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葵本想摇头,突然想起来什么。
早上她起床在房间的试衣镜前换衣服时,突然觉得自己腹部的伤口没有疼痛感了。她作死地拆开了纱布,发现腹部的伤口竟然结痂了,一个晚上而已,几处伤口甚至长出了新肉,只留下浅浅的疤痕。
现在除了几处紫色的皮肤和脸,吕葵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正常人。
不过为了掩人耳目,在拆掉绷带后吕葵又给它粘回去了。
她犹豫着要不要和吕玉兰说,想了想,迟早要知道的,干脆现在就告诉她好了。
“妈妈,你看看这。”
她掀起身上的睡衣,露出被绷带包裹着的腹部。
吕玉兰不解:“怎么了?诶!小葵,你别……”
像是被什么卡住了,吕玉兰突然没了声音。
“这是……”
她看向吕葵,满脸疑惑。
吕葵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总不可能是她昨天许的愿灵验了吧。
吕玉兰突然想到什么,打到周家的那通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口中的血清,还有频频上门的警官。
她好像知道了什么,却不敢确定。她盯着女儿的脸,生机勃勃的脸,她好像明白了为什么电话那头的人那么急促了,又为什么警官频频上门了。
“小葵……”
吕葵一愣,突然被吕玉兰揽进怀里。
她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说话,语气温柔。
“别怕别怕,妈妈再也不会让小葵受伤了,不论是谁都不行。”
胡文忠站在门牌号为508的公寓房前,一手提溜着一袋子食材,另一手是药店买的肠胃药。
他把食材放在地上,从外套内侧的口袋取出钥匙,开门,提溜上东西,进去,再关门。
屋内十分杂乱,玄关处本来摆放整齐的各式鞋子四处散落,颜色不一的拖鞋躺在角落,脏兮兮的样子。
胡文忠愣了愣,决定不换鞋了,反正屋内也干净不了。
果然,客厅的地板上散落着一地的垃圾,啤酒罐、快餐盒、水果皮、杂志等,时间长了,还散发着不太好闻的味儿。
胡文忠提溜着东西进厨房,刚进去,就被一阵臭味熏到了。他面色一沉,放下东西,去洗手间,所到之处更为不堪。
擦了擦额角的汗珠,胡文忠脱下西装外套,脸上的绅士风度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回到客厅,停在茶几前。
茶几上堆放着没吃完的零食和饮料,还有一些空的罐头盒子,用过的没用过的纸巾。
视线上移,停在沙发上卷做一团的被褥和几个皱巴巴的抱枕上。
“嗷!”的一声,胡文忠的西装外套狠狠地砸在被褥上,被褥里的人发出一声痛呼。
他缓缓把自己的头探出被子,张开眼睛,看清来人后才慢慢坐起。
“你来了,去,给老子熬个粥!”
胡文忠气急反笑,一字一句吐出来的话都是带着冰碴子的。
“你有什么资格让老子给你熬粥,嗯?就凭着亲力亲为弄出的这档子破玩意儿!水谷泾一,老子生气了!”
水谷泾一浑身无力,也懒得和胡文忠斗嘴。他嘴一瞥,做出小可怜的样子。
“老胡你最好了,你就给我熬个粥吧,我快饿死了啊啊啊。”
另一边,刚吃过晚饭打算和女儿聊聊人生的周义和刚从饭厅出来,就迎上不速之客。
“周董事长,魏某不曾相告,突然登门,不曾打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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