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真想了想:“那也行,我记个备忘录。”
记完备忘录,又在家里走了一圈,每个房间看看还有什么缺的。
买的是三居室,一个房间做了书房,一个主卧一个次卧,主卧里面东西已经齐了,次卧简单配了基本的用具,以防万一朋友吵架半夜投宿。
想着冉斯,姚真觉得以后这种事,完全有可能。
向长宁侍弄完花草,走到姚真所在的书房,随意倚在门边上:“怎么了吗?”
姚真沉吟:“在想,要不要配个大的书柜。”
“配来干嘛,放一书柜的专业书?”
姚真:“不可以?”
向长宁笑起来:“我下班了是半点不想看到病理知识在我眼前晃了,至于你,你确定你想摆一面的待学习知识放着看?我们都不太爱好文学吧?!”
“……”
姚真被说服:“那算了。”
微信的声音响起来,姚真看过一眼手机,眼神古怪又觑向长宁。
向长宁直觉这信息和自己有关。
但……
不太想问。也不求甚解。
因为,他大概知道是什么事儿。
说大不大,说小……家里这位倒并不觉得小。
向长宁转过身,准备没事儿人一样装瞎,什么都没看见。
姚真在身后闷闷道:“你就不问问是什么吗?”
“我知道,工作!”
向长宁答非所问,疾步离开。
这件事从头说起,向长宁也不知道是谁的不对。
向长宁今年二十八了,再过一段时间快满二十九,在医院见天的忙,他是不太关注各种婚恋讯息的。喻雅去年在省会定下工作,工作一稳定就和家里摊牌了,目前家里闹翻了天。而市医院护士们更新换代,似乎能记起他和喻雅那点绯闻八卦的也都零零散散调走了。
护士长人精,许久不见喻雅来医院,只默认两个人已经分手。
所以大龄男青年——向长宁,最近又被硬塞了很多相亲介绍。
他倒是不在意,不过一向给他介绍对象的大姐们络绎不绝,姚真从最初的抑郁,到现在已经看淡了,但最近呢……坏就坏在,向长宁带了个学弟。
对,学弟,是他老师塞过来让带一段时间的。
刚开始不觉得有什么,况夏说了几次,姚真反映了几次,向长宁才惊觉,这位学弟对自己似乎太过于热情了一点。
热情到——
很容易就误会什么。
向长宁明示暗示都过了,不知道学弟是真-身正不怕影子斜,还是打定了主意就这样热情着。话流水一样说出去,收效甚微。
总也不好意思当着人家面问:你这是在追我吗?
又或者没头没脑拽着姚真介绍:这是我男友。
都不太合适。
向长宁没那个精力管,反正导师外地开会就三个月,他带完这三个月就脱手。
姚真执着,从书房追出来,把一张照片怼向长宁面前:“看看,人家给你带的吃的。”
向长宁眼尖,一眼认出来是医院周围蛋糕房的点心,滋味,偏甜。
向长宁拍拍姚小真肩膀,笑笑:“我今天请假,又吃不到。”
姚真一语不发,把图片退出来,况夏的头像正在界面上,发的文字清楚:【小朋友留给向长宁明天吃的】
向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