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座哗然,昆仑令,是那个可以号令八荒的昆仑令吗?不是说在昆仑神手里吗?
“第二,九转棋盘。”容与身穿冰晶丝蓝缎仙袍跨入门内,一身冰雪清气,教人眼前一亮。不少在场的女眷已咬了帕子,满脸羞涩,偷偷拿眼觑着他。
“哥哥!你怎么来了?”顾陶小跑过去,激动得抱住了他。千花明一脸冷气,众宾不由得拢紧了衣衫。
待顾陶松开了他后,容与刮了下她的鼻子,道:“哥哥来给你撑场子啊!”他自从有了心后,训练过一段时间,已经可以自如地微笑了。此时他浅浅一笑,似乎满山的冰雪都要化了,只剩下暖意和温柔。
九转棋盘?是那个可定人间大势、有时空逆转之用的九转棋盘?不是说在御时神的手里吗?御时神不是早就失踪了吗?喜厅一时间鸦雀无声。
“第三……”
还有?这九天战神出手也太阔绰了些罢?宾客一时间有些艳羡那位身穿喜服的幽主了,没办法,人家是幽主,长得好看,修为又高,不过这不是最打紧的,主要是他得九天战神欢喜啊,自己只有流流口水的份了。不过这两位是怎么认识的,他们倒是很好奇。
“第三,盘古老祖亲手所书《浮屠六十四阵》上下两卷,上有盘古斧印记为证。”
盘、盘古老祖亲手所书?世间独此一份的《浮屠六十四阵》?多少人想要个复印本都没有,九天战神还送上原版上下两卷?幽主千花明上辈子是积了甚么德,能有这等好运气?一时间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大多数宾客的态度已经由“顾陶痴心妄想”变成“千花明走了狗屎运”,当然,脸上还是得笑着,这话是绝不敢当着他的面说的。
“第四……”
“哎哟,容小子,你走那么快作甚?明知我们这短胳膊短腿的……”从门外走出两名赤色头发的青年男子,如松柏竹石,面容清绝,虽比不得容与和千花明,但是也惹得不少女宾侧目。两人清袖一挥,十个大箱子便摆开来,几乎要将喜厅挤满了。
“松伯伯,须伯伯,有劳了,是我心急了些,您们还望莫怪。”容与很是规矩地行上一礼。
“这还差不多,臭小子!”
“赤松伯伯,赤须伯伯!”顾陶喊道,“你们,不是要守着昆仑吗?怎么会来这里?”顾陶还像以前那样,拉着他们的袖子撒娇。她下意识地朝着容与身后看了一眼,“哥哥,安藏兄呢?”
赤须子快语道:“有人清风满面地起床,有人头晕腰疼还爬不起来……”容与一听,脸色微红。
“咳咳,给容小子留点面子。”赤松子戳了下弟弟的胳膊。
赤松子闭口不提,看着顾陶道:“臭丫头,要来抢……咳咳,成婚也不告诉一声,还想不想吃千年松柏做的松糕了?”赤松子假装生气道。
“那是我种的,你别说的好像是你的东西一样!”赤须子拆他的台道。
“诶,这么多人呢,给哥留点面子……”赤松子小声道,“行行行,阿陶啊,你也真是的,成婚这么大的事情,怎能因为嫁妆太多,就懒得带来呢——”赤须子故意提高了声音。
“我不是嫌这些东西累赘吗?”顾陶很是默契地接过话。
昆仑令,九转棋盘,《浮屠六十四阵》,居然有人嫌弃它们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