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努力的奋斗拼搏,我也自诩为有头有脸的人,最怕的就是被心怀不轨的人拍到把柄,把我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形象毁灭殆尽。”
姚峰冷笑一声,“既然这么害怕,当初不要做就不好了?□□也算一种违法犯罪,你知道吗?”
张凯东轻笑,“自然知道,但是要是这会不坦白,可能还会有更严重的后果,找女人这事好摆平,杀人就不这么好摆平了。”
姚峰对张凯东语气里的控制欲不太喜欢。
他最烦的就是这种觉得自己有权有势,可以随意犯罪,到最后警察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的人。
于是顺带着语气也不好了些,“酒吧包厢里都是有监控的,张董事长不会不知道吧?你就不怕酒吧那位岑总抓住你的小辫子?用哪个威胁你?”
张凯东似乎是听了天大的笑话,轻轻地笑了起来,“姚警官,各行各业,都是有职业素质的,他要是真的这样的话,就可以考虑早些关门了。”
姚峰一阵语塞,表示对这种所谓的职业素质不太理解。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张凯东似乎并不知道他那个包厢里本来就没有监控。
姚峰本来觉得酒吧故意不装监控,就是为了和这些人沆瀣一气,从中赚取某些抽成,但是现在看来,并不能证明岑岩和这些人有所勾结,也许就如表面所看到的,你花钱,我提供服务,很自然的合作关系。
但是他还是问了一句,“你经常去那家酒吧吗?我是想问你跟那家酒吧的老板,岑岩,熟吗?”
张凯东似乎与岑岩并不太熟识,“不熟,据说是个挺年轻的商业精英,股票投资方面很是在行。”
从他的语气中感觉,确实和岑岩不熟,但是给姚峰更多的感觉却是,有些看不起,仿佛话外之意便是,不过就是个毛头小子,颇有几分投机取巧的本事罢了。
到这里,姚峰才更加地确定,至少岑岩,和这件事是真的脱钩了,看来他不是严局说的第二种人,也不是第一种,只是一个聪明人罢了。
张凯东平静地喝了口茶水。
“好吧,张董,谢谢你今天的配合,有后续消息我们会通知你,并且希望你能继续配合我们。”
“当然。”
送走张凯东,姚峰在警局办公室的窗边发呆。
而另一边,张凯东进了一辆私家车。
“张董,没事吧?”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看自家老板。
“我能有什么事?”张凯东脸上的笑脸伪装终于完全剥落下来,一脸的冷峻,透着股杀伐果决。
“老黑那边隐藏的很好,暂且没有暴露。”
“嗯。”
“不过,我好奇的是,岑岩为什么没有把老黑供出去?为什么只单单说了我们?”司机小心翼翼地问。
“不是岑岩说的,他不会做这种自取灭亡的路,能查到我们头上,估计是因为外边的监控,我们漏了走廊上的监控,房间里确实没有,但是走廊拐角却有一个监控,清晰地记录了那边记录的事情。”张凯东说着。
“我打听过了,有人故意把有我们的那段监控去掉了,后来又故意放了出来,似乎是故意此地无银,引警察往这个点上嗑。”
张凯东鼻子里哼了一声。
那个司机估计不是普通的司机,是心腹之类的,问再多的问题张凯东也没有嫌他问的太多,“是有人故意害我们吗?”他试探性地又看了看镜子里的老板,“会不会是岑岩?”
张凯东终于又笑了出来,“你们太不懂他了,我说过,他不会这么自取灭亡,他想要的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往我们身上捞钱,毕竟只不过是个靠着个酒吧过日子的年轻人,我们在里边做什么他虽然都知道,但是都会假装不知道,即便出了事情也只会说他一点都不知情,而且你也休想找出证据证明他事先对这些不干净的交易知情的证据,他唯一的优点就是做事很干净。把我们供出去,不就说明他掺和到这件事情里面去了吗?他没这么不识时务。”
司机静静地听着,张凯东继续说,“上次来找我们,难道你没看出来吗?就是为了让我们做事稍微收敛点,才拐弯抹角地让我们不要动那个瓜皮。”
司机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张董,如果不是他的话,我们也许要小心了,周嘉南并不是我们做掉的,很显然,有人躲在暗处和我们作对。”
“唔。”张凯东当然知道,只是一下子想不出来是个什么隐藏的仇敌。“先回去吧,让老黑那边最近做事干净点,别被抓住把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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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座现场,将近三个小时的讲座终于落下帷幕,掌声倒是和在座的人数不太匹配,让人无端产生一种作为虚席的幻觉。
阮栀青和宋一湛收了自己的电脑,准备出门,却在门口冷不防又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正是程诗诗。
宋一湛一副好整以暇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