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止铁器,铜的也行。铁锅,菜刀,勺子都在行。我打的刀,吹毛断发,很是锋利!”
“行,你拿好这个签子,去第二桌。”
这铁匠去了第二桌,第二桌的人问了他几个问题,最后问他:“你可有一起逃难来的家人?”
“有,我家娘子和孩子。”
“你家娘子会织布的话可以去咱们的纺织场,不会的话,也没关系,可以让她去帮忙烧菜,捡菜。”
“真的吗?”那流民不可置信地问,“那我孩子怎么办?”
“五岁以上去学堂,五岁一下去托儿所。都有人管,中午也管饭。”说这话的时候咱们的那位哥们带一点点骄傲。
这位铁匠一下子欢腾起来道:“这是真的?怎……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他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新来的县太爷想出来的法子,先到先得,咱们海陵也容不下那么多的流民。”这些话都是套路,为常远造势用的。
“县太爷是清官大老爷啊!”
“先来拿好,等下有人来带你!”
“那我媳妇呢?”
“你等下到了铁铺,录入了你的名字,你媳妇和孩子就会被安置。”一家子都在这里才安稳,给铁匠,木匠,泥瓦匠等人以优待,这些人以后都是主力。
接下去一位瘦瘦弱弱,咱们的办事人员口气略微有些挑问道:“以前干什么的?”
“我是个秀才!”说话间有些知识分子的傲气。
“你能做什么?”
“我是个秀才!”他重复道。
“你以前做过什么?比如账房,比如私塾教过书。”办事员又换了个说法引导他。
他愣了一愣道,有些不那么自信了道:“我是读书人!”
“你先在旁边等一等,让我想想你可以去哪里?”
“这位先生,您什么意思?”
“叫你旁边等等,我们商量一下,让你去哪里?”
“我是读书识字的,原本我该参加今年的秋闱。”
……
我转头进入城里,县衙也让阿牛的施工队进行了修整,看上去已经完全不同,现在门口围住了很多本地人。
一老头弯腰对着常远说道:“大人,这么多的外乡人过来,吃咱们的,用咱们的,我们还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