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电话里打了个哈欠:“给你留门。”
“哦……我带钥匙了。”我说。
他在那边笑:“那我不留了……我睡了,一会你自己开门吧。”
“喂!”我在这边着急冲他喊:“你不要过分啊!”
出租车司机好奇的看了我一眼,我也没顾忌。
“好,我等你回家。”他说
我喜不自禁的挂了电话,那杯五粮液和龙虾鱼翅制造出来的恶心一扫而空。
沈思在等我。
“对象吗?”司机忽然问我。
“嗯,对象”我洋洋得意、恬不知耻:“就快结婚了,年底。”
我的幻想不用多久就会被打破。
那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午后,王朝把我拉到片场跟所有演员熟悉了一圈之后就坐在折叠椅上开始打哈欠。不管他的工作是否繁忙,他总是一副没有睡好的样子。我缩回王朝的车里,等化妆师从片场的东面搭剧组的便车过来,拍定妆照。就在那段空闲里,我忽然又想起沈裕那天平白无故的那段警告来。
沈裕从来不是个多事的人,或者说,他是懒得跟我多事的。
我不知道他那天打电话给我是什么意思。但肯定有他的意思。
诚然,我是一个足够无耻的人。我对一切无耻的事情都抱有充足的好奇心。这导致了我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的心灰意冷。
我是没有告诉过沈思的。在那栋房子的一些角落里,我装过隐藏摄像头,它们代替了我的眼睛,让我想看见他的时候就可以看见他。
别笑。
你看,我的无耻一露头,你就开始哂笑了。
我终究没有忍住,从口袋里翻出手机,又把手机的摄像头软件拨拉出来。很快,我就看见沈思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吸着烟。他一只手夹着烟,另一只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慢慢吐着烟圈。
我就是这样的没有出息,我借着手机屏幕的黑边反光看见我笑容如同花痴的一张脸。
沈思轻轻翻了个身。打火机被他从茶几碰到地上,他努力伸长手指,勾了勾,然后把打火机重新放回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