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意味着要过年,很烦。”阮栀青说的是实话。
很烦,自己和那个家,和身边的环境,永远格格不入,不知是自己在跟自己较劲,还是那些人真的不喜欢自己。
岑岩看阮栀青看了一会,然后伸手,把阮栀青的头揽过来,按在他的肩膀上。
“以后就会喜欢过年了,这事得看跟谁一起是不是?”
阮栀青笑着起身,他总觉得岑岩现在身体还不是特别好,自己脑袋也挺沉的,装了那么多社会主义科学知识怎么可能不沉!!
好吧,他就皮一下一下。
反正就是,不想给岑岩太多的额外的负担。
“你也别太信誓旦旦,说不准和你一起过的年也就那样。”
“是吗?你在跟我说认真的吗?”岑岩说。
阮栀青一下就败下阵来,噗嗤一笑,“哎我错了行吧,肯定难忘行吧?肯定开心。过了还想过。”
岑岩也跟着笑起来。
前边司机看着后边气氛良好的两人,没仔细听他们的对话,只觉得这两人应该是兄弟什么的,感情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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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时候,岑岩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家会像之前那样,他只不过十几天没回来就堆满灰尘什么的,因为这会,房子里住的人,多了一个。
“你先坐一会,我给下边那几人送点热乎的牛奶下去,大冬天的怪冷的。”
“嗯。”
阮栀青进了厨房,没一会就按着加热过的袋装牛奶下去,这种天气暖暖手也不错。
岑岩站在窗边,看见阮栀青把牛奶递给那些人,那几个警察本来还推辞了一会,估计嘴上说着人民警察不拿群众的东西之类的话,最后阮栀青直接把牛奶按在人家手上,大有一副你不收我就不走了的架势,那三名警察里边比较有分量的一个,终于收下了,把剩下的两包分给边上两人。
岑岩不经意间笑了笑。
阿青果然很霸气。
也很贴心。
岑岩看着阮栀青跟他们道了别,就转身,估摸着一会就上来了,果然没过一会,门口就响起了门铃声。
“他们说再待一会就走,让我们要是可以的话,最近最好别出门,要出去的话,也最好结伴出去,这样安全系数高一点。”
岑岩嗯了一声。
“辛苦他们了。”
“这不都是他们给你招来的祸患吗?一口气抓干净了你也不用这么提心吊胆。”
岑岩笑笑,“其实还好,姚峰说的没错,张凯东黑哥那帮人现在估计自顾不暇,没那么多的力气管我,其实我比较需要担心的是郭铭治的小动作。”
阮栀青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是啊,还有一个郭铭治,特别烦人。
岑岩伸手,把阮栀青皱起来的眉毛强行捋平,“啧,难看。”
“对你男人有点信心好吗?我还打不过一个比我大二十多岁的老头了吗?”岑岩说。
阮栀青噗嗤一下终于笑了起来,“知道了,知道你手段最多,不然也搞不定我。”
岑岩却往后一靠,双手抱着胳膊,“这真不是我手段厉害的问题,明确来说,这真是阿青你自己跳进来的。”
“行,是我自己忍受不了诱惑堕落了行吧。”
“哎也不能说这么难听,什么叫堕落啊…”
阮栀青不跟他扯皮,转身去了厨房,他今天得做一顿好吃的,岑岩估计也期待着能吃一顿他亲手做的大餐,毕竟在医院这些日子实在是过的不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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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当天。
零度酒吧。
一扎着马尾辫,看起来顶聪明邻里的小姑娘嚷嚷着,“今天郭经理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