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揶揄道,故意闪烁其词。
「嗯,是一位评论家。」她说道。
「你是个天真无邪的人,有着未经雕琢的音乐天分,你始终按照乐谱在演奏,我承认你的技巧是出色的,但我认为这不是音乐的正途。」米卡不客气他讲道。
「未经雕琢的,」她重覆着米卡的话,有点困惑,「你这是什麽意思?」
「你只是拘泥於乐谱而盲目地演奏,没有用心去体会,去把握,去表现音乐的内涵。真正的音乐是藏在你的灵魂深处的,它是一种原始的动力,或是一种本能的冲动,它从那里辐射到你的心脏,你的乳房,你的腹部,它让你魂荡神驰,浮想联翩,在那一刻你变成了小提琴,小提琴变成了你,两者融为一体,这才是音乐的极致。」他忽然不说了,他意识到再讲下去就要揭开他天才演奏的秘密了。
假如她开口说话,哪怕说一个字,他都会转身离开屋子,假如她轻快地、无礼地从别墅里出去,他会马上把她从记忆里抹去。
但是她却一言不发,坐着不动,头低着,眉头紧馁,陷入在沉思中。
当她抬起头时,泪水在眼眶里闪亮,「你说的是第三乐章,对不对┅┅」她轻声说。
他点点头,她的自知之明,她已经夺眶而出的泪水消除了他的怒气。她似乎没意识到自己正在抽泣着。
他默默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的身後。「也许,可以试听一次,」他轻轻他说道,好像是自言自语,「为什麽不试一下呢┅┅我们可以试试你的乐器,看着它是否能产生共鸣。把你的手放在胸脯上。」
「什麽┅┅」她吃惊地问,她感到他的手正搭在她的肩膀上。
「相信我,按我说的去做,」他催促着,口气不容反驳。
他要求别人绝对听从他的支配,在他的潜意识里,服从是不折不扣的,不能有什麽犹豫。她情感汹涌,似乎能感觉到戴在高级黑色真皮手套里的手的温暖,似乎能感觉到抵在她身後的他身体的那一块坚硬的部分,从他的身上,也能感觉出澎湃的欲望的激流,这激流使他颤动。她离这位音乐天才如此之近,她能嗅出他身上醉人的气息,就在那一刻,她知道这个人将和她有着扯不断的关系,她会盲目地顺从他,顺从他的声音,他的手。
「好的。」她喃喃低语,把手放在胸脯上,那儿正颤动着,她一点也没感到奇怪。
「很好,」他的话音更加柔和,「你一定要把你的身体当成真正的乐器,把它想成是一把小提琴,你的手指就是弓了。每种乐器都有振动器和传感器,它会令人的情感震颤,小提琴上的振动器和传感器是琴弦,把你的奶头就当做身体上的琴弦。」她照他的话,用手擦拨着奶头,它们在黑色真丝服装下绷得紧紧的。
「好的,就这样,」米卡满意他说着,「上下抚摸它们,仔细地去体会。」
她觉得脸上发热,一种震颤的感觉从手指传到乳房。米卡的手轻轻地按着她的後颈,然後摸索着她的头发。
「别停下来,直到我叫你停下再停下,」他说,「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身体上。」
她闭上眼睛,按米卡吩咐的,用大拇指上下擦弄自己的乳头,渐渐地她发觉,一种淡淡的、柔柔的情欲弭漫开来,她的奶头翘起来,微微颤抖着。他站在她後面,用修长的手指轻摇着她的头,她体内一阵骚动,似有什麽令人心荡神驰的东西在触摸着她,咬着她。
他一定注意到了,一定看到了她的奶头硬梆梆直立着,好像是在朝他示威,渴望着他的温暖,他的吸吮。
他静伫在她身後,手贴在她的太阳穴上,他能感到她的太阳穴跳动得很厉害,能感到她澎湃的情欲。
「告诉我你感觉到什麽。」
「热。」她低声说道,她周身发烫,似乎要燃烧起来,体内奔涌着醉人的欲火,她知道他正在望着她,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她的胸脯上。
