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问你这个。”明诚穷追不舍。
“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
“我们也是民,”明诚抬手搂住了明楼的腰,“有人管管我们的心吗?”
夜莺和明诚同时离开了南京,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这条线出现了问题——问题严重到,两个最关键的人物必须离开了。
他们这样的级别,绝对不能被逮捕,要么自尽,要么派人了结。
“夜莺没有军统的身份作掩护。”明诚尚不知道明台在军统的档案也没有了,“绝对不能暴露她,牵扯太多了,否则她就……”
非死不可。
“人来到世上,就会留下痕迹,谁也不是上帝。”明楼任由明诚把头放在他的肩上。
“抗战那么多年,国民党,共产党,都没有差别。我底下两条线,军统和党组织,时至今日,却……”
明楼没有接他的话,“马汉山那边的事情,你手脚干净些,该栽给谁,就栽给谁。”
明诚顿了顿,“上头要查了?”
“分赃不均,一朝天子一朝臣。”
“以前那些呢?梁仲春已经回老家了。况且……”
“往事不会重提。”明楼说了一句,手掌一直摩挲着明诚的颈项,“你有没有关注过东风的动静?”
“北平方面的事情我不能插手的。”说到这里,明诚着实也感叹,谢培东隐藏隐忍那么多年,真正是画皮入骨,真假一致了。
明楼在明诚的后背比划了个“周”字。
明诚瞪大了眼睛,“真的?”
“东风若事成,那你兄长肯定会隶属南方局。”
“崔中石应该可以被调回南京央行,我父亲一句话的事情,只是事情需要缘由。”
“总会有的。”
明诚来时气势汹汹,奈何从小到大,从弟弟到恋人,从来就不是明楼的对手。
见明楼不反对,明诚索性和他亲热了一阵,临了,被明楼推远了坐好。
“大哥你不至于吧。”
“半点规矩也没有了。”明楼正正领带,“行了,去吃饭。”
“你的饭局,不去。”估计他一露面,就是一厅的人等着和新冒出来的方家三公子套近乎。
“谁说我去饭局了?”明楼说道,“我和大姐就住在附近的国际饭店,一家人,吃个午饭,就当是中秋节团圆了,明台他们应该也过来了。”
明诚又是一句话就红了眼眶。当真是打一巴掌给一颗糖,吊着你白白伤心一场。
“傻子,”明楼焉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谁敢说你不是我明家的人?祖宗面前磕过头的。”
“我们这样不把祖宗气得活过来。”
不顾一点儿伦理了。
“对了,”明楼突然想起来,“你自个儿告诉明台的,不关我的事情,别赖我了。”
明诚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他了!”
“你自己当年在巴黎,跟着那个混账导师,画没有多长进,那些个罗曼蒂克主义乱七八糟的东西学了个十成十,你自己露马脚给他,他能看不出来?左右他应该也告诉锦云了,你现在在家里,什么也不用多想多担心了。”
明诚顿时就有些退缩了。
“明堂正道的不好?”
“这里又不是巴黎。”
“都一样,你和我又没有变成别人,存在即真理,走吧,方三公子。”
“不要这样叫我。”
“明二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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