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陆灵兮伸手就去抓,什么也没抓到,什么都没了。
太晚了,有些事,有些话,一旦做了说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长风刚带着虞儿上了城楼,看着楼下的血肉模糊的尸体,觉得整个春日都没了,又回到寒冬,冷冷清清。
她紧紧抱着虞儿,捂着她的眼,不让她去看。虞儿无力地哭着,用手使劲掰扯,不停地喊着姑姑。
陆灵兮发了疯似的跑下了城楼,用手触着那血迹,有受惊般锁了回来。
像极她六岁的那年,母亲和哥哥死在她眼前,她什么都没了,如今又什么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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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青禾呆呆坐在营帐前,心突然就空了,桌案前还放着信笺,上面赫然写着陆候夫人逝世。
她哭了,又笑了。
端起信笺看了一遍又一遍,再无力拿捏。
朦胧中,回到了好多年前,穿着粉衫的少女闯进了她的视线,轻盈的像是春日落在肩头的桃花。
她贪恋着那份美好,却不知如何去表达,便笨拙地在府中栽下数株桃花,每日细细养着护着。
等过了一个又一个年头,桃花开了,她取了最好的一株,递给她,说着我喜欢你啊!
可那人并没有接。
应该是真的不喜欢吧!想来可笑,她拿什么与岳定霄争呢?他可以给她一切,而自己什么也给不了。当初孤掷的勇气,成了发了疯的嫉妒。
岳氏叛乱,她毫不手软地杀了那个曾经并肩作战的同袍。
当时她想着,珺儿终于可以属于她了。
可当她回京时,看到珺儿那般痛苦,她后悔了。
不敢奢求她能原谅自己,只希望她能多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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