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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同人)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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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番谷把烟斗和那件衣物给人,歉疚道:“按照惯例,经家属同意后,死神死后的东西是可以捐赠的,若是不愿本人可提交说明,林深肆没有提交,我便只留下了这件。”他把那牛皮纸袋子递给人,里面粉青的衣不知是留给谁的,可当日番谷见到这个人时,心底终于有了答案,琥珀川墨之那身温润气和这件衣服配极了,上面搁着那支深红的烟斗,那是林深肆用惯的,还有一个绛红的瓷杯。琥珀川墨之手指抖了抖,片刻后,伸出手接了。

“他让我转告你,他从来都没怪罪过你。”琥珀川墨之走之前,听那个少年道,清朗的音,声音低沉,他看看那件粉青的衣,挑了挑眉头,顺手关了门,手一拉,在半空抖开那衣服,便见银线细细绣出的百合纹路,开在衣摆,袖口,他看看面前的少年,手指勾着衣服动了动,比划了一下,道:“这是他留给你的,日番谷队长,他把衣物塞回袋子里,自己拎着烟斗和杯子,在少年迷茫的眼神里,把袋子塞到人手里。

“他知道我常喜欢的颜色是蓝色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十番队的队花是百合吧?况且,这件衣服和日番谷队长你很配,从衣物的大小来看,的确是这样的。”他促狭地笑起来,带着善意的戏谑。

琥珀川墨之打开门时,听见少年问:“为什么?我和林深肆明明……”他听到声悠久的叹息,扣着门把的手顿了顿,回答道:“或许是喜欢,或许是愧疚,又或者是嫉恨,必然的是,他还是很在乎你的,他这一世,更多的是林深肆,因为他没有重蹈覆辙。”

“只是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永远的,我没有寻到的名为永生的禁术,只是改了用了名为共生的禁术,共生是能把一个人的命,和另一个人的命联系起来的,那个人死了,他也跟着死,可我没有那么做,我把他的命,和妖刀业火联系在一起,他脖颈上的饰品囹圄能困住他生生世世,妖刀业火无人能碎,我本以为,他是能生生世世太平安康的,可是禁术不完整,亏我用了沧海生在那一方金鱼池底创立异空间,特意用来搁置业火,为了防止他做什么过分的事,我还构筑了我自己本身,仅限于那个空间存在的我本身,只有拿妖刀业火的人能触动,可他还是做了蠢事。”他苦笑一声,拉开门就走,走之前对着刺眼阳光怔了怔,回头冲这个少年队长留下一句安慰来:“这是他下定决心去做的,你不必介怀,不必难过,他也不需要,就算他轮回转世,也是带着身为肆公子的偏执在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下次再见,日番谷队长。”

日番谷看着人走远,生出一种最后一面的感觉来。

琥珀川墨之站在墓碑前,墓碑旁的樱花开得流光溢彩,上面写着“林深肆之墓。”是新立的,墓碑上的字温润端正,君子雅正,便是如此,墓碑下埋着的只是烟斗和瓷杯,是林深肆这个人存在的最后证明,是轮回转世的了结。琥珀川墨之进了家酒馆,点了招牌白雪,酒不好也不差,他只是一杯又一杯地喝,喝干后进了夕阳的余晖里,山本元柳斋告诉他,若他愿意,他可以去现世,山本对于没有灵力、构不成威胁的整发挥出上位者的仁慈。

山本是有意囚禁他,放任洛杉云上在他眼皮子底下发展的,这样他就能用他们来牵绊肆公子,他轮回转世数次,每一次都以肆公子为名,成立罪生大抵一半是因为走投无路,一半是对世俗的反抗吧。一如千年前,他出生之时便被囚禁在地牢,而他长于锦衣玉食,两人不曾见过,直至有一天,琥珀川墨之玩捉迷藏时迷了路,无意发现那方狭窄的房间,他一眼便望见那浓烈的红发红眼的少年,他冲他展露笑颜:“我叫琥珀川墨之,你呢?”

