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我还顾念着你,带你回来,你就和我一辈子待在C国吧。他从来没有半分营救你的念头。”
“他是什么表情?你回来时他可给你一点安慰?他一见面就与你起了冲突,害你失明。”
“不论无心有意。”
“何况……你也看过那两份文件,你知道,他已经是四面楚歌……”
云观冷停止讲话,揽着离的肩膀,一副称兄道弟多年至交的模样。
他们回来了。
云观冷眯了眯眼。
面前水池上铺着窄窄的玻璃小路和梅花桩。
叶冰瑶和姬怜美在跳梅花桩。笑语织叠,香发惊羽,翠裙乱折,轻灵如燕,时不时露出一截藕一样曲线优美的小腿和脚踝,都展现出少女独有的青春与活力。
很难想象姬怜美已经嫁为人妇,或许她更应该优雅从容地待在家中那冰冷红被中等葳斯基归来,或在摄影机镜头前欢怒喜悲。
叶冰瑶一个没踩稳,惊呼一声,跌入浅水中,打湿了裙子。姬怜美回头看见,赶忙过来扶,叶冰瑶歉意地微笑,走到对面的长椅上休息。姬怜美让服务人员给她拿来了毛巾,转而意犹未尽,目光袅袅地看向梅花桩。叶冰瑶知她心意,催促她自己玩。姬怜美温然一笑,开始走那条窄窄的玻璃小路。
阳光将她细柳般的身子描绘得更加柔丽端庄,迷蒙的光线笼罩着每个人,带着透明一样的美好质感。
叶冰瑶今天穿的是一条纯白棉长裙,飘然飞舞的姿态已全然不见,贴着小腿的轮廓,影影绰绰地现出点又白又粉的皮肤。柔软而湿润,如同浸饱了雨水的棉,厚重安心。
一切都美好得将要窒息。
仿佛没有黑暗,仿佛战火硝烟只停留在战场上。
仿佛沉重的心事不知何时开出了一朵天真的花,荡漾着无邪的芳香。
云观冷扭过头去看离。
没有了可以传达神情比脸色更出众的眼神,他的唇角只在明媚中勾出一个冷冷的弧度。
明显区别于初见的笑意。他的欢乐在那七天七夜一瞬被夺去被摧毁。
云观冷愧疚么?
不,他只感到一种操纵人偶戏的满足和抢夺他人之物成功后的骄矜。
他把感情当做游戏。
他以为爱情不过是荷尔蒙分泌过剩的一种现象。
他以为他只手可挥万千红线,能永永远远地漠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