「重一些,」他说,「将弦拨得重一些,这是拨奏曲。」拨奏曲。她的手指用力压迫着奶头,好像在拨弄着奶头,她感到触电般的震颤席卷全身,那种快感从乳房辐射到腹部和脊背。
「再来一遍,」他说着,手在她的肩膀上缓慢移动,「接着来。」
她的奶头像燃着的两簇火苗,滚烫,敏感,她的乳房沉沉的、胀胀的,几乎要暴烈开来。她闭着眼睛,後仰在椅子上,头轻轻地靠着他的肚子,不用他催促,弗兰卡主动地用手指揉搓着,擦拨着奶头,奶头愈发坚硬胀大。她觉着两腿之间湿润了,她被高涨的情欲牢牢地攫住,深陷进欲望的泥淖里,她在椅子上卷曲着,扭动着,她想转过身来,但是肩膀却被他死死按着,动弹不得。
「告诉我你的感觉。」
「还是很热,火辣辣的。」她喃喃轻语。
「是不是湿了?」他问,嘴里呼出的气息弄得她耳朵的。
「是的,湿了。」她感到两腿间越来越湿热和膨胀,一股滚烫的液体流出来,欲火愈燃愈旺。
「『水之韵』,」他柔声说道,「想像着乐声如水流冲击着你,激荡着你。」她感到他的手从肩膀上滑下来,握住了线条优美的丰满的乳房。
「要这样,」他轻轻地说,指导她弹拨着。「要这样,」。
她感激地按住他的手,用心感觉着皮手套的令人心动的凉意,细细品味着被他握着的乳房的震颤,那种快感使她沉迷陶醉。
「现在弦调好了,你来弹拨它,你的身体是个音箱,让它振动起来。」
她被他的声音吸引住,闪动的烛光让她昏昏欲睡,她的手慢慢地游动着。忽然她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戴着手套的手猛地摩擦了一下她的乳房,她浑身一阵颤动,异常亢奋。
「你的手。」她低语着,感觉到他的手正往她的腹部轻经地探去。她的神经紧张起来,情欲波动,如潮水般起伏荡漾,她此刻变成了一架竖琴,被他任意地拨弄弹奏。她更加迷乱,恍惚┅┅她被汹桶的欲流冲撞着。携裹着,上下沉浮。
「什麽┅┅」他急急地问道。
「激流。」她下意识他说了一句,她感到一种难以言传的、令入迷狂的欲火吞噬着她的身体。她的乳房饱满发烫,渴望着被触摸,被撩拨,被吸吮。丝质衣服紧裹着她,她觉得浑身发热。汗水从脖子上流下来,空气变得很沉闷,像捂了一层丝绒似的。
「告诉我,」他说,弗兰卡在他的抚摸下骚动不安,这让他觉得很兴奋,他从她的身後观察着她,他看见她两颊徘红,那是欲火在燃烧,她的乳房丰满突出,像是期待着什麽。她的情欲泛滥得让他有些吃惊。他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她,看着她的反应,但没想到这个女孩竟如此冲动。
「够了。」他突然说道,然後放开她,转身离去。
「这是为什麽┅┅怎麽了?」她睁开了眼睛,困惑不解,茫然若失。
「够了,你的感觉已经过头了,你还没有真正把握韩德尔《水之韵》的真谛。」他背对她站着,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墙上的油画。
她默默地盯着他,没有发泄出来的情欲撕扯着她,在她两腿之间冲撞着,搏动着,她隐隐约约听见他的话,像是从远方传过来似的。
「嗯,你有没有学到点什麽?你应该可以从回想中学到点东西。」他随口说道。
她渐渐地缓过神来,仔细揣摩着他刚才说的那些话的含意,竭力控制住自己躁动不安的情绪和他抽回手去而产生的失落感。「我的身体是小提琴。」她慢慢地说。
「那麽你的手呢?」
她知道他所期望的答案。是他的手触摸着她,拨弄着她,像琴弓一样,而她则是一把他弹奏的小提琴。
「手是琴弓,」她说道,故意模两可。他点点头,显然对她的回答很满意。
「那麽韩德尔呢?」
她狂乱地想着,韩德尔的《水之韵》,出版於一七四0年,可能是为泰晤士河上的一次皇室旅行而创作的。这曲子和她体内正在退却的火热的欲流有什麽关系?
