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边都“汇报”完,寇文义也隔着裤子在他皮鞋底下射了,荆寻干脆利落地拉上裤链,留下一句夸奖:“舌头很好。”
工作的事情不提,那一晚荒唐事也不提,寇文义也不晓得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气不敢气,恼不敢恼,让荆寻看得十分愉悦。
寇文义这个人,比意料中更加脆弱又胆小,典型的外强中干——若是小时候跟自己生活在同一条街上,怕是撑不过三天就给揍进医院里去了。有那么多卑鄙的手段可以使,他却因为顾虑太多而全然没有办法,像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老鼠一样吱吱叫。
他总是问“你到底要怎么样”,说实话荆寻真的不想怎么样。事已至此,合作的事情已经不需要担心,除此以外他这个人除了能给荆寻找点乐子并没什么大用。
“乐子”找了几次,寇文义见他没有别的行动,胆子便渐渐大了起来,总想着能跟他发生点别的,愣是将两人这点龌龊事变成了你情我愿的勾勾搭搭。有一次见面故意拿着架子去得晚,荆寻没有生气,等他推门进去的时候人已经在床上跟女人干得火热了,寇文义立即如同抓到老公出轨的正宫娘娘一般大吼大叫,觉得自己被“背叛”了,听得荆寻哭笑不得。
荆寻倒是不介意试试跟男人睡,可是他介意跟寇文义睡。虽然长得不差,却叽叽歪歪烦得要死,看到那张动不动就使脾气的脸荆寻总是手比鸡巴动得快。
等到再一次想起来约章心宥打球,都要十一月底了。
章心宥接到他电话的时候还有点不敢确认:“寻哥?”
“干吗,不记得了?”荆寻打趣道,“总不能因为上次我没回消息,就觉得我把你要请我吃饭这事儿给忘了吧?”
说得好像是章心宥错了一样。
小青年儿向来不懂得怎么正经反驳他,忙不迭地说“没忘”,周末赶紧就拎着包准时赴约去跟他打球。
其实打球是次要,荆寻就是想看看章心宥。
当寇文义出现,荆寻跟同性有了性爱方面的接触,他便开始审视起身边这几个人来。他有时会将在自己腿间吞吐的那张脸尝试着替换成另胡阅颜或者章心宥,可通常在想象中的一瞬间就会觉得难以忍受——他可以毫不在乎地玩弄寇文义,将他当成一个体验新鲜的性爱对象,用完即弃也不会有愧疚。
可放在这两个人身上,却仿佛是一种亵渎。
荆寻对别人看得透彻,对自己也一样,这怕是他的最后一点良心。
胡阅颜于他而言,已经如同舒月凉和舒星忆一样成为近似家人的存在。胡阅颜总是说,“能伤害我的只有你。”可在荆寻看来,如果真的跟他走到要用身体来维系彼此的那一步,那恐怕才是对胡阅颜最大的伤害,且无法挽回。
而章心宥,像是个透明的,可爱的小动物,跟他相处会心情愉快没烦恼,逗他开心自己也开心——而当自己浑身戾气的时候,荆寻甚至会避免跟章心宥接触。
说白了,他对章心宥的这一点珍惜,也就相当于猫咖里的猫,能用来调适一点微小的情绪罢了。
章心宥在场上跑得满头大汗,终场了坐在他身边喝水。
“寻哥,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是呀,饿得。”荆寻毫不掩饰地回答,他基本没怎么上场,打了一会儿就在场边歇着。
章心宥一听这俩字儿就嚷:“哎呀我都说了我没忘了……!这么小心眼儿呢?”
荆寻一边笑一边揉他脑袋上的卷毛。
“是心情不太好,章老师哄哄我呗?”
“怎么哄?”
荆寻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番:“把你不高兴的事情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章心宥微微张着嘴:“这也太坏了……”说完便低下头去反复捏手里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
“看来是真有事儿啊。”
章心宥不吱声。
荆寻并不是无缘无故这样问的。
舒星忆每天都会跟舒月凉远程聊天,很多不会跟他讲的话却会毫不隐瞒地跟母亲说。前两天无意中听了墙角,女儿十分气愤地跟妈妈说:章老师被校领导穿了小鞋!我要去举报!
(24)委婉的对抗
“穿小鞋”这个词,是舒星忆从吕学武那里学来的。
他们这个七人小组虽然还是七人,却分成了两拨。一拨是舒星忆、吕学武和梁薪,继续鼓捣他们的剧本;另一拨是李正正带着张宁傲和吴英瑶,天天琢磨着怎么在“星愿”里面刷任务赚星币,听说张宁傲通过App里面加的任务QQ群,给自己赚了一套好几百块的游戏皮肤。
给吴英瑶急的:“李正正,你什么时候给我介绍进去啊?”
“你这等级也不够啊……审查可严格了,差一点儿都不行。”李正正也很无奈。
App里发布任务的板块严禁人民币交易,可是拦不住聪明的玩家们改用其他方式啊,大量QQ任务群充斥其中,官方天天抓天天有,就跟游戏里的打金工作室一样,永远抓不完。
“那个群……靠谱儿吗?”梁薪虽然不跟着玩,却对他们现在正在做的“任务”忧心忡忡。
入群要有等级截图,星币截图,还要拿学生证、身份证做视频认证?作为一个游戏衍生的任务群是不是有点没必要啊。
“当然有必要啊!”李正正扶了下眼镜,仿佛一个准备解答学生疑问的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