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穿得严严实实地下了楼,顾父把门口的积水往外扫了扫,当下手里的竹扫帚进来。
"昨天的事,警察还再查,嫌疑人还没找到,你们最近就待在家里,上放学都跟着我。"顾父放下手里的书,摘了眼镜,坐在餐桌边,严肃地嘱咐两个人。
"嗯。"
"好的,顾叔叔。"
两人同时回答道。
"小承,你的英语新概念看到哪里了?"顾父开始检查顾承恩的学习状况,虽然是在农村,教学水平差些,顾父依然没有放松顾承恩的学习,经常去城里买些学习用具和书籍。
顾承恩从一上学就开始在顾父的引导下学习英语,从二十六个字母开始,然后到简单的单词,现在基本上自己跟着光碟视频学习口语和句子。
"看到第二册第十章,今天下午再看两章,晚上背给您听。"顾承恩一边往程阳碗里夹排骨,一边回答。
"嗯,我前几天新买的英语书,你也跟着学,有不会的来问我。"‘
"嗯。"
"承哥哥,你下午又要学电视机我听不懂的话啦。"程阳眨巴着大眼睛,歪着头看着他:"承哥哥也教我念好不好?"
"好,你快吃饭,多吃一碗的话,我就教你。"顾承恩哄着他吃饭。
"好呀好呀。"程阳笑眯眯地应着,加快手里的筷子,飞快地往嘴里扒饭,塞得两个腮帮子鼓鼓的,像一个青蛙,小脸扭过来,亮晶晶地看着顾承恩。
顾承恩觉得这样的程阳实在太可爱,他忍不住伸手在他鼓鼓囊囊的腮帮子上摁了摁,程阳本来就塞得不行,难以咽下去,这下被顾承恩一戳,直接喷了出来,喷了他一脸饭。
"承,承哥哥,你干嘛要戳我的脸嘛。"程阳拿起餐桌上的纸巾,够着身子去擦他脸上的饭粒,眼里竟然还有些不满。
都怪承哥哥让他丢脸,顾叔叔会不顾不喜欢他了呀。程阳心里有些惴惴惴的。
顾承恩本来就对他没脾气,看他有些委屈的样子,直接道歉:"嗯,都怪我不好,那罚我不许吃饭好不好?"
"不好。"程阳一口拒绝:"不能不吃饭,不吃饭长不高,会抱不动我的。"程阳忧心地说。
顾家父母看着两个小孩可爱的互动,被逗得笑起来,尤其是顾母,捂着肚子靠在顾父身上笑了好半天都停不下来。
雨停了,天上的乌云散去,冬日的阳光渐渐从雨后的枝头上冒出头来,院子的勾栏铁门上还在滴水,这栋隐没在无花果树下的漂亮楼房里,传出一阵阵欢笑。
幸福,大概就是现在的样子。
绑架事件在村里沸沸扬扬传了大半个月,现在渐渐淡去,两人每天跟着顾父上下学,周末就待在家里,日子过得很消停。
程大庆日子难过,鱼塘算是没指望了,他只好去镇里的砖厂求了一份工作,勉强赚点钱。钱红一直在娘家没回来,家里没个女人当家,程老爹几乎躺在床上不能动,菜园子里的菜都荒了。他思来想去,权衡很久,提着两篮子鸡蛋去丈母娘家里接媳妇。
钱红心狠,但毕竟是个农村女人,在娘家待了两个月,村里早就传闲话了,再加上大家都知道她捅了自家男人,就算离了婚也再难找人家,自己一个女人带着儿子,哪里养的活?
程大庆虽然不济,到底是个男人,能当家赚钱的男人,现在又在砖厂工作,多少能赚点钱,也不至于让她在娘家受她妈的白眼,假意拒绝两下,就半推半就地抱着儿子跟程大庆回了家。
赵寡妇的在村子里传开了,寡妇门前本来就是非多,现在更是什么难听的话都有,他哪里还敢登她的门,他答应赵刺头的精神损失费还没还呢,把家里渔具饲料卖出去还了点,还差得远。
刚回家,憋了快两个月的程大庆就把钱红怀里的儿子放在摇篮里,抱着捅了自已一剪刀的媳妇儿,迫不及待地亲热起来。
俗话说说小别胜新婚,打是亲骂是爱,这会子倒还真是应验了,两人如胶似漆地纠缠了好几天,动静大的二胖都听到了,疑惑地问他妈是什么声音,王翠萍红着脸啐了他一顿,让他赶紧去睡觉,净听些乱七八糟的。
日子和和美美的过了几天,这天,天色刚亮,程大庆出门去砖厂上工,刚出门就看到
赵寡妇在躲在不远处的树后面,眼巴巴地瞅着他。
程大庆哪里受得了赵寡妇这样的眼神,也顾不得赵刺头的威胁,这可是赵寡妇自己找上门的,于是忙不迭地走了过去。
赵寡妇见他过来,忙垂下头,一副欲说还休地羞射模样,眼睛时不时还往程大庆身上看。
要说这程大庆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长得高大健硕,脸也算周正,不然当初宋玉也不至于瞎了眼看上他。
"你来找我做什么?"程大庆先发制人,眼睛却下流得看着赵寡妇露在外面的那截儿脖子上,视线不断下移,恨不能透过厚厚的棉袄看到她那一对儿高耸洁白□□。
赵寡妇又看了程大庆一眼,羞羞怯怯地开了口:"庆哥,你怎么不去找我了?"
"我还敢去找你么,你哥不得把我削死?"一说这事他就来气,上这个破鞋的可不止他一个,凭什么全让他背锅?
"我哥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你,你晚上能来吗?"赵寡妇伸手捏了捏他的手,柔软滑腻的触感可不是屋里那个糙娘们儿能比的。
"行,那你今晚就洗干净,等着老子来草你。"程大庆色心已起,自然不会推拒,如果不是还要上工,他恨不得当场就把人办了。
赵寡妇听了这粗鲁的话,又羞又臊,见四下没人,踮着脚在程大庆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垂着一张红脸走了。
晚上,他在家里吃完饭,跟钱红砖厂要加班,晚上住砖厂的临时铺不回来了,钱红正在哄孩子睡觉,应了一声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