下可都傻了眼,众恶少悔的肠子都青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粉脸小子爬在地上一路爬行求饶,一边哭一边大叫:“饶命啊!我爹是吴德,我爹是吴德,公主姐姐饶命啊,文明再也不敢啦!再也不敢啦!”
赵青青听到吴德名字,转身认真瞧了瞧这粉脸小子,只见他一哭,脸上的粉被泪水冲的一行一行的,颇为滑稽可笑,逗的阿娟吃吃直笑,赵青青背负玉手,一双美眸瞧在他脸上问道:“今年几岁了?”
吴文明哭的肝肠寸断,又见张彪凶神恶煞瞪着他,魂魄都吓飞了几条,抽抽噎噎哭的结结巴巴:“文明……十三了……”
赵青青玉手负在背后,轻弯娇躯忍不住噗嗤一笑道:“吴德也是个精明无比的人,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小小年纪不学好,才这么丁点,还想大庭广众的强奸本宫,本宫就这么惹你喜欢吗?”
吴文明涕泪横流,哭哭啼啼用袖子擦着道:“公主姐姐……人那么漂亮,好像仙女一样儿,文明……看见公主姐姐就喜欢的很,控制不住自己,人家以后不敢了嘛……呜呜”
赵青青玉手从自己纱袖里取出一块儿雪白手帕,容颜嫣然一笑,递给吴文明笑道:“原来你是个傻孩子,本宫原谅你啦,这块手帕就送你擦鼻涕用好了。”
吴文明还真接过手帕,拿着手帕闻了闻,傻傻笑道:“公主姐姐的手帕真的好香啊!”
赵青青蹲下娇躯,看着他眼睛笑道:“是么?不过,你回家了要告诉你爹一句话!”
吴文明视若珍宝的不停用鼻子闻着她手帕,闻言傻傻问道:“公主姐姐,要说什么话啊?”
赵青青优雅十足转过娇躯,背对吴文明,语气轻笑道:“你就说,本宫说了,你爹他教子无方,上梁不正下梁歪,小小年纪就敢如此胡作非为,欺男霸女,长大了还不翻了天去。”
背后吴文明听的冷汗直冒,赵青青语气忽冷,干净利落道:“滚吧!”
第五十折、舟山扬帆残阳如血
天色接近黄昏残阳如血,大山深处鸟鸣不绝于耳,多了几分寂静,山与山重叠,人与人之间相距甚远……她举起一枚棋子,却在犹豫到底该下哪里,思绪一时间万千,吴德瞧见了,连忙大献殷勤道:“公主不舒服么?”
赵青青摇头一笑,丢下棋子:“想起你儿子了,年纪轻轻,性子挺野的。”
吴德大感尴尬,咳嗽一声道:“老臣教子无方,以至于这畜生竟敢调戏公主,公主,犬子年幼,……莫要跟他一般见识”
赵青青玉手支着自己抬起容颜,神情小女孩儿一般娇俏道:“才十三岁的年纪,就有你吴大人的几分影子了,这真是虎父无犬子,以后就别跟本宫说犬子了。”
吴德咳咳一笑,厚着脸皮道:“这山里风光不错。”
赵青青嗯了一声,玉手缩回纱袖里,柔声问道:“阿娟,好了吗?”
门外阿娟开心应道:“好啦!”
吴德连忙起身去开门,他这人虽胖动作可不慢,双手把门一开,室外残阳如血照进屋里,大片昏红的光束照在她身上,雪白长裙飘飘,乌黑长发拂过雪白肌肤,说不出的凄美,赵青青目光瞧着门外层层群山,残阳如血下,吴德,李穆,阿娟,无相僧人都在,她仙子一般从屋内走出,众人屏气凝神,但见群山环绕,天地之间一艘神威巨舰悬浮在半空,甲板上立着无数身披铠甲的士兵,船头插挂龙旗,船身满载大炮看去威武不凡,只是现在它如同刚学会走步稚嫩无比的,缓缓往天上爬升,它呜呜作响一点一点上升,火红旗帜嘶嘶作响,众人紧握拳头,定州数十年的希望就在于此!
吴德激动不已道:“我州奋斗数十年,梦寐以求的神威巨舰,老夫竟然能在有生之年亲眼看到它起飞……实在令人振奋!”
阿娟瞧着神威巨舰缓缓上升的样子,忍不住高呼:“你要飞上去喔,公主她看着你飞……上去”
向来沉稳的李穆突然闷声呼道:“快看,要冲上去了!”
