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鸣拉过女儿,看着她怜爱地道:“瞳儿,你不清楚事情的缘由,这是你苏伯伯的家事,你就不要参与了。”
“爸爸,”关瞳面色有些苍白,看着关鸣的眼神里都带着惊慌,关鸣不由地心疼。“您快帮我求求苏伯伯,女儿不想让她死。”
关鸣犹豫半晌,才开口缓缓道:“伯言,你就看在她将筱曦安全送回来的份儿上,饶她一命吧。”
全程李娴泽跪在那里,连眼睛都未抬一下,只是安静听着那些坐着的人、跟自己无关的人谈论着自己的生死,决定着自己的命运。
人有的时候轻贱到如此地步,真的是让人无话可说。
“我很想问问你,你还敢回来的原因是什么?”苏伯言未同意也未否决,只是看着李娴泽淡淡道。
李娴泽开口,声音沙哑得吓了自己一跳,“做事,要有始有终。”
“哼,”苏伯言冷笑,“有始有终?什么是终?”
“我要让李家堂堂正正地回去。”
“你跟我耍这样的手段,还敢说是堂堂正正?”
“苏伯伯,您信我一次,我绝对不会让同样的事情再发生。”
“好,那你说说看,你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娴泽,没有什么目的。”
“呵呵呵,”苏伯言不由地大笑,“李娴泽,你跟我耍心眼,不觉得还嫩点吗?”
李娴泽也扯起一边嘴角,抬眼看着他自嘲地道:“娴泽还没有不自量力到跟前辈耍心眼。”
“如此看来,你是不想说了?”
“娴泽第一次见到您时就明确了娴泽的意图,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目的。”
“好好好,”苏伯言靠在沙发上,挥手道:“带她回去,让她想想清楚再来找我。”
关瞳眼看着李娴泽再一次被人带走,不用想也知道她会被带到哪里,心中又是着急又是心疼,无奈之下,她找到了苏筱曦。而这几天,苏筱曦断断续续地梦到一些事情,时而是钟离夜死不瞑目的惨状,时而是李娴泽凌冽的侧脸,时而是满地的鲜血,在看到自己横剑在自己的脖颈处时,她猛然睁开了眼睛,冷汗打湿了她的衣襟。
门被人一把推开,关瞳立在她对面,焦急地道:“苏筱曦,李娴泽被苏伯伯的人吊起来打,”见苏筱曦无动于衷,关瞳再也忍不住了,几步上前拉起她道:“你不是喜欢她的吗?你不去救她吗?”
“那是她自找的。”
“苏筱曦,别人不知道,你自己不清楚吗?即便她骗了你,可是她对你的感情,连我都看的清清楚楚。苏筱曦,我不信你不心疼。”关瞳说完,转身便离开了,留下苏筱曦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一整天。
“苏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