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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冬同人)林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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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怀远笑着揉了下梁冬哥的脑袋,暗道那个叫梁光松的大概就是梁冬哥的父亲了。随即接着问道:“那怎么让你跑出来的?还不睡觉不吃饭的折腾自己?”

梁冬哥飞快地瞥了一眼陈怀远,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继续解释:“我也是被逼的想不出办法了。吃的东西,还有钱,都让那个卫士带着,放松他的警惕。等到了郑老的家拿了介绍信,卫士以为我是真心想去武冈了,看得不是很紧,我装作贪玩的样子特地在武汉赖了几天,等看着差不多了就随手套了件老百姓的衣服趁机跑了出来。我对武汉城不熟悉,逃出来之前的两天晚上都没睡,偷偷溜出去观察武汉的街道布局,好到时候甩了那个卫士。躲躲藏藏地逃了两天一夜,出武汉城到了郊外……其实我那时候挺后悔的,又累又饿,也不知道附近有没有村镇,脑子都昏沉了,看到军队的车,瞅准哪辆是官长的就冲上去了。冲到车边上才认出是您,我那时候还想着自己运气不错呢,结果就被撞了。”梁冬哥说到后来也不怕丢脸了,一口气把事情说了完,然后舔舔嘴唇,朝陈怀远可怜兮兮地撒娇道:“官长,我口渴了,能不能给我口水喝?”

梁冬哥是民国九年冬至生的人,生得晚可读书得早,加上中小学一路跳级,考进大学的时候论虚岁也才十五,历来周围人都比他大,都把他当小弟弟照顾。加上又是家里的幼子,聪明伶俐逗人喜欢,从小就是宠着养的。家里除了不让他参军基本没拂过他的意思。这才养成了他这种天性乐观的自来熟,要别人帮忙做事或者帮别人做事都一派自然理所应当。其实也不能算是坏习惯,但面对军队这种上下等级森严的环境,这种习惯有时是会要人命。

当然,梁冬哥一直以来平安无事也不是他走狗屎运,毕竟他也就在小事上没大小,大事从来没含糊过。而且梁冬哥的年纪也确实够小,陈怀远也是把他当小孩子看,加上陈怀远不是那种爱摆官架子的人,于是居然也不恼他,起身给他倒水去了。

陈怀远倒来了水正要递过。梁冬哥虽然闹惯了,但对方毕竟是高级军官,自来熟不等于没礼貌,于是他想坐直了身体伸手去接碗,结果腰上刚一动,疼得他龇牙咧嘴一下子没了力气。陈怀远倒不在意,揽过梁冬哥给他喂水。

搞得梁冬哥想挣扎又不敢,放心地让陈怀远扶又不对,僵在那里,疼得直冒冷汗。

“行了,都撞成这样了还讲究这些干什么。”陈怀远乐呵呵地笑道,“没事儿,我在老家排行老大,底下有好些个族弟,比你小的都有,我带小伢儿带习惯了。”

梁冬哥黑着脸闷头喝水,心道:我才不是什么小伢儿!

陈怀远看梁冬哥闷头喝水,心中暗自梳理了遍梁冬哥刚才的话,时间地点因果关系地前后联系了一番,试着找出破绽。他看碗里的水差不多了,便问道:“你说你毕业后在陆大的教务处当过文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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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社会上颇重视学历,国民政府时期更甚,并出于派系利益,用人唯亲,故社会上流传着“黄马褂(黄埔),绿(陆)袍子(陆大)缺一不可”,所以考取陆大,就有“一登龙门,身价百倍”的气概。因而尽管陆大每次招收人员有限,军官们都跃跃欲试,趋之若鹜,认为职业军人不入陆大,难有前途。(摘自互动百科:陆军大学)

②卫士,旧时军队里对警卫员的称呼(用起来好奇怪,感觉跟大内一样囧)。

③日本人光头,国军军人一般平头,平民的头发要稍微长一些。抗战期间,日本人看到剃平头的青壮年就杀,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④因为实在找不到实权高级军官随从人员里负责医务的人员的特定称呼,我就直接笼统地说军医了。事实上军医是跟步兵、骑兵、战车兵、宪兵、炮兵、工兵、辎重等是并列的,是一类兵种的称呼。

⑤普通学物理教官在黄埔的本部是存在的(分校资料太少,主要参考本部),但不存在普通学物理助教……这是我编的,主要为了借机交代身世背景,主角不是真的要去当教官或助教。

⑥懋字辈,单名一个“晴”字。其父名光松,光字辈,单名一个“松”字。梁家名字的字辈都按照“化德光懋,廷文成明,慎修敬思,庆衍福宏”来排(参考兰陵褚氏老字辈)

