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川衡选择不听话,贺骋借着月光看那被子里耸动的凸起,随即性器被纳入了一个极致温暖的地方。光是听着他舔弄的咋咋水声,想一想季川衡现在的表情,贺骋都有立刻把人扯开来施虐的冲动,还好他盖着被子。
还好他盖着被子,季川衡卖力却做了半天无用功,恼羞成怒的表情就没被他看见。于是季川衡贴着贺骋的身体又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皱着脸指控贺骋。
贺骋随他骂,三两下扩张开底下那张紧闭的小嘴,然后抱着他翻了个身,让季川衡平躺在身下,季川衡顺势攀上他的腰,两人的下身紧紧贴在一起。
“你还是以前那样话少一点比较可爱。”贺骋恶意评价到。
“那现在呢?”
“现在话这么多,”说话的人扶着那根凶器恶狠狠地捅了进去,“比较欠操。”
贺骋缓慢而用力的动作,只找准了腺体去顶弄,季川衡被他磨得找不到北了,木床在身下吱呀作响,寂静的夜晚放大了每一种声音。季川衡后怕了起来,不知道他们这么放肆会不会把外婆吵醒。
“还敢分心?”
姜未半夜打求救电话却找不到一个人,只有邢光接了还说人不在市内,贺骋他们俩你也别找了,现在指不定在哪儿野合呢。
奶奶有高血压,跟几个老姐妹一起出门逛公园却忘了带药,下午送到医院打了两针就稳定观察了。只是姜未一个人守夜觉得没劲,就想打搅打搅朋友们的好梦,结果一个都找不到。他只好下载了个俄罗斯方块怀旧一下,刚死了两局正在烦躁,就被突然推门而入的简齐星吓了个结实。
“你怎么来了?”
简齐星看着观察室里睡得打呼的姜未奶奶,和捧着手机皱着眉头的姜未,觉得邢光应该是给他递了个假消息,就不知道是主观犯错还是有什么误会了。
“邢光说你住院了……”
“他造谣别人不怕阳痿吗?”
“你没事就好,我先走了……”
“上哪儿去啊?”
“啊?”
“过来坐会儿。”
29
简齐星骂自己记吃不记打,都生生忍下这几个月了,到最后还是破功,姜未肯定又要骂他多管闲事。
而姜未心想,我看你一路跑过来还呼哧带喘的,让你休息一会儿再走吧。
“开车了吗?”
好吧,就算是只图这个交通工具也无妨。简齐星这么想着,点头说是。
“算了,”姜未自己心虚,声音小的只有他自己能听见:“让你回了家还了得。”
“什么?”
“没什么。”
然后是沉默,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姜未偷偷看了看简齐星,发现他似乎比分手时更瘦了一些,帅倒是仍旧很帅,眼下也积了一片熬夜的青黑,不像是有巨额家产在等他继承的样子。
“最近过得怎么样?”于是姜未忍不住问。
“姜未,我很想你。”这也算是回答,没说错。
“嗯。”姜未本来试图用手机转移注意力,简齐星猝不及防来这么一句,他便梗住不知该怎么接话,只好从鼻腔里哼哼了一句出来,“知道了。”
知道了就行。
几个月前被姜未分了手,项目又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简齐星回家好好睡了两天,想通了之后心平气和的跟他爸低了头。
简齐云被要求给自己弟弟使绊子,心里总归有些愧疚,还在琢磨怎么补偿他,却没想到简齐星下一句话居然是我知道错了,但我不会改。
“我错在没学会怎么样更好地处理这些事,是我能力不足。姜未也没拿你的钱,我跟他没什么感情,而且这和我要做什么都没关系,你那套迂腐父权的暴力在他那没用。从小你让我干什么我都偏不,现在也是。”
不同于姜未偷偷摸摸的观察,简齐星则是大大方方地看他,把许久未见的人从头到脚看了个够够的,然后心满意足地走了。
离开了姜未的简齐星也能好好生活,和以前没什么两样,甚至找到了人生目标,父母也没办法再阻挠,比以前好太多了。但闲下来就不行,关于对方的记忆填满了生活的缝隙,所以他不愿停下来。时间长了一切都会好起来,不这么惦记姜未就好了。
可凭什么一定要他忍着?明明姜未都忍不住了。
果然没过几天简齐星开会的时候就接到了姜未的电话,说家里收拾出了好多简齐星留下的东西,要他来拿走,语气大有需要他请搬家公司的程度。
于是简齐星承诺发奖金,第一次丢下整个加班加到叫苦不迭的团队跑了。
他试想过无数种和姜未重新开始的场面,没想到还是最简单粗暴的这种适合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