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把床头灯压低调暗,看着身边的被子拱起一个小山包,他不用掀开来看都知道这人必定是背对着他的。半小时后,小山包轻轻动了动,从里边伸出一只手,有个声音闷闷的:“别看了,快进来。”
“好。”
沈默放下平板关了灯,刚刚躺下,从床的一侧挪近一个凉凉的身体,低低“唔”了一声枕上他的胳膊,手搭着他的腰,贴近他汲取体温,渐渐呼吸绵长,终于缓缓沉入梦乡。
半个月前期准备,公司很照顾沈默这次的工作,把那些没必要出席的通告一并推了,留给他足够的时间和空间。
转眼就到了进组的日子,沈默在家里收拾第二天进组的必需品。晚些时,许祎唯从外头回来,把一个小药箱塞进沈默怀里。
“这些组里都有,不用带了。”
沈默想尽可能地精简行李,找了个理由把药箱放一边没打算带上。许祎唯根本不管沈默想不想,直接把药箱塞进箱子,不容沈默拒绝,义正言辞:“会用上的。”
他根本拿许祎唯没辙,把药箱和贴身的衣物放在一起,合上后立在一旁。
刚把这些事情做完,一直坐在床边静静看他的许祎唯忽然起身,不由分说地搂着他的腰面对面贴上来,还微微使了劲将沈默推靠在墙边,将人卡在自己与墙之间。
许祎唯眼里雾蒙蒙的,手不安分地在沈默腰间流连,低声问:“明天你要走,今晚是不是要……”
话没说完,沈默呼吸一重,双手滑下托起许祎唯的臀将人抱起,前进几步放倒在床,随后欺身而上。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拾叁.丢盔卸甲
现已入了春,夜风凉人。床上软被中央陷着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白皙的皮肤被灰色的床单衬得格外剔透,还有一个男人则专心侍弄对方身体的脆弱敏感之处,低声安慰频频发颤的人。
这似乎已经成了沈默每次进组前的例行性事。每到这时候,沈默都比平日里的任何一次都要狠得多。
许祎唯的腰下垫着一个枕头,身体完完全全向他打开,待沈默给他扩张好,前端的小口吐出的稀薄粘液已经在腹部糊了一小片水泽。
他的后穴已经被伺候得足够松软,腹部发紧,可沈默撤了手指后,他等了半天也没等来沈默操他。
“你快点……”
他用脚后跟摩擦着沈默的大腿根,感受到对方身体微颤,没过多久,就感觉到硬挺微烫的龟头抵上穴口,一寸一寸慢慢地将性器埋了进去。
沈默屏息,却心如擂鼓。即便已经用足够长的时间去扩张,只是半个多月没做,许祎唯的屁股就已经紧得他心里发慌。可难受的不只是沈默,还有许祎唯。
“疼……”催他进入的人此刻尝到苦楚,身体绷紧发出一声短促的呼痛,推着沈默的腹肌想让他退出去,小声埋怨,“你怎么还是这么大……”
沈默全身的血液都猛地往身下蹿,他本就压着欲望伺候,听完这一声嗔怒,呼吸愈发沉重,充血的性器又涨大几分。
感受到体内性器的跳动,许祎唯顿时慌了:“你别再大了……”
沈默半眯起眼,性器退出几分,正想待适应后再次插入,余光瞥见许祎唯的腹部轻轻地抖了抖,龟头小孔流出的液体黏黏地在腹部拉出淫糜的丝线。
看来并不算很难受。
沈默已然习惯观察许祎唯的每一个表情和身体的反应,将足够温柔畅快的性事带给他的爱人。他不自觉地放轻动作,擦过那处熟知的敏感带,许祎唯仰起头,抓皱身下的床单,从喉头泄出细碎的呻吟。
沈默停下来,火热的性器压在那要命的一处,他伏下身,声音压低着在许祎唯的耳边问:“还要不要我出去?”
说着,沈默轻轻挺了腰,在那处磨着。
“唔……”许祎唯呼吸急促,眼底蒙上一层雾气,他双手慌乱地攀上沈默的背,声音还哽在喉头。
身下的攻势愈发猛烈,肉穴被捣成狼藉的烂泥,他的性器被夹在两具有力的肉体当中,可怜地发硬翘起,直挺挺地抵在沈默的腹部被摩擦吐出黏湿的液体。
许祎唯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头晕目眩。忽然,许祎唯抬起身子,好看得过分的脸占据他朦胧的视线,而后视野缩小,只剩那一双眼,直到唇上软又温的触感让五感中的一感放大,他才意识到沈默正吻住他的唇。
唇齿相接,口腔里全是沈默睡前喝的那杯红酒的味道。
他们究竟有多久没接吻了?
似乎除了做爱时因兴致而来的亲吻之外,他们并不会像其他的伴侣一样将接吻当做日常的情感表达。
他们的亲吻似乎总和性捆绑着。
双唇分离,许祎唯的眼尾飞红,他茫然地看沈默摆弄他的身体,将他的一条腿抬起,扣着腰将狰狞的性器再次挤进他的身体。他侧着腰身,下身被操得发麻,一条腿飘摇地挂在沈默身上,已使不上一丝气力。他将半张脸埋入软枕,头向后仰起露出滚动的喉结,喘息又低又急,几乎让他窒息。
“痕迹……”忽然,沈默舔上他的喉结,含糊地说,“祎唯,我想留下痕迹。”
许祎唯的心脏抽疼一瞬。
很久之前他警告过沈默,做爱时绝对不可以在他的上身留下痕迹。
其实这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是二人第一次时,沈默在许祎唯脖子上留下的吻痕被家里的人看到质问过,那一次引出了一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