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后面的车按了一下喇叭,程绅被惊了一下,推开晏子桉,晏子桉瞥了一眼信号灯,有些烦躁地扶住了方向盘,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程绅的呼吸还有些急促,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烫的不像话。他转过头,看了看晏子桉,这个表情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欲求不满。程绅不禁失笑道:“先回家吧。”
晏子桉无奈地叹了口气,也笑了起来。
“其实应该我去看你的,”过了一会儿,晏子桉说,“来回来去这么累,好辛苦。”
程绅笑了:“不会呀,我也好想你。你工作忙,没办法嘛。”
晏子桉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说:“其实也不是……我这周末不去工作了,带你好好玩玩。”
程绅当然没有异议。
晏子桉继续说:“周一的议会,你能不能去旁听呀?虽然可能会有点无聊,要在那里待一天……”晏子桉的语气似乎有些小心翼翼,“但是我好想你去,好不好?”
程绅巴不得去看看晏子桉平时在国会工作的样子,都幻想了好久了,他终于忍不住凑上去,在晏子桉侧脸亲了一下,说:“当然好呀。”
晏子桉在国会附近租了房子,是一间一室一厅的单身公寓。公寓里布置得很简洁,是晏子桉一贯的现代风格。
“我妈妈本来想让我和他们一起住,但是怎么可能……”洗完澡,晏子桉坐在床头,程绅靠在他怀里,晏子桉给他吹头发,“我父亲他,还是不想理我。”
“自己住挺好的呀。”程绅抬起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
晏子桉说:“对,是挺好的。”
热风熏得程绅有点困,他舒服的“唔”了一声,就听见晏子桉又说:
“这样我们可以想在哪做就在哪做。”
程绅:“……”
晏子桉关掉吹风机,随手放在一边,捏着程绅的下巴亲他,说:“好了吹好了,宝贝儿,想吃点什么?我去做,买了好多菜要做给你吃的。”
程绅其实不太饿,他看着晏子桉的眼睛,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顶在他屁股后面的东西,无辜道:“你下面给我吃吧。”
晏子桉起身下床,“西红柿鸡蛋面可以吗?”
竟然没听懂?程绅撇撇嘴,说:“不要。”
“那……切点牛肉碎?我买了酱牛肉。”
真没听懂啊,程绅好不容易耍了一次流氓,还失败了,他郁闷地侧躺在床上,背对晏子桉,说:“那还是西红柿鸡蛋面吧。”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程绅没理会,就听见晏子桉笑了出来。程绅刚想问你笑什么,就觉得有什么东西贴上了他的侧脸,带着灼人的温度。
“怎么还生气了?”晏子桉的声音里全是笑意,“下面给你吃,20厘米的面够吃么?”
……
周六,两人一觉睡到了中午,程绅浑身酸疼,哪都不想去,只想躺在床上休息。晏子桉也知道昨天做得太狠了,抱着程绅在被窝里喂他喝水,水不小心溢出来些,弄到程绅身上,他还仔仔细细地舔了个干净。
程绅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挺正常的一个社会人,一遇到晏子桉,就像是没长骨头,只想缩在他怀里。小别胜新婚,这症状更是加剧了不少。
吃饭也要哄,穿衣也要哄,水太热啦,水太凉啦,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难伺候,晏子桉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做饭的时候,程绅从背后抱着他,他还时不时地回头和他接吻。
腻了一天,程绅提出想要去约盛大学看看,趁着太阳还没下山,他们终于出了门。
约盛大学的建筑并不是很现代化,一幢幢古朴的楼似乎在述说着它过去的历史。这是约盛的第一学府,每年向政府部门输送了方方面面的不少人才。
晏子桉牵着程绅,走在校园的林荫路上,丝毫不避讳别人的目光。但其实也没什么人在意,学校的环境总是最自由开放,同性恋,真的算不上奇怪。
“平权法案已经在参议院通过了,”晏子桉边走边说,“众议院马上要讨论这件事,不会有什么意外。”
当然会通过,多数选民已经表态,识时务的人肯定知道要往哪边站队,这点程绅丝毫不感到意外。不过,他对一件事情很好奇:“你父亲他,是支持还是反对呀?”
晏子桉沉默不语。他握着程绅的手,在虎口处来回摸索,又转为十指相扣,过了一会儿,他轻声说:“支持啊。”
“你们……你们还是没有联系么?”程绅小心地问道。
晏子桉点点头,他像是有些失落,有些怅然:“我回家吃饭的时候,他都借口不在。”
程绅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能做的只有陪伴。他忽然有一种冲动,他想赶紧辞职,过来找一份工作,陪着晏子桉,在他低落的时候,让他开心一些。他也这样朝晏子桉说了。
晏子桉当然很感动,但他并不赞同:“宝贝儿,那些选民那样支持你,总要做完一个任期的对吗?”
晏子桉举起他们相握的手放在嘴边,轻轻一吻:“你喜欢这个学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