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张火符应声而出,不是向妖灵,却是季云鹤自己,他打算与妖魔同归于尽!怎么也想不到季云鹤竟然使用这么极端的手段,铜铃铃声大作,不断攻击,季云鹤受伤愈重,眼中却愈发坚定,此时他头脸都是血,唯有一双眼睛亮若星辰。
待我回来,我们退隐可好?
好。
如今你未回,我未归。神人殊途,沈辰逸,是我失约了。
火光骤起瞬间,水龙长啸,浇了一人一妖一头一脸。“大师兄!”白衣修士御剑而来,铜铃趁机跳出季云鹤手掌,跌跌撞撞飞往洞中,凭灵压也知,这个修士它惹不得,更何况后面跟着的那个也不差。“休走!”楚寒袖中微动,一条雷龙窜出挡在铜铃身前,铜铃身形一滞,秦天溟捏个火诀,火蛇纵横,将铃铛困在中间。
为什么。。。你们。。。季云鹤想问为什么,但也只见得最后两人疾奔而来的身形,两眼一闭,意识陷入混沌之中。
风轻轻地吹拂,似乎有冰凉的手在脸颊游走,他一把抓住,听见身旁人吃吃笑道,“云天君,你醒了。”
迷茫睁眼,见容貌精致的青年眉目弯成新月,他捏着额头,眉间微微蹙起,青年关切道,“你怎么了?”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我没了法术,到处被人追杀。。。。”
青年笑道,“还好是个梦,若不是梦。。。”
他也笑,“不是梦又如何?”
“若不是梦,我就将你关到荒无人烟之地,日日只能见我一人。”
“苍羽!”他冷喝道,一道灵光骤然击出,在对方脸颊留下一道血痕,“若再胡说,下次绝非这么简单。”
青年毫不在意脸颊上的伤痕,依旧笑道,“开个玩笑,你怎么就当真了呢。”
他冷冷道,“这并不好笑。”
“好好,我打不过你,这念头自然只有断了。”
他盯着苍羽脸上的血痕,即使强大如苍羽一样的大妖,他也能轻松对付不是吗?为什么那个梦里,他会失了所有灵力,像无头的苍蝇一样逃命?这不是他,这个无能的自己,不会是穆云天。
晚些时分回到玉清教,师弟来报说山下镇子有人被鬼附身,于是将鬼绑上山来求他们祛除,他点点头道,等下就去,不用禀报师父了,这等小事不值得师父操心。两三下驱了恶鬼,又去练功场指点了师弟师妹们的法术,在众小辈的一片惊叹声中回了水色云天。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这一觉并不踏实,似乎有谁一直在叫自己的名字,声音很熟悉,醒来后他一直想不起来,直到秦天溟吊着他的胳膊求指导时他才想起来,梦里听到的声音不正是他的吗?可一问之下,天溟无辜道,他分明不曾在夜里叫唤过大师兄,同屋的师弟们也纷纷作证,难道是遇到梦魇了?
当天夜里,他便留了心思,但很快陷入梦中,又是重复的有人在唤他的名字,依旧是秦天溟的声音。他想找寻声音的源头,将元神分出进入识海之内,可识海内一片蒙蒙,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他以为是遇上了难缠的妖物,可一连几日也不曾探得究竟。
苍羽看出苗头,问他是否需要帮助,他笑着说不用,他很久没遇见这么难缠的妖物了,心里还有些小兴奋。又过了两日,他终于自一点朦胧中找到了灵点,站在了所谓的妖物身前。是一个样貌很平凡的男子,沉毅的眼,淡然的神情,他觉得这种神情有几分熟悉,不由问道,“你是谁?”
男子看着他,也道,“你是谁?”
迷路的妖么?可身上没什么妖气,他边想边道,“在下穆云天。”
男子道,“你是穆云天?那季云鹤是谁?”
他微一怔愣,恍惚中又觉得自己该叫季云鹤,可他是季云鹤,穆云天又是谁?
还要再问,男子已自识海中消失。
第二日整日他都在想那个男子,苍羽凑过来,“你想什么呢?”
他道,“苍羽,我是否叫季云鹤?”
苍羽朗声大笑,“你分明是云天君,哪里来的季云鹤?”
他摇头道,“可是我总觉得我该叫季云鹤,并非叫穆云天。”
苍羽笑得几乎岔气,“这个时候就不要纠结这些了,名字本来就是代号,季云鹤、穆云天,你们都是云字辈的,没差了。”
也许真是自己执着入妄了?
当日夜里,他又见到了那个男子,和上一次一模一样的场景,男子道,“你不愿意承认吗?”
他道,“承认什么?”
“没有法力、无能的自己,被普通妖魔到处追杀的自己。”
他心头剧震,那个梦!难道那不是梦?
一双手攀上自己的肩膀,容貌迤逦的青年呼着热气攀在自己肩上,“那是梦,就好像现在,我们也是在你的梦中。”
“苍羽,”他一甩拂尘,将苍羽击退数步,“我说过,不要擅自进入我的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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