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子然满头黑线:“我是让他同他舅舅说,莫要欺负你一个小女子,尽快给你许个如意郎君。”狗腿地笑呵呵道:“当然,除了我这样的。”
金金浑身金光闪闪,眼睛也冒着金光,一脸谄媚地看着墨九君:“我要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度翩翩英姿飒爽的富家郎君。”
柴子然嘴角抽了抽:“你这说得不就是我吗?”
“呸!不要脸。”金金啐了一口柴子然:“若非九君公子是断袖,说得就是他。”因他是个断袖,金金的媚眼卡在眼眶里,水灵灵的眼睛生生地在众人面前翻了个白眼。
墨九君笑道:“一定如金金小姐所愿。”
“英雄,请受小女子一拜。”金金小女子不拘小节地跪地朝墨九君拜了三拜,脸上笑得如花花楼的老鸨一般,瘆人。
柴子然抖了抖隔壁上的鸡皮疙瘩:“你赶紧回京等好消息吧!”
金金跳上她的软轿子,催促四个轿夫道:“你们还不赶紧送本小姐回京城,耽误了半小姐的大事,小心你们的皮。”
某个耿直的轿夫又道:“小姐,您还吃饭吗?”
“吃你个大头鬼!走!”金金眸光闪过一丝深寒,四个轿夫不敢怠慢,健步如飞地消失在众人面前。
墨九君见情敌走了,眸子闪过一丝笑意,拉着柴子然的手道:“阿然,我会负责的。”
柴子然欲从兜里掏出如意铜钱的手一顿,睁大了眸子:“我们不是演戏吗?”
墨九君只是笑着看他。柴子然头皮一麻,从他掌心抽出自己的大手,惶恐地朝后退了几步,捂住前襟:“你想作甚?”
如饿狼盯着绵羊的墨九君勾唇舔了舔下唇瓣:“你说呢?”
“光天化日之下你想调戏民男?”柴子然惶恐地退后:“门儿都没有。”
墨九君恍然道:“的确,白日不适合。”在柴子然放松警惕时,道:“晚上吧!”
金鑫沉着脸站到一旁,听他俩的打情骂俏终于听不下去了,恶狠狠地插了一句话:“请九君公子兑现自己的承诺,莫要为难张花花一介小女子。”
墨九君眸子扫了眼他身后,告诉他一个大实话:“花花姑娘在你身后。”
金鑫闻言猛地转身,果然见张花花完好无损地站在他身后,脸色铁青道:“你不是说……”张花花被关入监狱了吗?
墨九君道:“我昨日好像是做了个这样的梦,然后就把我做的梦告诉你了。”
“噗!”柴子然忍不住发出了笑声,见金鑫狠狠地瞪着自己,歉意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难得看见有人被墨九君坑,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金鑫脸色憋得通红,想了好半天,因他素养良好,只能骂一句:“无耻!”便拉着张花花离开。张花花还不懂得几人究竟是如何了,推不开金鑫,只得朝柴子然喊了句:“子然公子,有个老头说是你师父,在后门等着你呢!”
“我师父来了。”柴子然惊喜万分,朝后门跑了几步,又想起如此忽视墨九君不太好,转头欲跟他说几句,谁知这无耻之人道:“阿然且去吧!晚上洗好就成了。”
柴子然脸色不太好:“你怎不洗好?”
墨九君惊喜道:“如此也成!”
觉得与无耻之徒浪费太多时间的柴子然,重重地哼了哼便奔向后门。
如今是夏季,柴子然后院的小荷塘上几朵荷花开了,虽不是倾城之花,却清雅独特,他摘了一枝捧着手上,笑眯眯地朝后门走去。老头子最喜这夏日之荷,见自己这个徒弟如此懂他的心,定乐得牙都掉了几颗。
他拐了几个弯,踏过几块小汀石,施施然地往前走。小门不大,柴子然伸手过去欲把门推开,想了想,他把荷花叼在嘴上,用力踹开小木门,喊道:“老头子,你的爱徒来啦啦啦啦!”
柴子然的大脚猛地被人握住,那是一双长满老茧的大手,来人还露出了一身红白相间的华袍。老头子是个邋邋遢遢的死老东西,明显不是他,心里一急,柴子然已被人按倒。来人单脚踩在柴子然背上,喝道:“来者何人?”
听着如钟鼓的威猛之音,柴子然的小心肝颤了颤,嘴里吐出白莲枝径,转头苦哈哈地喊道:“是我,金明壮士!”
“子然公子。”金明的眼皮子跳了跳,浓眉大眼环顾四周,见并无其他人,单手拧着他的后领子,把他提了起来,狐疑道:“您怎会在此?”
“这是我家,我当然在此。”
金明的脸色如调色盘般转了几转,蓦然一声大喊,脚踩白莲,一个翻身便从腰间拔出佩刀,地上可怜巴巴的把白莲一分为二,砍完白莲的锋利大刀一个利落的转弯,便架在柴子然新嫩的脖颈。
金明双目圆睁,怒喊道:“大胆柴子然,竟然勾结前朝国师左修缮谋害圣上,当诛。”
第74章为奸一
“金明大人且慢!”元屈拦住金明,不让他的大刀割掉柴子然的脑袋:“大人,所谓捉贼要拿赃,您莫要杀错人了。”
而且,这个人还不能随便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