无相僧人紧闭双目口喧佛号道:“阿弥陀佛”
山风猛的汹涌刮来,那艘神威巨舰呼啸一声,冲天而起,如离弦之箭,残阳如血照在神威巨舰上,如同给它披上了一层火红的薄衣,船首龙旗狂舞,船身数百门黑漆漆的炮口俯视世间,它在天和地之间尽情飞翔,就像血战沙场的将军,按剑环顾众生,赵青青默然转身,在她窈窕玉体背后,一艘接着一艘的神威巨舰长龙一般排成阵,迎着残阳而去……
三艘神威巨舰,足有和北国一决雌雄的实力了……
从后山出来后,赵青青既然来到了佛寺自然要上香,无相僧人身为佛子,在她身边陪伴了大半天讲解佛经秘事,快到太阳下山,赵青青这个仙女则按惯例去往佛殿上香。
因为公主要夜宿佛寺,寺内自然防卫森严,只见寺内处处卫兵把守,堪称连鸟都飞不进来一只,半个残阳挂在山顶,金光四照的佛殿内,诸僧口道佛号,无相僧人面容俊美,身披红色袈裟立在佛像下,旁边佛童捧着清水盆,盆内放着一支青柳,外边到处都是卫兵。
一声钟响,只见殿外一名身材高挑修长的仙女,容颜生的是倾城倾国,绝色无双,诱人娇躯穿着一袭紧身雪白衣裙,更是完美的勾勒出少女娇躯诱人的曲线,只是她容颜清冷,气质圣洁冷艳,美的令人不敢直视,香风卷过,她优雅动人的轻抬玉足踏进佛殿,此女正是赵青青,她容颜神色虔诚,来到佛像面前缓缓跪下,双手合上面对高高在上的佛像,闭上美眸许愿。
无相僧人面相庄严,取过柳枝轻轻洒下赵青青身边,赵青青许愿完毕,缓缓睁开眼睛道:“本宫这次许愿,有劳法师了。”
无相僧人口喧佛号一声“阿弥陀佛,公主殿下身份高贵,能亲来佛寺许愿,足见虔诚,佛祖感念至此,公主殿下自然心想事成。”
佛殿内金碧辉煌似有几分耀眼,赵青青眼光扫过佛祖,轻启红唇淡淡道:“本宫要告辞了,法师也早些安歇。”
她刚要准备走,无相僧人出口道:“殿下,贫僧有几句话想和殿下说,不知可否容讲?”
赵青青轻皱眉头,迟疑一会儿吩咐道:“都下去吧。”
她一句话,大殿内的人转眼走了个一干二净,只剩无相僧人,无相僧人目容各人离开,目光如炬停在眼前公主身上问道:“公主去了后山之后,可有想法吗?”
赵青青闲庭信步轻挽衣裙,坐到椅子上,一双美眸流露着聪慧道:“后山事关重大,法师以为呢?”
无相僧人双手合十缓缓来到她面前道:“公主意在抵抗北国,后山自然很重要。”
赵青青这个绝色美女忽而微倾娇躯,语气停顿一下道:“本宫不在佛寺,今后这后山的事情就全凭法师了。”
无相僧人深藏不露,不苟言笑道:“贫僧自然尽心尽力,公主殿下放心。”
赵青青全部听完,背负玉手说道:“如此,本宫甚喜,本宫更在此就谢法师了。”
无相僧人眼眸深处深藏不露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只见此人端的是一个美男子,眉峰俊雅,脸庞曲线分明,犹如刀削,一双眼眸如同宝石一般,也只有赵青青这种绝代美女才能压住他风采,无相僧人沉默片刻,忽而叹了一声道:“明年就是佛宗禅让大会,公主殿下知吗?”
赵青青一双美眸看在他脸上,声音柔和道:“京师那边本宫还是有一些人的,不出意外明年法师就能如愿坐上全国佛宗的总圣教,法师如此年轻就有如此成就,本宫就提前祝贺。”
听到此话无相僧人眼眸中才遮掩不住欣喜,人都有欲望,出家人又如何能免?赵青青似有几分困意,忽而道:“天色快黑了,本宫就告辞了。”
她转身欲走到了门口时,无相僧人出口道:“公主,有信心战胜北国吗?”
赵青青停下脚步,背对无相僧人淡淡道:“有没有信心是次要,坐以待毙非明智之举。”
她伸出玉手推开大殿门,只见殿外佛寺楼台尽笼罩在残阳之中,轻风吹来,她乌黑随风秀发飘飘,绝美娇躯轻移踏下台阶……
阿娟连忙过来捉住她雪白玉手,俏脸可爱笑道:“姑爷飞鸽传书说他今晚要过来呢。”
赵青青身上白衣纱裙反射着一层玉光,仙女容颜略微奇怪道:“他怎么突然想起要来佛寺了?本宫记得他这个人可不爱怎么信佛的。”
阿娟搀扶着她玉手,捂着嘴噗嗤一笑道:“公主您其实不也是不信佛的吗?人家看,姑爷不是来烧香的,他是为了公主您才来的,您是仙女,上次姑爷猴急猴急的急着想和你亲热结果被公主您赶走,他一定很心痒……”
赵青青容颜一红,一双美眸多了几分羞涩,整个人显得有些手足无措道:“莫要……胡言乱语”
阿娟吐吐舌头一笑,讨了个乖认真道:“姑爷他现在估计就在路上了,不过听张彪跟人打赌说,今晚会下雨呢!”
赵青青抬起绝美容颜往头顶一瞧,只见月亮皎洁无比,又哪里会是下雨的天气?只是芳心仍然担心情郎被雨淋着,又害羞怕说出来被人知道,直得轻叹一声默默走着,回到小楼时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阿娟捉紧她玉手道:“公主,您有心事吗?”
赵青青修长娇躯靠着窗户,美眸凝视窗外淡淡道:“无相向本宫讲解佛经时,说到了一个故事。”
阿娟大感好奇,取来一件披风轻轻盖在赵青青香肩问道:“姑爷和我家小姐谈话时,曾说过这个无相僧人城府很深,眼睛深处若有邪气,似非佛子,而是魔子,就连我家小姐也很讨厌无相,总觉得无相不是好人,神神秘秘的。”
赵青青轻咬红唇,雪白玉手脱下香肩披风幽幽道:“本宫又何尝不知呢,佛宗已有千年历史,其中隐秘非是外人可以得知,无相这个佛子亦正亦邪确是真的。”
阿娟奇怪道:“那他究竟给公主说了什么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