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指纹错误,请重试。”
第三次。
“抱歉,指纹错误,请重试。”
“……”
岑年额头上有点冒汗,小声嘟囔道:“不应该啊,刚刚才让他们修过的锁。”
与此同时,岑年侧耳听着身后的动静。
背后并没有传来开门的声音,也就是说,傅燃并没有进门。
如果傅燃不是因为觉得门口信号比较好、或者在等一个快递外卖之类的理由,那么——
有戏。
岑年仿佛看见一尾大鱼在池塘里摆着尾巴,正围着自己的鱼饵打转。
只是那大鱼比较有经验,一般的鱼早就上钩了,它还在对着鱼饵将信将疑。
"喂,我是1801的住户,请问现在可以来修一下指纹锁吗?门打不开。哦——三个小时之内?好的,我就在门口等。"岑年说完,挂了电话。
“……”
他长长地吐了口气,浑身脱力,一屁股坐在行李箱上。他垂着头,显得十分疲惫。
一副要这么坐着、等着修锁的人来的模样。
岑年在心里倒计时,五,四,三——
“岑年,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来我家喝杯茶。”
甚至没等他数完五声,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岑年背对着傅燃,笑了笑。
——大鱼,咬钩了。
傅燃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他有时甚至冷漠的可以。
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傅燃是个实打实的戏痴。
看来,刚刚那段十秒的视频,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印象。
.
“坐。”
傅燃招呼完岑年,走向厨房。
他家里装饰很简单,整个客厅只有一套沙发、一张餐桌和两张凳子。墙上挂着一幅毛笔字,桌子上摆着几盆多肉植物,两本国家地理杂志摊开放在地面上,除此之外,几乎完全看不出生活的痕迹。
的确,傅燃不常回家,他的通告很满。
而即使在他回家的不长的时间里,大部分时间也在放映室里度过。
傅燃有一个专门的放映室,里面放着他收集的所有影片,还有一整套放映设施和银幕。
岑年有点拘谨地坐在沙发上,视线也不敢乱瞟,就局限在自己周围的两米内。
傅燃打开了冰箱,侧过头,问:
“喝点什么?”
“有牛奶——哦,冰水就行。”岑年说。
半分钟后,傅燃把一杯温热的奶放在了岑年面前:“抱歉,没有冰水。”
“……”岑年看着那杯白色的液体,说,“前辈,刚刚是我一不小心说错了。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乳糖不耐症。”
“我知道。”傅燃淡淡道,“这是豆奶。”
傅燃怎么会知道?
岑年心里留了个疑惑,却没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