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就是一个小孩儿吗,我现在为了他,那些人都没碰了,还不够?”魏彦啧了一声,“也不是为了他……他挺放得开的,够我玩了,我以前还挺不理解的,你现在又不是没钱,怎么能光守着一个齐铭过一辈子,其实是满足了吧。”
“我,和你,不一样。”凌逸尘一字一句地强调道,“齐铭是我男朋友,我很爱他,我也会对他负责,更会对我自己负责。我还有弟弟,我把他当儿子养,也就是说,我是个有家室的人,你没有,所以你不懂。”
“行行行,你有家室你了不起,我等凡夫俗子比不了,”魏彦有些好笑,“段宇这小孩儿,最好的地方就是不闹,说什么他都信,观念全是先入为主,弄得我连背着正在哄的人出去约的刺激感都没了。”
凌逸尘眉头越皱越紧。
要不是魏彦手上还握着一轮融资的钱,他真想甩一句道不同者不相为谋然后一走了之。
可是他不能。
他在选择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就注定要舍弃很多所谓的“骨气”。
他疲惫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哑声道:“谈生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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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彦和凌逸尘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我还以为你肯定妻管严呢,齐铭都不查岗?”魏彦拍了拍他的肩膀,“要我给你作证吗?”
“他从来不查,”凌逸尘强行克制住自己嫌弃地掸衣服的冲动,说,“他相信我。”
“那还真是挺感人啊,”魏彦有些好笑,“行,那我走了。”
“慢走不送。”
凌逸尘的声音有些冷,但魏彦并不在乎,他哼着歌,外套随意地搭在肩膀上,朝号称是全市最好的宾馆走去。
他心情很好。
和段宇在一起的日子很有意思,这个小家伙真的眼里心里都是自己,嘴巴也甜,但他的那种甜,和那些装出来的、上来就老公亲爱的叫个不停的人不一样,他每次说着情话,都是发自内心的,连眼神都“唰”一下亮了起来,让人分外受用。他也会照顾人,家里总是收拾得整整齐齐,饭菜做得也格外可口,每次自己喝了酒,醒酒汤和冷毛巾都能第一时间出现,真的是完美契合了他之前和凌逸尘随口胡诌出来的要求。
如果可以,这个小孩儿他愿意包长点儿。
他这样想着,一打开门就吓了一跳。
段宇搬了个靠椅,靠在门口睡着了。
“怎么在这儿睡?”他耐着性子,俯下身来在段宇脸颊上戳了一下,等他抬起头,又亲了亲他的额头。
“我等你回来啊!”段宇一看见是他,立刻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直接把他扑了个满怀,“我可想你了!”
“这才一个晚上,”魏彦被他冲击得往后一顿,赶紧手忙脚乱抱住了,就像是受到了感染似的,居然也忍不住和段宇一起笑了起来,“就知道哄我。”
“我没有,”段宇特别认真地说,“我是真的很想你。”
“那你不能去床上等吗?”魏彦有些好笑,“想到都睡着了?”
“不行,我觉得这样会离你更近一点,就可以早见到你那么几秒,”段宇委屈道,“我做梦也可以梦见你啊……”
把人压在床上的时候,魏彦突然觉得,凌逸尘这混蛋真是冤枉他了。
这哪是自己撩段宇,分明是自己被这什么大实话都敢往外说的小孩儿给撩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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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天生就喜欢安定,连吵个架都能难受半天,比如凌逸风和齐重山;有的人拿拌嘴当情趣,吵吵嚷嚷却还是分不开,比如齐铭和凌逸尘;而有的人,三天不作死就寂寞得皮痒。
比如魏彦。
家花不如野花香,这话他挺喜欢的。
虽然他一直跟凌逸尘宣称自己身边现在只有段宇一个人,才让凌逸尘暂时中止了对自己的声讨,但他也是真的闲不住,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本事谁都没有,除非让他跟凌逸尘看齐,任何不道德的娱乐活动全部严词拒绝。
但那就不是他魏彦了。
他跟一个长得挺好看的嫩模睡了一次,感觉段宇虽然听话学习能力也强,但到底没这些人花样多,第二天心满意足起床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的私人手机有二十多个未接电话。
大多数是段宇的,甚至还有凌逸尘的,他下意识地回避了段宇,把电话先打给了凌逸尘。
“你他妈去哪儿了?”凌逸尘在电话那头的声音相当恼火,像极了初高中时一点就炸的样子,甚至少见地再次爆了粗口,“操烦死我了,一晚上没睡好。”
“天水湾啊,”段宇报上了酒店的名字,看了一眼床上睡着的人,莫名有些烦躁,披上浴袍,直接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才发现外面下过雨,“你该不会是和齐铭做到一半被……”
“没有,”凌逸尘没好气地说,“我赶进度快三天没睡觉了,就差没吸氧了,没心思弄那些。”
“怎么回事,”魏彦叼了根烟,已经醒转的小模特正准备蹭上来给他点上,就被他挥手赶走了,“段宇找你了?”
“嗯,”凌逸尘应道,“你那小孩儿,可能智商有问题,你问问我家逸风,别人打诈骗电话说你家人出事了,他会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