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周扬失笑道，“难不成帕加索斯打算同化你？”
“有这个可能，他曾经抽了我的血，拿去制作浓缩的病毒素，不过他没有把病毒素用在自己身上，否则我是能感应出来……哦，不对。”苏特纠正道，“应该称为人形傀儡才对。”
周扬心里一阵恶寒，帕加索斯的真身隐藏得太好，他（杰克）在实验所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小木偶。小木偶不知躲在什么地方，操纵着帕加索斯的一举一动。若不是这回误打误撞地被恶魔姐妹拐来做苦力，周扬恐怕还得蒙在鼓里。
“当发现帕加索斯的真身时，我才明白，那些病毒素是用在了小木偶身上。”苏特淡声道，“对于我的所有实验，最终都是作用于小木偶，可惜，没有一次融合成功。”
“他要同化病毒干嘛？难不成还想吸收你，成为另一个病毒之王？”
本是一句玩笑，苏特却沉默了，半晌，点头道：“估计是。”
周扬又想起了大天使和大恶魔，天使恶魔实验是为了将两个物种的基因融合，小圣婴是唯一成功的案例，可帕加索斯要融合天使恶魔干什么？难道也是用于自己的本体——小木偶身上？
周扬再抬头看去，小木偶早已不见了。卡卡道：“走吧，赶紧把东西收拾收拾，该回去了。”
头上忽然响起嘭的一声。
众人回头一看，一只庞然大物仿佛被玻璃格挡，撞得头晕眼花，爬起来后四处张望，在上方爬来爬去。
变成原型的圣婴一路寻来，早已精疲力尽，趴在地上用爪子抹眼睛，显然急哭了。周扬的气息消失了，他不知该去哪儿找。他并不知道，隔着一层结界，周扬正在下方拍他的爪子。
“别拍了，他看不见你，也听不见你的声音。”朵朵拽着免费苦力往回游，“上面是普通的海底，又阴又暗，他找不到你，自然会回去的了。”
周扬依依不舍地回过头，圣婴休息了一会，晃晃脑袋，慢腾腾地爬远了。
劳累了一整天的周扬获得了睡贝壳的福利，卡卡和朵朵打包东西，苏特留下来看守他。周扬躺在苏特的新家，累得说不出话。苏特正在用海草铺贝壳，顺手给周扬垫了一垫。
周扬：“以后你就住这了？”
苏特：“嗯。”
周扬：“小窝布置得挺舒服的哈。”
苏特不理他，铺好海草，也躺了上去。
俩劳动力累成了狗，躺下去就不想动了。周扬睡得正迷糊，朵朵拍醒他，说要走了。
“哥！我们走了哈！”朵朵拍醒睡得正香的苏特，“改天来探望你！”
“嗯……”苏特迷迷糊糊地揉揉眼，被朵朵抱着，啵了一口。
“哥，我们走了。”卡卡也抱着哥哥，啵了一口。
回程乘搭卡卡，朵朵捂着周扬的眼睛道：“要出结界了，不许偷看！”
“看看也不行啊？！”
“挖你的眼哦！”
周扬：“……”
苏特心情不错，送了他们几个大海星。封印之地非常安全，苏特再也不必担惊受怕。发光的小鱼环绕在身边，他用手指碰碰小鱼的小嘴儿，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离开结界的瞬间，四周的一切暗淡下来。朵朵松开手，周扬往下看，发光的深渊不见了，放眼望去，只剩下长满海草和珊瑚的普通海底。卡卡忽然改变了方向，拨开浓密的海草，露出缩成一团的魔胎圣婴。
天使和恶魔的翅膀乱七八糟地盖在身上，让他看起来像一个黑白相间的大茧。也许是太累了，连大海怪游近了也没觉察。
周扬鼻子发酸，轻轻喊了声：“小家伙！”
“……嘤？”圣婴懵懵懂懂地睁开眼，看到周扬，开心地扑了上去。
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大包小包的货物绑到了圣婴的爪子上，卡卡恢复成人形，改乘圣婴。
圣婴好开心，爪子上挂满了包裹也不嫌累，但问题是……圣婴不识路囧！
卡卡指示道：“不怕，往上游，先出水。”
魔胎圣婴扇动翅膀，轻轻松松地往上游去。他游得很快，仿佛成了一条鱼。周扬觉得奇怪，拍拍圣婴道：“是玛利亚给你上的气膜吗？”
朵朵道：“不是哦！他身上的，是人鱼一族的法术呢！”
卡卡笑道：“小家伙，你是遇上人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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