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诚失笑,他重谁的色了?
在他回复钱瑶瑶时齐旭言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两根冰淇淋。简诚一脸莫名地盯着齐旭言坐上车,将其中一根递到他面前:“天气这么热,吃根冰淇淋解解暑?”
“……不用了。”
齐旭言眯起好看的眼睛,像哄孩子般轻轻说:“吃吧,不用在意年龄。”
“我没有在意。”
“不吃的话会化掉,”齐旭言继续循循善诱:“不能浪费食物。”
“……”简诚最终还是接过冰淇淋。
齐旭言和简诚人手一根冰淇淋坐在车上舔起来。齐旭言说:“吃了甜的东西有没有感觉好点?”
冰淇淋不小心碰到了嘴角边,简诚伸出舌头舔掉,抬起头迷惑不已地看向齐旭言。
齐旭言瞟着简诚的动作,喉咙忍不住吞咽了一下:“你今天都没说话,脸色也不大好,是没睡好吗?”
梦见齐旭言就会更深刻的回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简诚能有精神才怪了。他不想再提以前,于是点头:“确实没睡好。”
“为什么不叫我?我可以陪你睡。”
简诚眯眼笑道:“你在我会做噩梦,就不必了。”
他这句话没什么深意,习惯性的毒舌罢了。齐旭言却不那么想,认为他这句话在影射曾经的事,故没有再言语的勇气。
倪姓夫妻今天没在家,齐旭言和简诚就问了附近的居民对王西的印象。几乎所有人对王西都没什么深刻印象,只知道他是个游手好闲的男人。
王西没料到齐旭言他们还会再来,有些手忙脚乱的出来接待他们。
一见到王西,齐旭言就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裤头的纽扣没有扣上,还湿了一小块。他的脸通红,神色有些复杂,好像是满足不安,又好像痛苦快乐。
王西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带着点尴尬的笑意问:“两位警官,你们又来了解情况了?坐坐坐,我给你们倒水。”
王西的房子是个小房子。论乱的程度比简诚要好些,至少还能有坐的地方。可屋里有股奇妙的味道,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他的墙上贴满了许多性感女郎的海报,电视机上还放着一盒避孕套。避孕套的盒子颜色很深,只一眼就看到了。简诚心想,他也不知道把这些隐私的东西放好,真是有碍观瞻。
齐旭言还注意到在茶几上的报纸杂志下面露出半个DVD封套,上面有些不可描述的画面。齐旭言似乎已经知道王西刚才在干什么了。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般开口:“不用麻烦,我们问完就走。”
王西只好局促地站在一边等他们问话。
齐旭言一如既往地掏出笔记本和笔,问:“王先生在哪里工作?”
王西没料到齐旭言开口第一句是关于自己的事,有些错愣。随即回过神,老实回答道:“最近没有工作,一直在家。”
“这么说倪小杰出事那天你也一直在家了?”
“是的,我不是说过吗?我在家睡觉。”
“嗯,”齐旭言点点头,又问:“你手上的损伤是怎么来的?”
“啊?”王西被问得有些懵。
“你没有工作,手上为什么会有伤?”
王西看了看自己的手。手心和关节处都有不同程度的破皮和磨损,他犹豫了一会儿才答道:“我、我之前的工作每天要拉几百斤的砖头,每天拉就这样了。”
简诚也看到了。那些损伤却不像旧伤,应该是前不久才形成的状态。他原想拆穿,却接收到齐旭言向他使来的眼色。
是让他不要追问的意思吗?简诚迟疑片刻,还是听从了齐旭言的示意。
齐旭言又问:“你上一份工作是在什么时候?”
“就、就两个月前。”
“为什么不找份稳定的工作?”
“我不喜欢朝九晚五的工作,也不喜欢看人脸色。再说我又没什么文化,找不到好工作。”
简诚微不可察地皱眉。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这样想没关系吗?
在齐旭言记笔记时,王西有些担心不安的问:“警官,你们问这些私人问题是要做什么?我发誓!我是良好公民,没犯过事。”
齐旭言回答得很随意:“没事,死者附近的人我们都会问一遍。”