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魏渊挑破那层薄弱的屏障,他又与魏渊糊里糊涂地睡了一觉后,自己与魏渊究竟是什么错综复杂的关系,的确需要几天好好理清楚关系。
烦躁地低叹声后,陆不归捂着头,五指深深地插进头发中,有些头痛欲裂。
他今天早上究竟是情迷意乱,还是被鬼迷失了心窍,才会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
陆不归快要焦躁地将头发都扯了下去,面色阴晴不定。
但怎么说起来,明明都是在下面的他吃亏,为什么会在这里心虚地不敢回去。
臀部那里还一阵阵地发着痛。
陆不归忽然想起来,完事后魏渊牢牢地摁着他的腰要给他抹药,他又羞又臊地直往角落里躲去,还是被魏渊紧紧地一把捞进了怀中。
因为不听话,白净挺翘的臀部还挨了几巴掌。
魏渊真是活学活用、举一反三的‘好’徒弟,压手腕欺身上来的身法全部都是自己传授给他的,使用得纯熟无比。
平日里不显山不显水的,专挑日子给他憋大招放出来。
陆不归是真的怀疑这头闷不吭声的狼崽子,平日里保留实力全部都是为了这一天。
苏昀经常要从摞着的上千本姻缘簿中抽出几本来,害怕堆积成山的姻缘簿会哗啦啦地倒塌下来,将靠着姻缘簿的陆不归全部堆埋起来。
要是磕碰到哪里,他又该怎么跟魏渊交代?
苏昀的视线不断地飘向脖颈被啃满红印的陆不归,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心知肚明。
大致猜测他是不小心与魏渊发生关系后,才会跑来这里避避风头。
“不归,你怎么了?”
陆不归随口胡诌出一个理由。
“没事,我就是想我哥了。”
苏昀沉默地回过头,继续撰写着姻缘簿。
……陆不归想陆钺?
这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陆不归刚才说话没过脑子,理由也编得不切实际,只得又打补丁补充道。
“不过嫂子,你不要跟陆钺说这件事情。”
苏昀抬头望眼时间,再过几分钟后就要下班了,他欲言又止。
“……不归,你哥其实就要来了。”
两人话音刚落,门就被轻轻地叩响,传来陆钺的声音。
“小昀?”
监罚司最近似乎又接了几个案子,陆钺走不开,没日没夜地加班处理。
陆钺加班,苏昀也得陪着他一起加班。
两人就在司长室搭了张小榻,陆钺加班时,苏昀就坐在榻上,看看书背背灵术术语,等陆钺下班回家。
所以陆钺总会在苏昀下班时接他来监罚司。
苏昀无奈地望了眼发愣的陆不归。
“阿钺,你进来吧。”
门被推开,陆钺就瞥见了明显刚经历了一场春事的陆不归,不动声色地移开眼。
“陆戟,你来天庭找你嫂子做什么?”
往日里肆意放纵的陆不归头回像被什么要命的牵挂绊住了般,眉尖微蹙,半靠着墙壁。
“陆钺,你别烦我,我想静静。”
“魏渊的小名叫静静?”
他哥跟苏昀在一起后,原本寡淡冰冷的言语也变得鲜活犀利了些,只不过有时候鲜活过分了些。
陆不归撇头不言,大跨步就要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