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大人?”柳尚书纠结了许久,才看向拿许峰,找他拿主意。
拿许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我走来,说:“你现在是谁?”
我脸色绯红,低语着:“柳烟。”
“那你还记得那天拿花去祭拜故人的事吗?”
我困惑地抬目看他,然后又羞答答地低头说:“我没有去祭拜故人,我一直在府里,不是吗?”
柳母身子一震,捂着嘴,哭着说:“天,那邪物到底何时来我府里,又来我府里多久了?”
拿许峰长叹一声,说:“原来是我没早点把她认出来。”
龙云又打了一个喷嚏,说:“现在咋办?”
“走吧,她不在了。”
拿许峰想要离开,我却暗含羞恼地扯住他的袖摆,有点口吃地说:“拿,拿大人,小女子仰慕大人已久,小女子喜欢大人。”
拿许峰停住了,他扯着唇角,拽回自己的袖摆,低声说着:“如若她还在,我会娶你。如今,她不在了……你的喜欢不是我想要的。”
“大人。”我红了眼睛,眼泪就没停过。毕竟,做戏要做全套。
拿许峰走了,龙云也跟着离开了。
柳母和柳尚书也不在亲近我,就算想要亲近,最后总会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对我望而却步。
过了一年,我站在屋外,对他们说:“父亲,母亲,烟儿想长伴青灯。”
“为何?”柳母有万分地不舍,只是她还是不敢靠近我。
我眼泪再次滴落,说:“唯恐那邪物会再次上门寻我,我到佛门清净处,还能用经文超度那邪物。”
不同于柳母的不舍,柳尚书倒是干脆地说着:“如此也好,去吧。”
毕竟,有一个被鬼附过身的嫡女,传出去不好听。
几个丫鬟简单地为我收拾了行李,就离得远远的。那日的事情,还是传出了一星半点。
走时,柳母还是让家丁用一辆马车送我上山。
山上有一户尼姑庵,庵里的师太人很好,很快就接纳了我。还寻了药物,来治我的心疾。
在山上住了几月,心疾也不在时不时地刺痛时。我自以为是的想,那黑色龙卷风送我到这里,莫非是让我来此处疗伤的?
毕竟,我是孙小圣的时候,曾被沙僧伤了心脏。
如今,心口处也不在暗暗刺痛,那黑色龙卷风,是不是就要出现了?
“戒色,有香客寻你。”有尼姑在远处喊我。
“好。”我应了一声,就走了过去。
柳母带着几个丫鬟在大堂烧香,见我来了。柳母才把手中的香,交给身边的丫鬟。
“烟儿。”
柳母想要靠近我,却被我躲开了,我说:“施主,小尼现在法号戒色。”
“烟儿。”柳母哀愁地看着我,然后让丫鬟又去添了香油钱,说:“你是不是还在怪母亲?”
是啊,我觉得柳母对柳烟的母爱,不是很伟大。就因为看见小水潭那一幕,就对患有心疾的女儿,不闻不问好几个月。
然而,我还是说着:“不,入了佛门,四大偕空。往事已成云烟,施主也早日忘记吧。”
柳母用丝帕捂住脸,哭了许久,再也讲不出一句话来。
“阿弥陀佛,无量寿佛。”我双手合十,说:“施主,我还有经文未读,告辞。”
“烟儿啊!”柳母走了几步呼喊着。只是,被几个丫鬟扶住,不在过来。
瞧见这一幕,我脚下极快地离开了。
走到一处拐角处,我背靠着墙,想着跟唐僧相处一段时间,我现在演起出家人,还是很拿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