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狗亲吻着他的脸,拉着妖狐的手握住自己的性器,“帮帮我。”
妖狐没有同意,但是也没有拒绝,只是偏过脸有些羞涩地闭上了眼睛,手还是随着大天狗的引导握住那处抚摸着,大天狗的手臂撑在他脸侧稍微抬起身子,又低下头与他亲吻。
妖狐配合地仰起脸轻轻咬了下他的嘴唇,又讨好似的舔了舔,他的皮肤总显得苍白,只有嘴唇因为被他咬过泛着红,衬着肤色,极端艳丽,极端危险。
妖狐不愿与他直视,他的眼睛是红色的,那种略微发暗却意外纯粹的红,在夜晚会显得有些可怖,可是在阳光下,在此时此刻晨光照耀,他认真地注视着你的时候,便会从那双红瞳里感受到,旷世的温柔。
这温柔从何而来?妖狐不知道,他也不愿意去好奇这份莫名其妙被加诸身上的情感,更觉这份情愫莫名其妙,于他来说这几日的经历更像是一场缱绻梦境,都是因为太久的孤独和阴差阳错,二人的相处模式更像是互相慰藉,他不愿意放纵自己沉浸于他所给予的暧昧,像个赌徒般将真心拿去下注,压给一场没有前因没有未来,更不知归处的爱情。
即使是是被他拥抱着亲吻着,妖狐仍然清楚地记得,大天狗从不曾说过喜欢自己。
哪怕只有这一句话,他都会愿意。
可他不曾。
雨云深绣户,来便谐衷素。宴罢又成空,魂迷春梦中。
【4】
经过早晨的一番荒唐,妖狐把自己捂在被子里说什么也不肯露面了,大天狗本想哄一哄害羞的心上人,奈何身有要事不得不出门,床上躺着刚亲密相处的情人却不能多相处的大天狗不免心生烦躁,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出门前似乎还抱怨了一句,只不过妖狐没有听清。
“把事情都推给我,就算是兄弟也太过分了……”
感受到他的气息和威压越来越远,妖狐这才将头探出被子松了口气,他不习惯于与陌生人这样暧昧相处,对他来说,亲吻拥抱和温存,是比性更要重要更要亲密的存在。
只是想到陌生人三个字还是有些犹豫,他与大天狗,该做的不该做的几乎都尝试过了,除了他也再没有第二个人对妖狐这般...轻怜密爱,却也肆意玩弄。
一时不知该怎样定义这段关系的妖狐有些抑郁烦闷,但也没有办法能离开他身边。
铜簧韵脆锵寒竹,新声慢奏移纤玉。
或许是这些日子的相处太过缠绵让人不觉放松,让妖狐也有些迷了心失了神,可酒宴总有尾声歌舞也终会散场,他与大天狗这样,又算的了什么?
或是酒伴或是情人,露水情缘又何必在意这么多,最初虽是被迫,事到如今究竟有没有自愿大概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妖狐笑了笑翻身盖紧了被子闷头继续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却是天色暗沉,大天狗还没有回来,也不知是不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若是之前妖狐定是要想办法跑掉的,可现在,经过了早上那个充满不明温情的拥抱,逃离的心似乎有些动摇了。
大天狗的住处后方有一处温泉,妖狐将自己浸在热水中放松着被大天狗欺负得有些疲惫的身体,不知怎的,明明是在抚摸自己皮肤是手就变了意味,想起大天狗来。
他总是这样,乐于探索的他身体,每发现新的敏感点总要好好玩弄一番,逼得妖狐落泪出声求饶才愿意放过他,只是哪怕此刻有些熏然,妖狐依然没有放松警惕,这份敏锐让他察觉到一点与众不同来。
似乎是天突然暗了,又好像是什么遮住了月亮——妖狐眯着眼睛向上看,是一位穿着白衣的大妖。
这个角度看他似乎是从月亮里走出来的,金发黑翼,一方是吸取了阳光精髓的璀璨,一方是浸染了无边夜色的深邃,光与暗在他身上以一种微妙却不违和的方式融合在一起,仿佛他生来就该这样行走于世,光或者暗都应该向他臣服。
而此时此刻,他踩着皎月,来到妖狐身边。
“汝是何人?”
妖狐只来得及抓过一边的面具遮住自己的半张脸,“您是...”
“吾名大天狗。”
妖狐并不知自己现在这样到底有多...诱惑,大天狗盯着他的眼神暗了暗,整个身子都藏在热水和雾气后,银白色的长发垂在肩上,耳朵颇为警觉地竖在头顶,半张脸被画着复杂妖纹的面具遮住,又清纯又性感。
大天狗一步步走过来,在温泉边妖狐身旁蹲了下来,伸手轻轻抓住了面具,指尖摩挲着面具的边缘,明明轻柔的动作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妖狐更是没有拒绝,就这样任由他将面具摘了下来,大天狗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惊艳和赞美,是一种不含下流意味的,真挚又直白的赞美。
“汝可真美...”
他轻声感叹着,似乎怕声音太大会吓跑了这只敏感的小狐狸,手指托起妖狐的下巴,“汝是从何而来?为何在这里?”
这个距离太近了,妖狐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流连,论五官他和另一位大天狗有几分相似,却是完全不同的气质和感觉,一个如熯天炽地一个如冰壶秋月,真是奇怪,妖狐慢慢伸出手,握住了大天狗托着他下颌的手腕。
“您也是。”
【5】
《菩萨蛮·蓬莱院闭天台女》唐李煜
蓬莱院闭天台女,画堂昼寝人无语。抛枕翠云光,绣衣闻异香。潜来珠锁动,惊觉银屏梦。脸慢笑盈盈,相看无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