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礼看着眼前穿着太子服的少年,眉目英挺,贵气逼人。这人以后就是这个国家的君王,是自己伴着长大的,君臣有别,可是这么多年,在这深宫大院里,这个君还是明里暗里护着自己的。
“今天见不到皇上,那我明天再来,总会见到。我想,你父皇一定会让我去。如果我离开了金城,你自己也不能怠惰功课,身边的人也都不可全信。”
奕太子还维持着表面上的冷静沉着,内心却早就喊上了,你不要去!不许去!你走了我自己多无聊啊!
“你先见到我父皇再说罢。”自小学习帝王术,所有一切都要学,玄淩就这一个儿子,就是按照继承人来培养的,所以再怎么不舍得宣礼离开,奕太子也不会直接表现出来。
对于玄奕那些亲近,那些不明显的占有欲,宣礼还是知道的,只是他没多想,只把这些当做依赖,小太子对他的依赖。
把人送到太子宫,宣礼没有留下来,说家里面气氛很紧张,他得回去,再者,自从玄淩下了口谕,说太子伴读可以离宫回家居住之后,他很少留下来住太子宫了。
于理不合。
奕太子只是暗暗着恼,却只是说,“那你快回家罢。明天再来,看看能不能见到我父皇。”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人站宣礼跟太子的???
邪教反正我站30秒。
第66章暗潮
六十六章暗潮
宣和这两天待着家里,又苍老了不少,本来心思重心计多的人就容易老。
交给沈云那老混蛋查,鬼知道查到何时!若他要故意谋害自己,自己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自己为什么不多提防一些?得意门生又如何?世俗诱惑又有几个人能抵挡得住?背叛是常有的事。
宣和自己在心底里不知猜测了多少,演绎了多少。
于是突然想到,沈家二子不是也走的仕途么?只要是官场这条河里的人,就一定会被污染,就算你在河岸上,那我也可以想办法让你下水来。
别以为禁足就可以困住我,老狐狸眼中闪过恨意。
沈云下了朝,也是心事重重的回到家,这两□□堂暗潮汹涌,今日又接到这么一个任务,他的眉头就没有松过。
只是写了信给小儿子,让他安分守己,行事小心。
至于大儿子,他这两天还就真没有想起来,放心得很。
人有时往往就会这样,时刻提心吊胆的,放在心上挂念着的,倒还相安无事,那个最放心最认为没事的,倒还会出岔子。
沈瑜昏迷了整整一夜再加第二天一上午,直到下午接近黄昏的时候才在疼痛中醒了过来。
浑身就像被拆散了然后又重新装了回来,双腿酸痛的想让人发怒,到处青紫,细细的伤口布满了胸膛,吃力的抬起手腕看了看,红肿还未消退。
嗓子也很疼,火辣辣的,下面那处还有异物感,仿佛那东西还在里面肆虐,总之,没有哪一处不疼。
慢慢的就记起了发生了什么。
嗓子都喊哑了,那人依然疯狂。
其实最疼的应该是心脏。
在床上默默地躺了好久,才鼓足勇气起身,瞬间疼的又想倒下去。
穿好衣服站在地上的时候,身上早就全是冷汗了。
慢慢的一步一步试探着走,走到门边的时候,终于习惯了那种钝痛,院里静悄悄的。
他实在不想提起脚跨出那道门槛,于是使劲喊了一声,“来人!”声音喊出来,把自己唬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