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什么,甚至还给阮延庭身后的一干人等让了路,惹得阮延庭更加的趾高气扬。
宋一湛欲言又止。
一场疑似风波就这么过去了。
阮栀青和宋一湛走出去老远,宋一湛终于没忍住,“他是你弟弟吧?”
这是阮栀青没跟宋一湛说过,他觉得没什么好讲的,就没有说了。
“是。”
“我就觉得是,阮栀青,阮延庭,你两?关系不好?”
“相当不好。”
宋一湛了然,约莫也是看出了个大概,每次碰见的时候,都能看见阮延庭从来都是用鼻孔对着阮栀青。
这个学年刚开学的时候就这样,那时候宋一湛就亲眼看着阮栀青和阮延庭以及看似阮延庭的爸妈走在一起,带他们去各个地方报道注册什么的。
两兄弟隔两年考到同一所大学这个事情也不太多见。
如今看来,那两个中年人应该也是阮栀青的父母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宋一湛愣是半点母子父子的关系都没看来,不是他两对阮栀青不好,而是,好的有点过了头,怎么说呢,有些,客气。
“你两不会是那种要抢遗产什么什么的关系吧?”宋一湛打趣道。
阮栀青却笑着摇摇头,“没这么复杂。”
是没这么复杂。
“我先回去了,今天晚上还要去酒吧。”
“嗯。”
宋一湛和他挥手告别,宋一湛才想起来,认识阮栀青这么久,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伸手往家里要钱,每次回来的时候大家卡里一般都会突然多上那么好多钱,都是家里给的。
但是阮栀青好像却永远都是那么点。
、
阮栀青在酒吧,很奇怪,他在酒吧依旧不怎么能看见岑岩的身影。
起先觉得很稀奇,后来也就想通了,岑岩除了酒吧老板的身份,还有一个牛郎的身份,先不说他为什么有个酒吧还要去当牛郎,阮栀青对这个显然不敢兴趣。
岑岩的事情和他没关。
他也没有兴趣知道。
也许牛郎不过是人家的兴趣呢?
将近十点半,回家的路上,阮栀青正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却接到一个不太想接的电话。
不接又不行的那种,因为人家对你有恩。
“喂?怎么了?”
“栀青,听说你搬出去住了?”话筒里传过来的,是一个听起来已经不年轻的声音,声音足够轻柔,带着十足的试探意味,还有十足的客气和小心翼翼。
“嗯。”阮栀青的声音也是难得地柔软。
“学校住的好好的干嘛要搬出去?这多浪费钱啊?”
“放心,我用的自己赚的钱。”
那边似乎是被哽了一下,“……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在外边一个人也没个照应。”
“没事,一个人习惯了。”
那边顿了顿,阮栀青想着以一个什么样的借口挂电话才好,结果那边的女人果然又开始了那套喋喋不休的说辞,“栀青,其实这事是我们对不起你,但是你弟现在也在读大学,我们这个小温饱家庭,实在是供不起两个人,所以……”
“我知道的,不用解释太多。”
这话对面的女人也说过很多遍了,他叫这个女人,叫妈。
他还有个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