⑦官长,旧时军队对高级将领以及上级的称呼,和现在部队里“首长”这一称呼相对应。

第二章预备第五师

陈怀远看着梁冬哥闷头喝水,心中暗自梳理了遍梁冬哥刚才的话,前后联系了一番,试着找出破绽。他看碗里的水差不多了,便问道:“你说你毕业后在陆大当过文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是去年六月毕业后进去当文书的,直到年底迁都,总共也就四五个月。去重庆的时候父亲把我也拎去了,我就没跟着学校来长沙。官长在学校的时候当然没见过我,您从来都是让别人到教务处帮忙报到的,我几次去班上送文件的时候,您都趴在桌子上睡觉。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注意到官长您,更不会特地跑去打听了。”梁冬哥好笑道,“官长,我可记得您的作业大多都是戴上校和黄将军帮忙写的。”

“嗯……什么?”陈怀远下意识地应了声,然后又不好意思地装作不知道。

“而且官长您大多数的考试都在及格边上低空而过。有两次不及格,还是教务处徐主任一脸头痛地让我帮忙改的分数。”梁冬哥说着忍不住笑了。

陈怀远听了有点挂不住脸,佯怒地去捏梁冬哥的脸,“你小子,没大没小的,胡说些什么!”

“官长饶命,小的知错了。”梁冬哥咧着一口白牙,扬着脑袋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其实只要官长肯让我进军队,我保证不把这事跟别人说。”

陈怀远挑眉无赖道:“知道我怎么在陆大混的人可不少,不差你这张嘴。我要是把你送去武冈了,你也拿我没办法。”

梁冬哥听了,立马跨了脸:“官长,求您了。您看,我在陆大已经仰慕您很久了,这次拦车又正好拦到您,也是缘分。您千万别把我塞去武冈,我才不要当什么物理助教!好男儿就该征战四方,战死沙场,尤其在这种受到敌国侵略的时候!”说着说着又滔滔不绝起来,“我知道父亲是担心我的安全。可哪个家长不担心自家孩子的安全?不能因为这样就不打仗了。国若破,则家恒亡。这种时候是个男子汉就该参军!况且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日本人才不会跟我们讲什么仁义道德,南京就是血淋淋的例子!我一不会农桑二不懂织造,自问现在也静不下心搞学问事生产。上了这么多年学,只知道要驱除外侮振兴中华这个道理。总理说过,要反对帝国主义,谋求中华民族与世界其他民族的独立与平等,如今日本人都打上门来了,我身无长处……”

陈怀远坐在一边,微笑地看着梁冬哥激越飞扬的神色,仿佛看到了十五年前的自己。

“但是,你有知识,怎么算身无长处?再说了,去武冈当助教,帮助培养军事人才,也是为国做贡献嘛。”陈怀远好笑地打断

梁冬哥一时语塞,一脸不服地耍赖道:“不管,我就是要参军!反正我这个物理助教也是家里托人说来的,又不是人家请我去,我也知道自己没那等学问家的水平……”

就这样,陈怀远与梁冬哥一问一答,间或浪费点口水磨嘴皮,夹杂了国家大义,三民主义,又或是东拉西扯。最后还是陈怀远耐不住梁冬哥软磨硬泡死缠烂打,终于答应收留他。

当然,更重要的方面,是因为陈怀远没看出梁冬哥哪里有破绽。虽然这种忽然半路插队的人需要提防,要小心是敌军间谍或者是其他什么势力的眼线,但陈怀远一番试探下来,对方一片坦荡,于是心里也不由地信了大半。至于剩下的那半,则是要找人验证了。

陈怀远第二天早上起来准备走人的时候,看到趴在军医背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梁冬哥,心里别提有多后悔了:这么个麻烦小子,估计一时半会还醒不了,偏偏身上还带着伤,动一下就得疼得嗷嗷叫,不能站着跟勤务兵和卫士们挤。昨晚怎么就脑子一昏,答应带他上路了呢?算了,没办法,坐到自己的车上吧。

小万是重庆派来的贴身卫士之一。他坚决反对陈怀远的这个办法:“师座,我不同意。这绝对不行,我们奉命要把师座安全护送到咸安的。这个小子来历不明,怎么回事还没弄清楚,没把他丢在路边已经算师座好心了,怎么还让带着他跟师座同车?”另一个卫士小宋则在一边没支声。

陈怀远睨着小万,一针见血道:“怕是你担心把你挤出去了,让你去后面车上站着跟人挤,你不乐意吧。”

“哎,师座,我是有这点小心思。”小万挠挠头坦白承认,但还是不同意,“可让他上车确实不太合适,让他在军医那里跟着不好吗?”

“你让汽车撞得半边腰都青肿了,就知道合适不合适了。”陈怀远也知道这不合适,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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