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煜珩明显地感受到自己体内张牙舞爪的凶器胀得更大,知道宗闻想射了,“你…”
宗闻把他的话顶了回去,“我知道,不射在里面。”
其实到了这个份上,宗闻想怎么样何煜珩也没有反抗的余地了,他干脆破罐子破摔,另一只手按在宗闻用力的结实臀瓣上,催促他再快点,做完这次再说。宗闻被他少有的主动拨撩得难以自持,他跟何煜珩的身高差了一截,站着两人都不方便,干脆抱着腿把人抬起来,坐在马桶盖上抱紧何煜珩冲刺似的往里挺进。
突然变换的体位让何煜珩惊叫出声,又怕房子隔音不好赶紧捂住嘴,无力地仰靠在宗闻胸口,像在大浪中的小舟,只能任由宗闻给他甜蜜的折磨。
最后何煜珩在宗闻的双重刺激下先射了出来,他原以为宗闻还要折腾好一阵,可宗闻射的很突然,尽管他抽出来了,仍有不少留在了何煜珩身体里。何煜珩觉得他这是故意的,可也没有力气跟他争辩了。
第19章过夜
两人做完后像两只筋疲力尽的动物,宗闻把人紧紧地揽在怀里,用下巴蹭何煜珩的颈窝。何煜珩被半推半就着做了这么一回,浑身上下都是软的,也没力气推拒,连责怪的话都说不出口。往常都是做完了抱何煜珩去泡个澡再睡,可这个小单间连浴缸都没有,宗闻真是又气恼又心疼,把人搂在怀里冲了个澡。
洗澡的时候何煜珩感到别扭,想推开宗闻自己洗。可是宗闻却理直气壮地说又不是没见过,更不要脸的事都做过了有什么可害羞的。其实何煜珩不是因为害羞,只是他说了宗闻也未必明白,就干脆闭了嘴不说话。
宗闻把人放到床上,自己也挤了上去。床虽比单人床要大些,可是睡两个大男人也是勉强。何煜珩往后退,都要贴到墙上了。
“过来,也不怕冻着自己。”宗闻不由分说地就把人圈到胸口,还拍拍他的背,跟哄孩子似的。
何煜珩的理智已经回来了,就算莫名其妙做了一场,现在他也记起来自己是为什么不远万里跑到了纽约,便推宗闻胸口不愿更靠近,“你别这样,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了。”
宗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何煜珩抬头撞上他的眼神就后悔自己刚刚说了那话。
“哪种关系?刚刚抱着我叫得那么好听的人,不是你?”宗闻吃死了他脸皮薄,秀才遇上兵是讲不通的,他只管耍流氓就是。
何煜珩又羞又气脸上发烫,可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能用行动表示对宗闻的不满,翻个身又贴到墙边去了。
“是我说话不对,对不起对不起。睡过来点,着凉了怎么办。”边说边把人往自己这边拖,直到胸膛贴上何煜珩的后背。
即使是对着何煜珩,宗闻也不常这样柔声细语地哄,要说心里不暖那是假的。何煜珩知道这个时候要是他拉下脸来赶宗闻走,宗闻也不会硬来,可偏偏被他的温柔蒙了心,怎么都说不出赶人的话来。
宗闻心里也在窃喜何煜珩似乎是默许让他留下过夜了,但他盯着后脑勺都能看出何煜珩的不自在和纠结,便说:“这不算任何承诺,你要是高兴呢,就当找了个少爷爽一把,睡一夜就不跟你要钱了。”
何煜珩不用看他都知道他脸上那不怀好意的笑意和揶揄,明明是说自己做鸭,还理直气壮格外自豪一样。何煜珩可不是会出去嫖的人,更不愿意跟他纠缠这样的话题,免得被他绕进去,憋了半天冒出一句“流氓”。
