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机会。”
李玹雨摆好食盆,“估计要等我们都隐退了才有空。”
金秀贤把小孩拉起来,抱在怀里,“别那么悲观。”
拍了一天戏,李玹雨身心俱疲,他倚靠在金秀贤肩头,“工作重要,别的不着急。”
金秀贤摸摸他的头,犹豫的说出口:“有件事情想先告诉你。”
李玹雨捂住耳朵,“不听坏消息。”
金秀贤被逗笑,“不算很坏。”
李玹雨垂下手,“你讲,我听着。”
金秀贤说:“再过两个月我有个新戏要拍。”
李玹雨抬头仰视他,“电影还是电视?”
“电视,时装动作剧。”
“大制作?”
“据说投资是不小。”
“这是个好消息。”
金秀贤说:“本来想等你杀青之后多点时间陪你。”
李玹雨很豁达,“没关系,我不用你陪。”
“……太伤心了。”
李玹雨皱眉,“会和若初的宣传期冲突吗?你岂不是很忙?”
“跟剧组协商好的,宣传期间会放人。”
李玹雨安下心,肆无忌惮跟他开玩笑,“国民大势男,你自己说,挡了多少人的路?”
“没挡到你就行,其他人我管不了那么多。”
“……挡到我你打算怎么办?”
“让路。”
李玹雨瞪他,“我用得着你让吗?我们不是一个时代的,老家伙。”
金秀贤脱力抵在他肩上,“心在淌血。”
李玹雨抚拍他的背脊,“承受能力太差,最后三个字我收回。”
“没诚意。”
李玹雨忽然变严肃,“如果机会就在眼前,就算是心爱的人说不要去,我也会继续前进,因为我是个野心家。”
“……”
“野心家,自己讲的话,别食言。记住了?”
“……会权衡。”
李玹雨弯起眼睛笑笑,“我正在一步一步朝目标前进,我是个梦想家。”
梦想家李玹雨启程前往釜山,金秀贤和老幺两兄弟留在首尔大眼瞪小眼,日子虽然清闲,但极端无趣,金秀贤度日如年,翘首以盼小孩的归期。
身在另一座城市的李玹雨正好相反,每天都有高强度的拍摄任务,好在他动作戏不多,累归累,却不用像伟隐那会儿弄得自己满身伤,无需受皮肉之苦,也算是灰暗中的一线光明,值得庆幸。
出发前李玹雨答应过金秀贤有空就回去,谁知这位金导演根本是个变态工作狂,包括李玹雨在内的整个剧组遭受惨烈压榨,别说抽空回首尔,甚至于睡眠时间都严重缩水,大家私下怨声载道,敢怒不敢言。混到这个份上,金导演自有一套处事风格,鼓舞士气的水平一流,三两下一言语,几位年轻演员热血上头,纷纷燃了一把,李玹雨就是其一。虽然身体上承受巨大的压力,李玹雨觉得精神力量丰足,乐在其中,就是有点对不起苦守寒窑的金秀贤。
距杀青还有一周,当晚李玹雨难得在半夜前回宾馆,洗完澡,他给金秀贤打电话,“睡了没?”
“没有。”
李玹雨听到他低沉悦耳的声音,身心松懈,“在干嘛?”
“陪老幺看电视。”金秀贤把手机移到他弟弟嘴边,“嚎两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