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一月之后是更痛苦的二月,短短28天,从朴基雄生日开始,情人节,金秀贤生日,再到春节,轮番上演,不让人喘口气。这些接连不断的重大日子也在提醒李玹雨,友情、爱情、亲情,暂时都与他失去了关联,唯一仅存在他身边的,只有他留给他的老幺。
他生日那天,李玹雨看着手机里两人不曾公布的合照,恍惚神游。
前辈,哥,金秀贤,喂。
他对那个男人的称呼一直在变,从尊敬信任到熟稔亲密,其实不过也才两年时间,比之如此,是更长久的等待。
久到需要承诺和回忆麻醉。回忆越美,对比现实,却越显残酷。
一年前,他们错过了第一次情人节。一年后,他们再次与这个节日无缘。
李玹雨想告诉他,金秀贤你看,我们完成了约定的一半,不排工作。可是,却隔了更遥远的距离。
一年前,他为他庆贺生日,朗姆芝士蛋糕的味道很好,酒香和乳酪在彼此唇齿间蔓延,记忆犹新。而一年后,那瓶从希腊带回的红酒搁置在酒柜,宛如弃子。
李玹雨想告诉他,金秀贤,没有你在,再美再甜,不过是借酒浇愁。
还是一年前,他回家过农历春节,他在剧组连日赶戏。那个时候,他不光拥有他,还拥有家人,幸福到诚惶诚恐。
一年后,孤身一人,只剩清冷。
天亮,雪止,又是一天起始。
李玹雨打开冰箱,找东西填饱肚子,翻找了半天,只剩下过期的牛奶和脱水的蔬果,速食面昨日已告罄,他烦躁的关上门,事事不顺,这该死的生活。
李玹雨正考虑是不是要出去一次,门铃声却响了。
访客有两位,池烈和李玹雅。
池烈出现很正常,李玹雅的突然造访让他吃了一惊。
李玹雨打开门,“姐姐。”
李玹雅盯着他半响,开口的第一句话是:“怎么瘦成这样。”
李玹雨笑笑,“你怎么来了?”
李玹雅提着大包小包,“送吃的。”
李玹雨接到手里,“姐姐,我真的太爱你了。”
李玹雅眼眶发红,“别爱我,有空多爱爱你自己。”
池烈说:“进去说吧。”
李玹雅环顾弟弟的居所,比她想象中小,很简素,也非常整洁。她说:“房间比你人清爽。”
李玹雨从厨房出来,“你应该说,房间和我人一样清爽。我都有打理。”
李玹雅说:“你看看自己的头发。”
李玹雨说:“长长了而已。”
李玹雅问:“吃饭了么?”
李玹雨摇摇头,“刚打算出去吃。”
池烈咳嗽一声,李玹雨警告似的看他一眼,李玹雅转身去厨房,“你等一会儿。”
李玹雨笑,“我姐姐真贤惠,以后谁要娶到你……”
李玹雅说:“行了,你们聊。”
李玹雨的嘴角垂下来,问池烈:“找我有事?”
池烈说:“嗯,有个人约你见面。”
“谁?”
“丁艺权。”
李玹雨皱眉,“他约我干嘛?”
池烈说:“我也不清楚,明天,公司会议室。”
“你答应了?”
“没,我来问问你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