「韩德尔的作品不是矫揉造作的。」她答道。
「好的,我今晚将做出最後的决定。你该上床了,好好睡上一觉,你住在楼梯顶头的『绿屋』里。如果需要什麽就打电话给麦迪。」
「但是我┅┅」她还想说什麽,可已经太迟了。米卡早就走掉了。她晃晃悠悠地起来,扶着桌子支撑住身体。她心里觉得迷迷糊糊,乱糟糟的,刚刚在体内汹涌澎湃的欲望的激流正渐渐平静,她感到很疲惫,又觉得很兴奋。
她小心翼翼地走出屋子来到大厅里。摸着楼梯的栏杆,她扶着栏杆慢慢往上走,她的房间似乎特别遥远,过了好久才到,她用颤抖的手关上房门,一头瘫倒在床上。
「怎麽样?」
塞雷娜的声音让米卡吃了一惊,他正在倒酒,一紧张手中的酒在了红木餐具上,他赶紧把酒污擦乾净,然後接着把酒倒完。他叹了口气,又拿了只高脚酒杯。
「喝一杯吗,塞雷娜?」他问道。
「那就来点吧,亲爱的,怎麽样?」她的声音提高了,充满了期待。
他故意背对着她,又倒了些酒,这酒是按照复杂的科学配方调制好的,浓度恰到好处。
她坐在松软的沙发里,笑了笑又说:「怎麽样?」
「塞雷娜,」她的名字足以使他平静下来,他又在心底轻声喊了一遍,刚才突如其来的焦躁不安稍稍平复了些。「塞雷娜┅┅也许你是正确的。」
「那当然,亲爱的。可是你为什麽要惊讶呢?」她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
「她弹奏得有点拘谨。」他若有所思地说,「你能听得出她有些放不开,拘泥於乐谱,不过她的身体能应和音乐的旋律,你一定要听听那张cd。」
「我会的,」塞雷娜答应着,微笑仍挂在嘴角上,「不过你是否有什麽打算,有什麽计划?」
「《水之韵》」他说着,终於转过身来,向她走去,手里端着为她倒好的酒。「她需要的是提高接受力。不要有什麽禁忌,或许适当的睡眠疗法┅┅你让麦迪给她送去一些东西了吗?」
「当然,」她轻声说道,她接过酒杯时,手指碰到了他的手指,」要我去陪陪她吗?」
「不必了,我会的。」
「但是米卡,你从来不┅┅」
「请允许我,塞雷娜,我┅┅我今晚想试一试,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对不对?」
是吗?她喝了口酒,一边仔细审视着他,一边考虑着如何回答他。
她睡着了。不,严格他讲并没有睡着┅┅也许正做着梦?她已经醒了,她想,她看见他正向她逼近,金色的头发,穿一身黑色的衣服,但是转瞬间,这一切又从视野里消失。这会儿她一丝不挂,赤裸着。她能听见刚才睡衣脱落下来时和皮肤摩擦的声音,凉风抚摸着她的胴体,当丝质衣服滑到胳膊上,乳房上时,她觉得身体要暴胀开,柔软的丝带从她的肚子上垂下来,悬在两腿之间,轻拂着她的玉腿。
有音乐声飘来,她一下子听出是韩德尔的《水之韵》,旋律严,优美,流畅,颇有感染力。乐声离得是那样近,彷佛她正坐在观众席的最前排。她的身子微微摇晃着,好像奋力驾着游戈在泰晤士河上的小船,溯流而上。河水在奔流着。她矜持、重的神态,看上去像是盛大出巡队伍里的高贵的公主。她俯身於浴缸冰凉的大理石贴面。她知道,她是赤身裸体的,可以感觉到大理石的纹理紧贴着她的皮肤。她粉嫩滑腻的胳膊被人从两边举起来,用细细的丝绳缠绕住。如果她真的被绑起来,那束缚住身体的绳子一定是丝做的,她想着,有些迷乱。她感到有人拽住她的腿,分开两股,又用粗粗的丝质绳索套住她的脚踝。她本能地知道那绳索肯定是白色的。在崇拜者的面前袒露出躯体,也许多少让她有点窘迫,但她知道她的皮肤如丝绳一样雪白,知道她像船下的水流一样激情荡漾,妖娆多姿,开朗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