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眼镜的时候,季川衡捏着脸上纤细的金属镜架左右乱瞟,显然不太适应。
“挺适合你的。”
贺骋觉得自己眼光不错,又把人看了个满眼,然后松松揽着腰一起出了店门。
两个人都难得有空,刚才等待的时间季川衡还悄悄计划好了下午的约会行程,结果在他和他的镜片以及拉面水蒸汽三者斗智斗勇的过程里,贺骋又接到了催促到岗的工作电话。
“我下午得回一趟所里,你跟我一起?”
“啊?您不是请过假了吗?”季川衡隔着雾蒙蒙的镜片看向贺骋。
这一回去肯定得忙好一阵,季川衡琢磨着刚才花掉的钱,赶紧掏出手机想退款,发现已经错过了时间。
“当事人非得在所里等着我,我也没办法。”
季川衡知道自己面对这种理由时无法抱怨,最后只能不情愿的被牵回了事务所。
冯淼盯着他的眼镜调侃了半天,贺骋就趁机忙自己的去了。等回到办公室看着贺骋那张巨大的办公桌和实木挡板,季川衡突然想耽误一天对方工作了。
贺骋办公室门口的位置是个新招进来的实习生,最近总给贺骋打下手,见完当事人以后实习生跟着贺骋一道回了办公室商量案件。
“川衡?”贺骋开门后发现季川衡不在,以为人还在隔壁跟冯淼聊天,直到他走近才看到了办公桌下露出了一小截衣服。
“你坐对面。”贺骋一边发消息一边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给想跟过来站在一旁的实习生。
【玩什么呢?】
季川衡看完消息没有回复,而是伸手轻轻地敲了敲贺骋的鞋面,仰头看向坐在了他面前的主人。
贺骋看清了黑暗中的人,笑了笑,季川衡脱得很干净,除了脸上那副今天刚配好的眼镜之外,他的衣服被整齐叠放在了一边。
季川衡没想到贺骋会带人进来,但这并不妨碍他进行自己的幼稚活动——贺律师表面上在认真的和实习生谈工作,却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藏了个人。
贺骋的身体完全挡住了光源,季川衡只能摸着黑动作,首先是从大腿往上慢慢摸索的一双手,季川衡解开了贺骋的休闲裤,轻轻地动作害怕发出声音被注意到。
贺骋与实习生一起翻法条找漏洞,工作态度依旧很认真,他平稳沉着的说话声让季川衡十分放松,几乎忘了自己正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对,所以说对方在这一点上还是太大意了,不够谨慎。”
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季川衡仍能听得出贺骋语气中带着笑意,这话估计也是说给自己听的。于是季川衡恶作剧似的捏了捏贺骋的性器,还伸出舌头舔顶端的小孔,让他着迷又脸红的味道便冲进了口腔里。
长久的相处让季川衡非常熟悉贺骋的身体和反应,就算贺骋的语速一如往常,但他还是能从细微的语气变化中听出对方感官的起伏,就算没有这些佐证,他手中那根凶器的变化也已经足够明显了。
季川衡唇舌间灵活吞吐着贺骋的性器,一只手还从卫衣下摆伸进去揉捏贺骋的小腹肌肉,当他玩了一会儿觉得够了想抽出手时,却被贺骋按住了头。
贺骋稍稍往前趴在桌上,刻意提高了说话的音量,然后将性器用力顶入季川衡口中,季川衡被噎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咳嗽干呕,只能放松喉口接纳。
就这样做了几次深喉,季川衡的手也配合的套弄着,最后贺骋抽出来射在了季川衡的嘴边。整个过程里贺骋都在说话,大概因为一直在对话和分析,实习生也没有分心发现什么异常。
“暂时就这样,你先出去吧,把门带上。”
高潮之后的贺骋清了清嗓子,脸上有些不太正常的红晕,而且似乎听到了另一个急促的喘息声。实习生敏锐,但没有多嘴,收好东西离开了办公室。
贺骋蹬了一脚地毯,椅子往后一滑,把躲在黑暗里的季川衡让了出来。
季川衡脸上挂着眼泪和口水,还有射在镜片上的精液,手脚并用爬出桌子去找贺骋。
贺骋撑着头看他这幅又狼狈又放浪的样子,把手里的钢笔盖起来扔回桌上。
“季老师在我的工作场合都能发骚,不合适吧?”
季川衡本来还在思考下一步的动作,经他提醒便爬上椅子坐进贺骋怀里索吻,吃够了口水回头抽了张纸巾擦镜片。
“门还没锁,那个小实习生教了好多遍都不会敲门,他要是突然进来怎么办?”
季川衡重新戴上眼镜,回头看看门,又看看贺骋脸上的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继续做下去。
“想什么呢?”贺骋把怀里的人搂紧,手摸到了他的屁股上拍了两下,“你以为现在穿上衣服我就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了?”
“好端端的待着都不行,母狗的发情期到了?”话赶话往下说,贺骋一刻都不放过他。
季川衡不好意思回答,埋头去咬贺骋的锁骨,被突然探进来的手指捅的哼了一声。
“锁门呀。”季川衡尝到了贺骋皮肤上咸咸的汗液,吐了吐舌头。
“你刚刚不是不怕吗?自己去锁。”
季川衡只好爬起来去锁门,等他转身回来才看见贺骋已经翻抽屉找出套子和润滑了,合着他自以为是的一时兴起,其实只是遂了主人的蓄谋已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