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岸没作声,但嘴角弯出的弧度极为好看。
看着眼前惑人的笑,宋禅眼尾上挑,又颤了颤。
两人对看了半响,倏然,宋南岸道:“我帮你?”声线依旧清冷。
清冷的声音说的话却令人浮想联翩,且还是自宋南岸口中蹦出来的,宋禅脑子里霎时同炸了烟花般,嗡嗡一片。
“怎么帮?”
“去卫生间。”宋南岸道,“用手。”
宋禅一愣,书房还有卫生间?这倒是真没注意过,可反应过来时整张脸快要烧起来,感觉现在只要是一句话,这句话是宋南岸说的,都可以使气氛升温。
宋南岸的手……
肌肤相贴、热度、喘息、摩擦。
来不及细想,宋禅深吸一口气,被宋南岸领着离开书桌……
“哥,爸的电话,”宋姣冶攥着手机对刚出书房的宋南岸压低声音道,“他说你还是没接。”
宋南岸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转身想从跟在身后的宋禅口袋里拿出手机。
宋禅出书房时脚步都有点儿虚,宋南岸伸进口袋时不经意间摩挲了一下,吓得他跳了起来,“干嘛!”
宋南岸挑眉,淡淡道,“拿手机。”
沙发上坐着的姣冶朝这边瞥了一眼。
“哦,手……手机,我帮你拿。”说着宋禅急忙掏了掏口袋。
手机递了出去,也小小尴尬了一把,宋禅很想啐自己一口,拿个手机而已,自己这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敏感成这副样子。
可方才在卫生间的情景总是片段式地闪回脑海里……微醺的气氛、烫人的热度、掐着腰的喘息。
宋禅刚才还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对宋南岸说一句对不起,自己在最后……没忍住,一把掐腰掐得挺用力来着……
见宋南岸攥着手机去了院子里,宋禅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心情难以平复,直至现在仍扑通扑通的。
“喂?”宋姣冶又接了个电话坐了起来。
宋禅视线挂在客厅的电视上,思绪早不知飞哪儿去了。
“现在?你在哪儿……行,我马上出来……好。”放下手机的宋姣冶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宋禅没心思管这些,只瞅了一眼便挪开了眼。
不知什么时候,宋南岸进了屋,电话已经挂断。
“姣冶呢?”
“刚出门,好像有人找,”宋禅道,刚转身便见宋南岸将手机搁在茶几上,骨节分明的手在空中划出一抹流畅的弧度,“刚就从门口出去的,你……你没看见?”
完了,真要结巴了。
只要一看见宋南岸的手就莫名其妙脑子热,舌头打结。
不行不行,千万别看。
“是么?”宋南岸朝门口扫了一眼,“没注意。”
“是。”宋禅忙不迭点头。
“哈!Surprise!”宋姣冶不知什么时候钻了出来,手中拿着三张花花绿绿的票,“猜猜这是啥!”
两人间亲密后的尴尬与不适总算被打破,宋禅觑了一眼,“不是钱!”
“嘁,”宋姣冶嗤了一声,“低俗!我看你也就只知道钱了!”
“钱怎么了?钱不好吗,你能不要钱?”
宋姣冶斜了一眼,看样子是懒得争,“票!快乐天地明天试营业,新开张呢!玩点儿刺激的怎么样?”
宋禅往前凑了凑,“什么刺激的?”
“鬼屋啊,跳楼机啊过山车啊什么的,怎么样,有没有胆子去?”
宋禅白眼一翻,操,小儿科啊,还以为有多刺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