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说一遍,谁?”庄然把近三个月所有的郁闷都发泄了出来,他只想找个理由,痛痛快快地和平时几个刺头打一架,正好,机会就摆在自己的面前,虽然代价有点大。
“操,狂他妈的什么狂,你不就是蒋少身边的一个小东西么,长得娘们唧唧的,是不是他妈看上我们蒋少了?”一个黄发少年,左胳膊上纹了一个狼头刺青的青年朝超庄然吐了口唾沫,骂到。
“嘴巴放干净点,柳三,这他妈的是我哥们!”火烈鸟也看不惯柳三这狗腿儿子样,要不是看在李四公子的面子上,早都打了好几个来回的架了。
“你再说一遍?”庄然拨开扶着自己的蒋柏然,冲着刺青走过去,庄然一半脸都是未干的血迹,看起来表情狰狞地有些可怕。
柳三被庄然逼退两步,但转念一想,被一个十四岁毛都没长齐的小孩逼迫有点丢面儿。往前挺了挺身子,低下头:“怎么着,说你能怎么滴!”
庄然退后两步,转身,在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映的时候,一个回旋踢,直接将刺青男踹倒在地,膝盖在男人的胸口上:“下次说话之前,把在厕所里吃的东西吐干净了再开口。葬了爷的耳朵!”
“别JB太狂了,你他妈算个什么,你打的是谁的人你知道么你,别自己作死都找不到地府的门!”柳三身后的共犯不平的说,庄然这一反击,是在李四公子的脸上打了一耳光。
庄然加重了膝盖的力量,疼地柳三直吸气。
一旁站着的李四公子发了话:“行了,人你也教训完了,给我个面子。”
李四公子的亲舅舅是省公安厅的厅长,平时横行霸道惯了,能说出这句话是看在蒋秘书长家公子,蒋松然的面子上,要不然一个小毛孩他还真没放在眼里。自己的这两个跟班确实做的有些过了,但是都是为了自己不栽面儿,情有可原,自己的人自己欺负可以,别人欺负就有点打脸了。
“行,他们开车走一趟,我也埋一排钉子,这是就算过了。李四少,你说呢?”忍气吞声,逆来顺受,可不是庄然的作风。
李公子打量了一眼庄然,对旁边的蒋松然说:“不是我不给你面子。”
蒋松然也是无奈,自己的父亲这次能不能在这次换血中站稳脚跟,就是李公子舅舅的一句话的事儿,但是庄然,哎。
“庄然,人也打了,算了吧。”火烈鸟出声劝着。
头上的血干涸凝固,庄然掏出手机打了熟悉的电话:“顾叔叔,你现在在哪?”
顾绍章将部队里的训练计划拟定好,终于盼了个探亲假,到家不到半个小时就接到庄然的电话。
“小然?在H市,怎么了?”顾绍章对着身后的警卫员摆了摆手,坐在沙发上问。
“我受伤了,在立交桥这边。”
“什么!等我,马上过来!”顾绍章对着楼上的爷爷喊了一声,晚上回来,拿起越野车的钥匙直奔立交桥。
“操,小子,还他妈学会找人了?行,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人不能惹!”柳三也拿起电话叫人。
发展到这一步,早已经无法调节,庄然本就气不顺,即使天王老子在这,他也不打算握手言和。
柳三的人先一步到了立交桥,一群人,手里拿着长短不一的砍刀,围着庄然。
蒋柏然魂儿都快吓飞了,明晃晃的大砍刀,让他腿发软,他想劝劝庄然要不就这么算了。拉着庄然的胳膊晃了晃。
还没等双方人马到齐,就有不守规矩的先抡了刀,结果庄然旁边的蒋柏然挡了下去,胳膊受了一刀。
蒋柏然其实是出于本能反映,庄然是自己的好哥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也没想到前一秒还怕的腿软,后一秒怎么做到飞速挡下这刀的,胳膊已经麻了,感觉不到痛感,对方的砍刀应该是没开刃,要不然为什么骨头这么麻,肉没划多深。
“谁他妈让你动手的!”柳三召唤来的老大一脚将刚才出手的人踹在地上,太丢人了,对方叫的人还没来,自己这一帮人对着个孩子先动了手。
庄然拿起外衫缠在蒋柏然的胳膊上,幸好伤口不深。
“这怎么算?”庄然没想到让自己的朋友受了无妄之灾。
“一刀还一刀,小子,你敢你就来。”为首的人说。
庄然没有捡起地上的刀,走到出手的人身边,一拳打在对方的肋骨上。
“两根肋骨,我收了。”庄然现在庆幸,小时候跟着顾叔叔学了几年拳,没有多少花哨的动作,非常实用。
火烈鸟已经快不认识身边的两个人了,平时乖乖的堂弟突然挺身而出,话不多的庄然竟是个深藏不露的主。
越野车冲过人群,停在庄然身边。顾绍章从车上下来,拉过一脸血的庄然,冷眼看了看周围一圈人。
小流氓们都是狐假虎威,被突然出现的男人冰冷的眼神震慑住了。
“你们想怎么样?”顾绍章冲着一群人问。
“小兄弟不懂事,不就是扎了个车胎,至于么,人也打了,还不行?”说话的是李公子。
“你谁?”顾绍章站在庄然身旁,看着二十多岁的青年。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省公安厅长的亲外甥,也不去打听打听。车子是我扎的,怎......”柳三指着顾绍章的鼻子说着。
在场的人都会都没有看到顾绍章是如何将柳三的胳膊卸了下来的,只看见疼得满地打滚的柳三和脱臼的两个膀子。
“哦,公安厅长?”顾绍章回忆了一下,真的是多年不回来,体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一个小小的省公安厅长的名号就敢拿来作威作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