“我是你弟弟,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肆公子,因为我是不幸之人。”那好看的少年笑得锋利,如新淬炼出的刀。

后来琥珀川墨之总是去拿附近晃荡,天天被自己弟弟嫌弃,后来洛杉云上来了,是个很温柔的小姑娘,他的弟弟越长大越是俊美锋利,和他不一样,笑起来嘲讽,戾气颇重,他不知道自己父亲给弟弟做了什么训练,以至于他看着疲倦而冷淡,只有瞧着他时,眉眼间的戾气会淡些。直至他的父亲突然死亡,家里的长老天天绕着他喋喋不休,肆公子提着一把刀前来,手刃四位长老。

他提着刀,周身火焰缭绕,戾气厚重,冲他展露出恶意满满的一笑来,周身都是浓烈的红,火焰的背景声势浩大。他的弟弟,指着刀冲他。

琥珀川墨之笑笑,走上前,抱着这个一身血腥的弟弟,哪怕他周身缭绕着众人妖魔化的火焰,他也不畏惧。那时他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便是冲他笑得锐利的模样。

肆公子携妖刀业火出世,震撼了当时几大家族,奈何后来,时局动荡,家族内乱,贵族间倾轧不止。

流光容易把人抛,在还未抛却前,肆公子还是爱着一身红衣,浪荡轻薄的肆公子,琥珀川墨之还是温润雅正的琥珀川一族的家主,洛杉云上还是一无所知天真温顺的侍女。奈何后来。

琥珀川墨之刚继承家主之位,便被家族长老逼着成婚生子,大公子二公子夭折,琥珀川一族的肆公子是个没姓名的、不入族谱的,他那身血脉也不得传承,好在他本人清楚的很,四处浪荡也浪荡得有分寸,只是嘴上轻薄而已,对家中侍女还是很慎重的。偌大的琥珀川一族,嫡系只能靠着琥珀川墨之一人传承下去了,可是琥珀川墨之天天处理公务,应付外族,被家族长老催的头疼,只是他实在是不会拒绝,说不出狠话。

有一次被肆公子撞见了,琥珀川墨之便看看自己弟弟一阵,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人坐下,肆公子便凑了过去,勾出个恶劣的笑,促狭着眼看那长老道:“怎么?继续说啊?说不下去就出去,长老您啊——操心太多了——您说您要是死了,就不用操心了吧——”那眼狭长,是盯着猎物一击致命的毒蛇,吓得长老说身体不适匆匆走了。

那天琥珀川墨之终于偷得浮生半日闲,搁下了笔,让那看着干不出正事的肆公子去处理那堆东西,自己靠着墙,拉着旁边的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从暮色渐深喝到夜色清浅,到后来便躺在了榻榻米上,他醉得合上眼睡去,只是半睡时,便感受到有手指蹭过唇,带着薄茧,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他听见低低的呢喃声,哥哥,哥哥,一声又一声,缠绵不绝,而后便是贴上来的温热的唇,他没有挣扎,也没有迎合。只是睁着金碧山水的眼,看着清浅的月光勾勒出自己弟弟的轮廓,看着人怔着,不知所措。

然后他的弟弟低了低头,蹭上他的唇,蹭他的脖颈,和小时候及其少有的撒娇是一样的,然后他看着这个狠决淡漠的弟弟开口,眼里的挣扎和痛苦能把他撕碎,他喊他:“哥哥,哥哥。”小心翼翼的,缠绵缱绻的念法,看着像是快哭了的模样。只看一眼,他便受不住的模样。

他扯开自己的衣领,道:“只此一次,我不成婚。”他已经是家主,承诺不了更多的了。

再然后战火的硝烟四起,一切都朝着无可挽回的方向而去,再也无法制止,琥珀川墨之被家族长老算计,洛杉云上被抓着做威胁,他看着人失了理智,琥珀川的河水烧灼着业火,以水为燃料,生生不息地烧。沧海生落下,他心甘情愿被夺走性命。

他在硝烟四起业火纷飞里,抱着人,吻了吻那沾着鲜血的唇,做最后的抵死缠绵。等待着,等待着被流光抛弃,被历史洪流湮没。

而他爱着的少年,能够生生世世,太平长安,活得热烈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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