宗闻嘿嘿地坏笑,又调戏了几句大爷满不满意的话,见何煜珩不再搭腔也就安分了,抱着人安心睡去。
何煜珩向来没有宗闻睡得深,有一整夜被人抱着拘得慌,天亮了就睁眼了。昨晚没顾得上拉窗帘,小格窗透进来的阳光把床上的一角照的分外明亮。何煜珩想推开宗闻,宗闻纹丝不动,人却醒了。他以为何煜珩嫌外面光线太亮,伸手捂住了他的双眼,又把人搂紧了,用自己的背挡上光。
这一幕太熟悉,何煜珩回想起来在纽约生病的那段时间,他还只觉得有那么点可惜以后不会有人再这样替他遮去恼人的光亮。可现在他竟然在宗闻怀里紧紧相依,恍如隔世。何煜珩心里五味陈杂,僵在宗闻怀里不能动弹。
直到天光大亮,宗闻才长舒一口气好像刚醒,问何煜珩睡得好不好。
此时的何煜珩脑子里已经打过一场仗了,久违的思念和不愿纠缠不清的理智把他的思绪打成一团乱麻,直到最后理智稍微占据了些上风——他想离开多年,不可为了一晚温存再回到那个压抑的金丝笼子里去。
“你回去吧。”这是何煜珩的问好。
宗闻仿佛没听到,收紧何煜珩腰上的手,亲吻着他的脖子,好一会儿才闷闷地说:“不要。”
何煜珩态度冷淡,“没必要跟我耗着,我知道你忙。”
“跟我回去。”
“我不会跟你走的,我们已经结束了,拖着对谁都没好处。”
宗闻显然语气不快:“昨晚才做过,今天就翻脸不认人?”
“是你自己说的,就当找了个少爷爽一把,昨晚的事不算什么承诺。”
原本自己用来调戏的话,却被何煜珩拿来堵自己的嘴,宗闻吃了瘪说不出话来,动作上却硬抱着不撒手。
“你的关心我知道了,谢谢你跑这一趟。只是我们不在一起比在一起好,省的互相折磨。谈不来还非要在一起生活,总有人要受伤的,现在这样相安无事不是挺好,彼此宽心。”
何煜珩都用上晓之以理这招了,而且比起原来小心翼翼地不敢言语,这回他可听不出有任何的胆怯。宗闻很是挫败,现在何煜珩都能这样平静地推开他了。自知向来说理说不过何煜珩,用强也无济于事,再说自己也舍不得,宗闻在进退两难间还是悻悻地放了手。
何煜珩都想好要怎么继续拒绝宗闻了,没想到身后人这就放了他。回头一看,宗闻规规矩矩地起来换上昨天的衣服,面色如有不甘,却也没再逼迫。这不是宗闻的风格,他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人,何煜珩有些惊讶,却没表露出来。
末了宗闻好像很不舍似的站在床边,闷闷地说:“我就在这边,你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打我电话。”
何煜珩不为所动,“你回国吧,我就不跟你走了。”
宗闻胸口堵得慌,正是因为无计可施才会堵成这样。何煜珩见他站在那儿不说话也不动弹,便起身换上便服,“走吧,我送送你。”
一栋小公寓,送到大门口也就几步路的事。宗闻还想挽留,可何煜珩没给他这个机会,微笑着说了声再见就自己转身走了。他不能让宗闻主动踏出道别的那一步,太残忍了。
宗闻抬头看渐渐明亮起来的天空,心里跟被掏空了似的飘飘荡荡的,好像一下没了主心骨,连该往哪儿走都不知道了。何煜珩出走之后他只知道急迫地找人,上天入地也要找到他。后来在数月的等待中熬得几乎要绝望,重新见到他的瞬间恨不得感谢神佛慈悲,没有什么比失而复得更幸福。可他高兴得一时忘了,找到何煜珩绝不意味着解决问题。若他对自己不是失望之极,又怎么会选择逃离甚至不愿承认他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