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不用再保护你了,我该走了。”
你揉了揉我的头发,轻的不能再轻说了句“再见”。你取出电话卡,一掰两半,咔嚓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然后你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听到门关上的声音。
我坐起来,愣愣地看着门口。
迫不及待地离开,迫不及待地斩断所有的联系,甚至都不愿和我当面告别吗?
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不辞而别,每次都自以为是地承担着一切把我蒙在鼓里。
任琼宇,你真讨厌。
我好讨厌你,我讨厌你能轻而易举地让我原谅你,我讨厌你能在我心里永远有一席之地,我讨厌你把我当傻子一样所有的事都帮我决定,我讨厌你能主宰我的情绪。
你怎么又走了。
我们怎么又分道扬镳了。
花洒洒下冰凉的水,顺着头发一直凉到心里,脸上全是水,我胡乱摸了一把,温的。
哦,原来我哭了。
我又止不住地想到你:你去哪儿了,你会不会为我哭,你会不会想我,会不会有一点舍不得。
或许是你不曾明白,又或许是你也心知肚明。有些话是该说的明明白白,但说明白之后的缝隙还能不能填上,我一直都不敢去赌。
我们的羁绊只剩下虚无缥缈的十年之约了。
而我今后没有你的保护也可以活的好好的。
第16章第16章
【任琼宇视角③:
你轻轻舔了舔我的锁骨,我的脑子“轰”地炸了。还好你离开了,不然我不敢想象我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我虽然喝了不少酒,可我倒是很清醒。
这清醒,包括从生理到心理。
我一直自诩是个很理智的人,做事都很果断,甚至很冷血。很久之前就有人说我生错了年代,若是战争年代,我大约会是个杀伐果断之人。
其实这一点我一直是深信的,尤其在那个不敢回想的午后之后。
我一直心怀内疚的躲着你,但我没想到会那么偶然的碰到你,那么偶然的有一辆车撞过来,你飞奔过来把我推开的时候,我暗暗发誓要给你一辈子的幸福,决不食言。
之所以说十八岁,其实也是我的私心。
一直陪着你到你十八岁,叫做见证你的年少;十八岁之后到我们的十年之约的四年里,我要心无旁骛地奋斗出一片事业来;十年之约到来之后,我要见证你的一辈子。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还不能告诉你我爱你,因为如今的我还不够格。我没有资本对你说出那三个字,我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对你的未来负责。原谅我不辞而别,因为现在的我早已不像曾经的我一般值得你仰望了;原谅我不能忍受自己不够优秀,所以才要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让你看见;原谅我那么残忍,又一次丢下你一个人。
不过你也不会满足于一直待在我的羽翼之下对吧,你也想要闯出一片属于你的天地对吧,就当这些年是我们给彼此留的空间吧。
很久之后我才明白当年的我是多么自以为是——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自己的自私和怯弱找的光鲜的借口,并成功说服了自己罢了——而这年少的自以为是,除了成为反复伤害你的利器之外,一无是处。
我贪恋的看着熟睡的你,忍不住去摸摸你的头发,最后一次了。下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们就不会再分开了。
电话卡一掰两半,果断地和过去划上界限。
梁源儿,对不起。】
第17章第17章
我好希望你可以突然出现,哪怕只是擦肩而过。
四年。
我努力地骗自己,假装你不曾离开,假装你明天就会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和之前所有的偶然一样,假装你暗中参与了我的人生……可时间长了,我最终还是认清了你真的离开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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