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骋本来还想跟他多聊几句,结果听见有人来敲门,只好留下一句“少喝点酒”就走了出去。
后来贺骋去阳台接了个看守所的电话,犯罪分子全年无休,受害人代理律师也得跟着加班。二十分钟后贺骋再回到客厅时季川衡已经喝大了。
陈博延看季川衡醉了个彻底想留他住在家里,贺骋还没来得及开口,季川衡就从沙发上歪歪扭扭跑过去搂着贺骋的肩膀说让贺骋打车送他回家,这时候说话倒是挺利索:“不麻烦老师了,祝老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新年快乐。我们先走啦。”
谁跟醉鬼计较,都哄着他说去吧去吧,又给贺骋交代了两句。其他人都知道季川衡的病,想着还好有个他愿意接触的人,看起来心理疏导确实有效。
贺骋把自己的围巾裹在他脖子上,两个人站在路边等车,季川衡这会儿不挂在他身上了,只堪堪让贺骋扶着腰,他脸被冷风吹的红红的,酒也醒了不少。他刚才悄悄跟贺骋说要去贺骋家,贺骋只当他是好多了,结果上了车凑过来想抱着贺骋的腰,被贺骋瞪了回去。
回了贺骋家季川衡又死活不肯洗漱睡觉,借着酒劲赖在客厅里抱着沙发腿不松手,贺骋不知道他要干嘛,但看这个人难得耍赖倒有意思。于是倒了杯水陪他坐在客厅里,开了电视当做背景音乐。
两个人都没仔细看电影,不知道过了多久,季川衡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开口。
“贺骋。”
季川衡嫌自己脑袋沉,歪歪的枕在沙发座上,侧着头看贺骋。
客厅里只开了盏昏黄的落地灯,季川衡看他看的不太清楚,借着电视上的光才能看出个轮廓。
贺骋有些惊讶于他直接喊了自己的名字,就也顺势坐到地毯上。
“我前几天跟汪沉说,我面对你早就已经不会有很剧烈的排斥了,有不适也会很快被你安抚好。”
“那很好。”
“面对陌生人时也好了很多,超过社交距离的触碰不会很抗拒了。”
“看来他对你的治疗安排的还挺有效。”贺骋客观评价了一句。
“我知道你去问过汪沉我以前的事了,你也别每天威胁他了,他是医生,要保守病人的秘密,很不容易。你要是想问什么,以后问我就好了。”
贺骋心说他能有什么不容易的,他借此敲诈我的我还没跟他算。但是也没表现,只笑着点头。
“还有我师兄,你今天应该也问了他们很多我的事情了吧?”
“对。”
“为什么啊?”
“就是好奇我们不认识的那些年你都经历了些什么。”
这时候小区里别的住户开始放烟花,十二点倒数,新的一年到了。
于是季川衡磨蹭了一下,还是起身抱住了贺骋,小心翼翼的,用只有对方能听到的声音说。
“主人,新年快乐。我很高兴能成为您的奴隶。”
贺骋懒得提醒他和主人对话这个姿势是不对的,任由他抱着。
于是季老师难得的元旦假期第一天上午就被消耗在了一场淋漓尽致的狗奴调教上,主人惦记着前一晚他逾矩的感谢和不听话喝醉,准备让他戴一上午口球。
“你要抱着我说谢谢主人也没什么问题。”贺骋低头看着他,“我就是想在新年第一天玩你而已,季老师不是最喜欢生活里的仪式感?”
贺骋用绳子给他绑了个后手缚,又从胸前勒了两条束住胸肌。大腿和小腿绑在一起,被迫开腿坐下。
季川衡眼前的小凳子上放了个杯子,主人告诉他等他的口水流满一杯的时候会把杯子里的东西倒在他身上。
而贺骋在一边书桌上工作,时不时转身过来扭两下他的乳头或者伸手撸几下他的性器。
贺骋总是能用无声的细节击溃他的防线,无论是生活还是调教。比如现在,贺骋帮他撸完后把弄脏手的东西抹在他身上,然后拿起季川衡的钢笔继续工作,贺骋甚至还端起那个杯子往里吐了点口水,然后全部倒在他的性器上,问他想不想射。
季川衡疯了才会点头。他在心里腹诽这个人真的是他遇到过最变态的人没有之一了。
贺骋像是又读懂了他迷离眼神里的内容,隔着袜子用力踩在他的性器上,仿佛在说:你不也是变态吗?
等贺骋手里的起诉状写完,季川衡已经在撸硬和踩软之间经历了数次。
贺骋玩够了才摘下他的口球,骑在他身上帮他按摩下颌骨,季川衡不知道主人笑这么开心是准备作什么妖,反倒是他先着了道,一偏头把贺骋的右手含住,一根一根细致地吸吮他的手指。
贺骋的手指骨很长,关节分明,贺骋被他舔的很是舒服,两指夹着他的舌头揪着玩,又问他:“你自己的骚味儿,好吃吗?”
季川衡登时想起来这双手刚才都做了什么,自己呛咳起来,贺骋收回手拽了张纸巾擦干净口水,从他身上起来把绳子都解开,又给他绑了护膝。脚底的袜子也被季川衡流出的水弄湿了,索性脱下来让他自己塞进嘴里。
几分钟后贺骋牵着他出了书房下楼等外卖。他还有挺多工作要处理,没空做饭,而季川衡工作没他那么多,所以他心安理得的浪费奴隶的假期。
吃完饭在客厅里,贺骋看证据,季川衡则是翻着半年来自己整理的卷宗越看越困,趴在贺骋脚边睡着了。
他醒过来之后对贺骋说这几天就他来做饭吧,贺骋想想也行,于是下午两个人一起去逛了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