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昏君猛吞后悔药。
那他岂不是,岂不是——
引狼入室哉!
34.
总之严鱼鲲顺利地通过层层严苛(并不)的选拔成为今年选秀中的一枝独秀。
元贵人忧心忡忡地看皇后练字,笔走龙蛇力透纸背。
他实在看不下去,抬手制止了一下:“仲秋,之前凌才人入宫你还未动过气,现在同样位分的严才人,你怎能如此沉不住气?”
皇后深呼吸平复了气息,慢慢道:“这俩人能一样吗?”
凌才人是个琴痴。
可以说除了奏琴对其他事并不在意。
当初元贵人和凌才人入宫,有一部分是家族推动,更重要的是他们是被选拔出来教昏君读史和习琴的,双重任务。
现在的严才人在元贵人看来,大抵是教昏君习武的,跟凌才人并无不同。
皇后却揉了写好的字:“我就是憋屈。”
皇后跟他们的入宫缘由完全不同,具体怎样元贵人也是不清楚的,只是听皇后轻描淡写过两句,说是遇到的早。
后来又传出什么皇后救了昏君什么的传闻,虽很快被扼杀掉,却被私下里编得离谱。
元贵人知道这件事是皇后的心病,避而不提,转而换了话题:“出去走走?”
35.
严才人入宫前,听他父亲谆谆教诲,大体意思是,为父知道你想做御前侍卫,现在也是御前侍卫,不过前的位置不一样,没事,都是为国效力。
严才人满怀激动与喜悦地入宫了。
照惯例新人入宫第一晚,昏君必须得翻他的牌子。
昏君本想这样做的,不过皇后突然犯了头疼,昏君接到消息只来得及拍了拍严才人的肩就歉疚地跑回凤鸾殿了。
昏君气喘吁吁赶到凤鸾殿。
刚进门便听到低低的轻咳。
昏君顿时心疼的不得了,赶紧叫人去叫御医。
床帐里传出了皇后的声音,很轻很疲惫:“陛下。”
宫人们早就知情趣地告退了。
不管什么御医了,昏君忙进去坐到床边,摸了摸皇后的手:“怎么这么凉?”
又摸出手感不对来,赶紧把手抬高,却见皇后指尖和指节上有细细小小的伤口。
皇后见他目光不对,刚要抽回手,却听昏君垂头丧气道:“阿裴,你是不是生朕的气?”
皇后心底一跳,他面上不显,继续装他的病美人:“陛下……何意?”
昏君便脱了鞋爬上床,往靠里的地方坐着:“选秀时丞相是不是凶你了?你是不是怪朕没有护着你?”
“千错万错都是朕的错,”昏君可怜兮兮地垂眼看向皇后受伤的手指,“你别自伤。”
还是跟他不在同一频道。
皇后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也罢,若让他开窍恐怕更不会倾心于他了。
皇后变戏法似的从被衾里摸出一个东西抛给他,昏君又惊又喜:“这是,这是小犬,好可爱的竹雕!”
“礼物。”皇后看他爱不释手的模样心底多少好过了一点。
“陛下的呢?”
37.
昏君也不知道为何他与皇后话说的好好的又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